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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月行行者,你我未曾相识,也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黄点颤颤巍巍,嘴唇不断颤抖。
“我是来杀你的。”房梁上传来声音。
黄点再看房梁之上,端坐一人,黑衣,黑袍,黑色的面罩裹着脸,额头的血月却十分耀眼,散发着血光,手中握着一把杀气极重的剑,剑身同样漂浮着血光,弥漫着血气。
而那双眼睛让黄点触目惊心,如同恶狼的眼神,单凭眼神已经可以杀人了。
房梁上之人,便是景宣。
床上的女子看到血月眼睛一亮,道:“你是”
“原来你们认识啊,误会,误会,好汉,你若是想要带走她我绝不拦着。”黄点道。
景宣摇摇头,头顶的血月左右摇晃。
“那,那我府邸里的珠宝你随便拿如何?”黄点道。
“我不要珠宝。”景宣冷道。
“那你要什么?”黄点一怔。
“你的头。”景宣道。
“你!好汉爷爷,你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这个头啊。”黄点痛哭流涕,哀求道。
“你这头还不如个猪头,我要这有何用?”景宣骂道。
“那你怎么才能放过我?”黄点绝望地问道,他并不敢大声叫唤,因为这人能够悄无声息地潜入府邸,说明此人的手段一定不低,若是开口求救必死无疑。
“我要你写一东西。”景宣道。
“我写,我写,我什么都写。”黄点道,赶忙在桌子上找笔纸。
“您说,我写。”黄点一刻也不敢怠慢,他知道要是命没了,这里一切的财富都会付之东流,变成泡影。
“给你的管家写,明日开仓放粮,救济百姓,将你府邸的钱财也都尽数散给百姓。”景宣冷冷道,语气毫无余地。
“啊?这”黄点犹豫起来,这些财产可是他多年经营所得,便有些不舍。
“你这些钱全是从百姓那里得来的,落叶还要归根呢,你觉得这些钱不应该还给百姓?”景宣厉声问道。
“应该,应该。”黄点提笔便写,思量再三他觉得还是命重要,再说他还有一些钱财是积存在各个钱庄的,即使失去府邸中所有的财富,拥有钱庄的钱和勾结的关系,东山再起易如反掌。
片刻功夫,黄点放下笔,颤声道:“写完了,好汉这下能饶了我吗?”
“不能。”景宣狞笑一声,眼睛冒出凶光。
“别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您一看就是高尚的君子,你怎能出尔反尔呢,求求你,放了我吧。”黄点顿时六神无主,满面愁容哀求道。
黄点双膝点地,磕头如捣蒜。
景宣见黄点如此狼狈,冷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但是那是君子对君子而言,你不是君子,我便不用遵守诺言,况且,对于恶人,我也不是君子。”
血光一闪,掌中剑气如风。
墙壁上映着黄点肥大的身影,一道血喷溅在墙壁上,人头落地,那身影无力地晃动两下,倒了下去。
尸体脖颈处流出了大量的血浆,但是这血浆并没有在地上散开,而是缓缓升起,飘到了空中,融进了景宣掌中的嗜血剑中。
嗜血剑如一个贪婪的饿兽,疯狂吮吸。
“你便是血月妖王?”那女子娇声道,这声音温顺如水,似清晨荷叶上晶莹的露珠,又好似绸缎坊内纤细的薄纱拂过心尖,让人的心怦然心动,世上怎能有如此的动听的声音。
景宣不禁心神一颤,道:“我是!”
夜已经深了,月亮刚好挂在小楼的屋檐,柔光四溢,黄府内十分安静,没有知道这府邸的主人已经没了脑袋。
很快,已经沉寂如死水一般的泰州沸腾了,到处都流传着黄点的事迹。
黄府的管家开仓放粮,那一车一车的粮食从府邸中拉出,分发在泰州的各个地方,这黄府所积存的粮食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比整个泰州官府的粮库的粮食还多,仅仅黄府的粮食便救济了半个泰州。
这些粮食就是久旱的大地遇到了及时雨,本来毫无生机的泰州顿时被救活了,那些已经绝望的快要饿死的灾民都活了过来。
百姓们赞扬黄点美德的同时,又不禁猜测,这黄点是良心发现了,还是突然疯掉了,竟然将府邸的粮食全散出,不仅如此,还将府邸积存多年的钱财也散给了灾民。
干完这些事,那管家浑身大汗,抹着头上的汗珠走到了小楼外。
管家俯在门口道:“员外,您交给我的事,我一刻也都不敢怠慢,就将粮食全散给了灾民,现在整个泰州的灾民都赞颂您的美德呢。”
他说的不假,天还没亮他就听见有人敲门,开了门后并没有人,见到门口夹着黄点的亲笔信,他了解黄点的习惯,要是快速不把事办完,黄点能剥了他的皮,所以也顾不得真假就去置办散粮的事了,一直忙活到了中午他才将粮广散出去。
又敲了敲门,屋内没有一点反应,管家便有些奇怪,按理说黄点到最多在狐夫人的房间待到早上便要去外院给他的老父亲请安,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中午,黄点还没有出来。
管家敲门道:“狐夫人,您在吗?”
屋内还是没有一丝动静,意识不到不对,管家赶忙推开门。
“呜啊啊啊。”
管家惊叫地摔倒在地,双手颤抖已经不能撑着身体,他惊恐的看见,房子内黄点的头挂在房梁上,尸体已经僵硬,但是竟没有一点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