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电话那头的陈涛依旧那么冷静:“我没那么小气!其实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忽发现自己并不是你想要的,是我死缠烂打将自己硬塞给你了。”
吴至洁忍不住发火:“我自己想要什么我自己清楚!”
电话那头陈涛却仍然耐心地解释:“你不清楚!但请你认真地想一下,那晚如若不是秦放,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你会那么奋不顾身地扑上去吗?”
一听陈涛如此猜则自己,吴至洁的肺都快要气炸,然后对着手机咬牙切齿般地:“所以,你也认定我也是那种追求物质享受的拜金女孩?”
虽然从声音中陈涛早想象得出吴至洁此时愤怒的神情,但他仍不为所动,仍旧冰冷地道:“我并没有怪你呀?毕竟现在是金钱社会,有这想法不丢人,谁不想生活得好一点?”
气得吴至洁当场摔坏了手机。
真没想到自己和陈涛相处了那么长时间,经历了那么多,甚至经历过生死考验,自己还曾那么奋不顾身地救过陈涛的命,自己是什么样的人,陈涛应该旧知道的!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在陈涛的心中仍是个拜金女子,与大多数女人没什么不同,真是知音难求。就因为秦放是个富二代,自己小小的善举,在陈涛的心里竟变得那么的肮脏,那么的龌龊,甚至还有点那么地别有用心!吴至洁就不由得感到委屈,委屈得忍不住要掉下泪来。
虽说过去忙时,曾让秦放心生不少怨言,可现在让他整天留在家中闭门思过,什么事都不干,却更让秦放感到心中憋闷,提不起精神。
陶怡见他萎靡不振,也觉得让他一个大男人整天留在家里不是什么事儿,也因此在这天的晚餐桌上,陶怡先主动给秦天挟了一筷菜,然后便看着秦天:“他爸,我看小放脸上的肿也消了,明天是不是可以让小放回公司了?”陶怡之所以当众提出,也是怕背后提仍被丈夫拒绝,现在当着这么孩子的面,秦天应该会给自己的面子吧。
果然秦天先不满地看向陶怡,然后也不看秦放,冷然道:“去公司我不反对,但要检点自己,不要再在公众场合喝酒滋事了!我秦家不是平常人家,更何况还是一个堂堂集团的副总。若这样的□□刊登到报纸上,我秦家颜面何存,往后我丽都还有何脸面在江城立足?”
陶怡连忙替秦放打掩护:“这样的事当然不可能再发生了,这次依我看也是小放心情不好,往后怎么可能经再去外面吃那么多酒?”
秦天不吱声,只是不满地看向秦放,秦天当然不会满意的,错误是秦放犯下的,他当然不是要的是老伴的表态,而是秦放的态度!
到这个时候秦放再装聋作哑,那就太不应该了。虽然他对父亲这样小题大作并让自己在家人面前颜面尽失,心生不满,但该要的姿态还是要做的。秦放说:“爸,我保证以后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这样的事当然不会再有了,如若这次是因突见吴至洁也坐在那里,并为了引起吴至洁的注意多少有些苦肉计的成分,既然吴至洁和陈涛是那么的牢不可破,自己又何必自找苦吃,再做那样的傻事呢。
果然秦天的脸色和缓了许多,但说出的话儿依旧那么义正辞严:“我虽不知道你那天是因为什么跑去吃酒,但在我眼里肯定不是什么大事,就为芝麻大的点事就让自己的情绪失控,你觉得这样的男人有出息吗?”
秦放顿时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但在心里他不得不承认父亲所说是对的,何况他是秦家的孩子,将来是注定要做大事的,再这样儿女情长也太不应该了。往后还是随缘吧。饭后,秦放就很精心地将自己打扮了一番。然后就兴高采热地出去了。
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此刻在秦钱的房里,王月的脸上正布满愁云,还稍稍有点不满,正向秦钱抱怨:“我看你妈就是偏心!老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向着他,我原本以为爸再不会起用老二了,起码在短时间里不会用,等你做几件漂亮的活后,让爸对你留下好印象,到了那时即便是爸也会难以取舍的,可没曾想你还没做一件漂亮活呢,又让老二给顶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你妈亲生的!”
秦钱很是厌烦:“我都够烦的了,能不能少说两句。”
王月叹息:“我知道你烦,其实我也烦,其实在巨大的财富面前,又有几个能保持淡定,不要怪我没提醒你,若不尽早将公司未来的领导权抢在手里,将来有我们烦的日子呢。”
再次坐到副总经理的那把椅上,这让秦放既有点庆幸,也有点汗颜,心中不禁也有点暗怨自己那日的鲁莽了。心相至今都未得吴至洁的另眼相看,甚至自己都没曾和吴至洁明言,就上演了这么一出苦肉计,这代价也未免太大了,虽说伊人独好,但与自己何干呢。不过如若因此真能换得吴至洁的另眼相看,那倒也值了,只是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人家吴至洁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过。
虽然吴至洁曾那么奋不顾身地救自己,也曾那么奋不顾身地去救自己车前的老人,但人家的思想纯洁着呢,也高尚着呢,她那样的奋不顾身完全是出于本能,完全是一种自觉自愿的英雄形为,并不是因为自己是富二代就有意巴结,并以这种匪夷所思和惊心动魄的举动来搏取自己的眼球,那样的想法简直是对吴至洁莫大的污辱!
现在坐在那张宽大班椅上回想起那晚的情形,秦放的嘴角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