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永年真是不知道今日自己怎么就能忍受这样话多的人,也许是因为自己深夜到来打扰到了别人,心里有点歉疚,要是往日早就叫人拖走了。
正在头疼的时候见手下过来汇报:“将军,这几间房都找过了,没有找到,还剩一间没有找。”
孙永年面无表情:“去。”
那个兵丁面带迟疑:“驿站的胥吏说那间房住的一个官家小姐。”
江裕和江河见没有自己的事了,而且人家有事要秉,正准备告扰回房去,就听见兵丁说话,现在驿站里可只有一位小姐,那就是自己的女儿(妹妹)安安。
要是被这些将士冲撞了可怎么好,江裕和江河就不约而同的快速跑到江沅门口站着,异口同声:“不行。”
孙永年身后一位将军似乎认得江裕,大喝一声:“江裕,你是要包藏罪犯不是。”
江裕摇摇头,对着孙永年说:“大人,屋子里住着的是小女,要是被人冲撞了怎么办。”
外面的人又劝了了几句,江裕和江河只是不应。
江沅在屋内听得很感动,又怕父亲和哥哥跟人起冲突,就让从床上站起来,戴上采薇拿过来的帷帽,亲自拿了一个烛台,带着采薇打开房门走了出去:“爹爹哥哥不必担心,安安早就醒了,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敢出门,大人既然有要务在身,敬请自便。”后面几句江沅是对着外面要搜查的人说的。
江裕江河见女儿(妹妹)确实衣裳完整,还带着帷帽,放下心来,才侧过身来将江沅护在身后,让搜查的人进去了。
孙永年只听到一阵轻柔的声音,似羽毛拂过心脏痒痒的,又像泉水叮咚黄莺出谷,十分动听悦耳,惊讶于女子处事不惊,抬手看了江沅好几眼。
江沅注意力都在父亲和哥哥身上,并没有瞧见,到是江河一直关注着孙永年,看见孙永年盯着自己妹妹看,心里十分不爽什么大英雄,简直是个色胚,瞪着别人家的女孩看。
江河悄悄动了动,正好挡住孙永年的视线。
孙永年看着眼前少年的背影,再看江河身后被完全被挡住的丽影,心底有一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落。
孙永年听见江沅小声的回答父亲和哥哥的问题,一会儿惊呼一会儿感叹。又轻声询问父亲和哥哥冷不冷,听见江裕和江河回答说不冷之后,又吩咐采薇去后厨问问能不能做碗姜汤。
孙永年不知道江裕和和江河心里是什么感受,反正如果是他的话,有人这样关心自己心里会很熨帖吧。
里屋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啊……你们是什么人……”
江沅听见听雨在里面大叫,表情突然变得调侃起来,她跟采薇居然都把听雨忘了!不过听雨的瞌睡实在是大。
就见听雨仓促披了一件外衣从屋内窜出来,江沅对着身后想要上去抓捕的人说道:“各位大人受惊了,这是我的婢女,瞌睡大了些。”
孙永年见江沅脸上虽然是饱含歉意,眼底确实促狭与调皮,就知道她不太待见刚才跑出来的婢女了,也是,一个伺候人的瞌睡竟然比主子还要大,实在太不称职了些。
听雨跑出来之后,看见屋外人更多仓皇间也没看清这些人是什么模样,吓得瑟瑟发抖,以为遇见打劫的了。
身后奉命搜查的人冲着孙永年摇摇头之后,一行人就冒雨出了驿站骑马走了。
之后驿站的官员过来赔礼告恼,一通寒暄之后,自行下去了。
恰巧采薇端着姜汤过来,几人都喝了一碗,之后各自回房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