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伯尼可能享受到了带着十个很能打的兄弟在跳蚤窝里横冲直撞的威风,孩子们也越来越喜欢并崇拜他,四个老师们也觉得因为伯尼的进入增强了安全感,这令瓦里斯很感慨,像他这么真正优秀的人,果然都并不多。
小小鸟儿和老师们这些人跟伯尼的愚蠢差不多,完全看不见他们现在的爽和安全感是建立在暴露自己真实身份的危险上,一旦暴露,他们付出的就是生命的代价。
一个强势并且能横扫跳蚤窝大大小小流氓团伙的孤儿院,是会吸引到全城权贵们的眼睛的。
这不是危险,是非常的危险!一个本身有秘密的地方绝对只能低调,低调到泥土里去。
伯尼的效率还是很高的,短短时间,就把瓦里斯这样顶尖聪明的人逼得彻夜无眠。
瓦里斯决定出手。
他是个老狐狸,即使要终结这样的事情,也绝对自己不会出面的。
他永远都习惯了隔着一层保护色行事。
他每天严密的监视着伯尼的一切行动,当伯尼不打不相识的修理波利佛克里冈的年轻岳父布特的时候,瓦里斯知道他不得不出手去平息事端了,他在首相会议结束走出王座大厅的时候对小指头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话,就把小指头给推到了自己的前面去。
“我的小小鸟儿告诉我,魔山的兄弟伯尼在孤儿院,会死!”
“伯尼为什么会在孤儿院?简妮夫人的捐助?孤儿院还没有翻修好吗?”
瓦里斯耸耸肩膀,双手一摊。
瓦里斯相信伯尼再愚蠢,也不会对小指头说出他为什么在孤儿院。这道题,就让魔山的走狗小指头去解吧。就算小指头解出了答案,瓦里斯也不怕。
小指头会选择守口如瓶的,因为他很聪明;第二,他敢乱说,魔山绝对会杀人,都不需要瓦里斯的助攻。
当一百多个流氓挤满孤儿院的大院的时候,二楼的伯尼很清醒的认识到了一个他以前忽略了的问题:他不是魔山。
如果是魔山在这里,这些家伙通通都要拜服;不服的老大肯定会被打得飞起,然后脑浆迸裂。
伯尼看着自己的身边的十个兄弟,这些兄弟很能打,魔山给他的兄弟也都不是善茬,经过了真正的军事训练,铠甲长剑短弩都有,当第一个兄弟哗啦一声拖出铠甲准备穿起来的时候,伯尼才意识到有什么事情是他做错了。
孤儿院里的工作人员怎么可能有一身精良的铠甲、头盔和上等的好剑?
这不符合逻辑,也不符合情理。
平时街头打架,兄弟们空手大杀四方,那些街头小流氓的确很弱。
可是这次,对方来了十七个老大。
伯尼是趴在窗户边缘从窗帘缝中偷瞧大院并反复数过首领的人数的。
至于在闹哄哄的流氓中是如何确定出哪些家伙是首领的,这个没法说清楚,反正伯尼一看,就知道哪些家伙是首领。
如果你也是资深流氓,你也能一眼就能看出哪些家伙是首领。
“不能穿铠甲!”伯尼对兄弟们喝道。
兄弟们都不解的看着伯尼。
他们在这方面的愚蠢水平都很一致。
“我们是孤儿院的工作人员,有扫地的,有看门的,有接受捐赠的,有照顾孩子们的,我们该有的是粗布麻鞋、布衣灰袍、木棍菜刀,绝不能是头盔、铠甲、护腿、长剑。”伯尼很难得的聪明起来,他突然意识到,好像以前他带着兄弟们横行街头为孩子们出气的事情可能做得并不妥当。
兄弟们都听懂了!
可是,下面大院里的流氓老大们都在喊着让孤儿院的副院长伯尼快快出去,否则他们就要闯进来找了。
要不是因为孤儿院是个很特殊的地方,这些流氓老大们已经闯了,不会在大院里瞎嚷嚷。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老师们、工作人员们,都自觉性很高的躲藏了起来,并死死的关上了门,加固顶住。同时,他们都在盼望着新来的副院长伯尼带着孤儿院里打架很厉害的扫地叔叔、护院叔叔、善心叔叔、事务管理叔叔们下楼去把流氓们打得落花流水,就跟在街头上打流氓们一样。
“伯尼,我们不穿铠甲,不会是他们的对手,那些家伙人太多了。”有兄弟说道。
“不能穿铠甲,长剑和盾牌能不能用?”有兄弟说道。
有长剑和盾牌也不行,十个兄弟,分两边楼梯下去,一边五个,一样能把这些没有铠甲防护手挥刀具的家伙给赶走。
军事训练后的流氓和街头流氓的狠是一个水平,但是技战术的配合却高明多了。
“长剑、盾牌、短弩、护腿护甲护颈都不能用。”伯尼的脸上冷汗下来了,他在想该如何逃走,貌似上天和入地都没有道路。
他发觉自己把自己坑惨了,为什么会想到把所有的流氓老大都约到这里来谈判的?他本以为全副武装的十名兄弟在大院里的有限空间里是能杀掉流氓老大们的威风一通跳蚤窝的,可是事到临头,他才发觉头盔、铠甲、长剑、护腿、盾牌、短弩这些精良武器一样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更不能当着这一百多流氓们使用。
如果用了,这一百多张嘴就会到处去说,很快,整个君临都会关注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孤儿院,他的身份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