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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上细小的窟窿中,一个老鼠钻了出来,老鼠的尾巴上绑着一个纸条。
欧阳叶拿下纸条,摸了摸老鼠的头,老鼠乖巧地溜了回去。
“你们就是这样联系的?”景宣有些好奇。
欧阳叶将地板的窟窿堵上,将桌子搬了过来,桌腿刚好压在窟窿的上面,然后打开纸条道:“草原这种老鼠很多,我们会挑选一个能够驯服的,然后培养成送情报的利器。”
“那纸条上写着什么?”
“洛家庄园的四周多出了不少其他势力,都暗中监视着洛家,很可能也是冲着玉如意来的。”欧阳叶将纸条送到了蜡烛的火焰上。
“有沙海的债主,还有一股势力是合州之外的马匪,其他的势力暂时还没摸清楚。”欧阳叶继续道。
“一个玉如意竟然引来了这么多人,麻烦不少啊。”景宣沉思着道。
熏香还在燃烧,从窗户的细缝中窜出,然后彻底消失在秋风中。
如刀的秋风中顿时传出一声惨叫。
“杀人啦!”
凄惨的声音颤抖着,悲痛从嗓子中发出,痛苦而扭曲。
景宣和欧阳叶对视一眼,他们没想到这么快就出事了,洛家庄园果然不是安生的地方。
两道身影从屋中奔出,朝惨叫的声音赶去。
漆黑的树叶不断摇摆如同鬼影,一个人跪在地上用拳头垂着地板,仇恨地扫视四周,然后不断朝地上的两个尸体磕头。
毫无疑问,死的人是漠北三煞的老二和老三,痛哭的正是老大阮世,人人都知道漠北三煞的长袍阵法威力超群,阵法可以抵挡修罗高手,如果一个修罗的人想对付漠北三煞,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死一个人,使阵法不能结成,漠北三煞就完全没有战斗力了。
可是出杀手的人,不仅杀了人,而且杀了两个,只剩下阮世一人,就完全没有威胁性,出手不仅快而且凶狠。
可是他为什么不将阮世也一起杀死呢,这样的疑惑不仅景宣和欧阳叶有,周围的一圈人也有。
十二堂主来了七个,还有飞天壁虎阎王乖,紫剑法师霍启,天泰宗陈斌,管家洛三,还有扛着招魂幡的沙海也来了。
没来的人慵懒的老实僧,和双子鹰王,不过鹰王没来,鹰王的一只鹰却在空中盘旋一圈,然后飞了回去。
鹰来了,就相当于鹰王来。
“老二,老三,你们的仇我必须报。”话音落下,阮世腾地站起身,恶狠狠地看着四周的人。
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霍启身上,落在了霍启的紫剑之上。
“老二,老三死因都是因为刀剑伤,是你干的?”阮世身上腾起一层道气,夜晚中格外显眼。
一挥绣袍,霍启不屑地说道:“我没有杀他们的道理。”
“白天你和我们交手,发现你不能敌过我们三人联手,就暗中杀死了老二和老三,然后好对付我啊!”泪水从充满血丝的眼睛流出,阮世浑身颤抖地说道。
“和你们交手的时候我要是有剑,你们早都死了。”霍启的眼睛充满了不屑。
阮世猛地在地上一踏,腾空而起,身上的道气甩到了长袍上,油腻的长袍在道气之下竟映出了鳞片的光芒,成龙凤的形状。
不起眼的长袍此刻成了阮世凝聚道气的武器,侏儒的手短,速度自然也跟不上,而长袍刚好弥补这一缺点,长袍卷起,带起的道气可覆盖一丈开外,无论是功还是守都会快如闪电。
此刻具有龙凤图腾的长袍更加霸气凛然,在空中如同一条游龙翻腾,道气四溢发出哄哄的声响。
长袍到了眼前霍启依旧充满看不屑,他甚至连腰间的剑都懒得拿,大掌伸出,一片紫火蒸腾而起,火苗颤动在霍启周身围成了一圈屏障。
嘴角鄙夷地翘起,霍启道:“没脑子的东西,我既然出手杀你们,为何不连你一块杀掉斩草除根?反倒给自己添加这么多麻烦?”
浑身剧烈颤抖,面容扭曲的阮世痛苦地低吼道:“那是谁杀的他们!我要报仇。”
“这确实不是霍启杀的。”一个阴暗的身影从如鬼影的树林中走了出来,来人手中的银剑映着淡淡的月光。
一直斜靠在树下的陈斌呻吟依旧低沉,俯下身子在阮平和阮楼的尸体上看了看,然后道:“阮平伤口是从左二三肋骨中刺入,贯穿心脏,伤口切痕平稳,但是第三根肋骨上有划痕,阮楼的伤口是从后方的砍伤,由左上到右下,伤口深浅也是由浅至深,砍断脊椎杀人,如果是剑伤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身子犹如被雷击中一样,一个踉跄险些没摔倒,阮世扑在陈斌的身旁,颤抖地问道:“剑伤是什么样的情况?”
陈斌眼眸中也闪过一丝痛苦,低沉道:“剑伤若贯穿心脏,只会从肋骨中穿入,绝对不会碰到旁边的肋骨,高手对决还是刺杀本就是一点力气都不会多出,要是碰到旁边的肋骨发出声音,也会妨碍他杀下一个人,可是此人手段高明出手狠毒,虽然触碰到了肋骨,杀阮楼的时候也是一击毙命,要是剑伤切痕会深浅一致,所以这不是剑伤而是刀伤,我弟弟身上二十多处伤口,致命的也是这样的刀伤,看来杀我弟的人已经在洛家庄园了。”
“是刀伤!”阮世跪在尸体旁边,再次观察一边,喃喃道:“果然是刀伤。”
霍启身上的紫气也消散了,嘴角微微扬起道:“我就说了,我不屑于杀。”
景宣心中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