零点看书>玄幻奇幻>斗斗罗>19.古拉长

斗斗罗停下脚步,回头观看。这一看吃惊不小,在古拉庄园的大门口内,一个体形肥硕的家伙正冲着自己笑。斗斗罗惊异地抬头望了望古拉庄园中那座黑色的碉楼,又看看那个胖子,心想,这家伙不是一直在碉楼上吗,今天怎么跑下来了?

胖子见斗斗罗一脸疑虑,便从大门口挤出来,步屣蹒跚地走到斗斗罗跟前,笑着说:“斗斗罗,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是古拉长,我可认得你,从小看着你长大的呢,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很少有人问斗斗罗这么正经的问题,大多时候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斗斗罗没有理会古拉长的问话,而是惊讶地反问道:

“你怎么这么胖啊?”

古拉长一愣,两撇带钩的小胡子往上一翘,笑着说:

“心宽体胖,心宽体胖!”

对于古拉长,斗斗罗可谓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他每天都雕塑一般站在碉楼的阳台上向街上观望,关于他那些不可告人的阴谋,费罗城中路人皆知。

说陌生是因为这是斗斗罗头一回这么近距离接触他,与想象中有所不同,除了身材雍肿,几乎也没什么可怕之处。

斗斗罗略感失望,刚转身要走,古拉长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

“斗斗罗,你看我久居深宅,自己的城池倒生疏了,不如你带我到处转转吧。”

斗斗罗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古拉长,说:

“你要是跟得上,就跟着我转呗!”

古拉长连忙说:“跟得上,跟得上。”

俩人一前一后走过费罗大街的时候,整个费罗城都炸开了锅。

人们用无比惊诧的目光注视着他们,互相询问着:

“斗斗罗怎么把他给带出来了?”

斗斗罗头一回受到人们如此万众瞩目的待遇,不觉有几分洋洋得意起来,便更加迈开大步,倒背着手仰头走在前头。

走过衙役府的时候,跟在后面已经气喘吁吁的古拉长喊了起来:

“等一等,斗斗罗,等一等!”

斗斗罗驻足回头,见古拉长挪动着笨重的身躯向衙役府门口走去。

古拉长费力地爬上了几级石阶,走到门口右侧的那面大鼓旁,看了起来。

这面鼓是以前衙役府升堂用的,每当有人要报案求官时,都会先到府门口敲起这面鼓,府里的图耳奇县令听到鼓声,就会大喊一声:“升堂喽!”这时,衙役们便于堂内列队执杖,恭候图耳奇县令登堂入座。

图耳奇束装整冠利落后,就一腐一拐地走到公案之后,端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方,稍作环视,惊堂木一拍,大喊道:“击鼓人上堂!”衙役们依次高喊:“击鼓人上堂!”如此之后,击鼓之人才能低首俯身,小步快走,进入堂中跪倒案下。

虽都是庄里乡亲,低头不见抬头见,但衙门威仪,丝毫不容怠慢。

而这威仪又时常被斗斗罗搞得颠三倒四,狼狈不堪。

府内经常听到鼓声后忙作一团准备升堂,却发现敲鼓的是斗斗罗,早已逃之夭夭。

三番五次地虚惊一场之后,图耳奇习惯了听到鼓声后先跑到门口伸出脑袋看看究竟,很是有损衙门威严。

后来,图耳奇干脆安排了一个衙役,蹲在鼓旁,专门看着斗斗罗。

图耳奇县令出走后,衙门人去府空,鼓也就没人看管了,斗斗罗肆无忌惮地敲打了一阵,也便没了兴趣,现在这面鼓已经很久没有人再敲起过了。

斗斗罗见古拉长拿起鼓槌来端详,便不屑一顾地说:

“别敲了,里面早没人了。”

古拉长抬头看了看斗斗罗,脸上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说:

“会有的,会有的。”

斗斗罗不明何意,呆呆地看着古拉长举起鼓槌狠狠地敲了几下。

这鼓尘卦已久,敲起来如干喉破嗓一般,震得斗斗罗心里发慌。

鼓声引来许多人驻足围观,谁都不知道突然横空出世的古拉长这是唱得哪出戏。

见下面人越来越多,古拉长放下鼓槌,理了理衣襟,笑嘻嘻地说:

“众位乡邻,我古拉长因病深居府中,久未出面,万事不能与大家相互照应,还望见谅!当然,这些年我虽足不出户,但无时无刻不心系城邦,挂念城中子民,故身体染恙亦不敢虚度光阴,休养之余也在碉楼内鼓捣了些小玩意,日后定会拿出来馈赠乡邻,以表我多年疏远之歉意!”

正可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概下面的人当年都吃过古拉长的苦,所以听到他又要拿些小玩意来糊弄人,大家都缄口不语。

倒是斗斗罗觉得古拉长一片诚意,不该辜负了人家的好心,便冲着他喊道:

“古拉长,你可说话算话!”

古拉长点头说:“算话,算话!”

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古拉长,你莫不是又要用小斗贷米,大斗收米,来坑害大家吧?”

古拉长尴尬地说:

“过去我们之间有一些小小的误会,那都是因为乡亲们受到了某些人的挑拨。我古拉长虽拥有万贯家资,却不敢轻慢乡邻。这次我能痊愈玩疾重新回到乡亲们中间,也正是因为心中时刻挂念大家的饥寒。我知道,现在虽入初秋,却离谷物成熟尚有时日,正是大家青黄不接之时,而我府中恰好有些余粮,待我稍作安排,定会开仓放贷,以解大家的生活之困。”

这番话引来下面一阵骚动,人们小声地议论着,对古拉长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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