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之笑了笑,“你这样倒也快活,不过,人,还是要适当有点追求才好,尤其是,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的眼睛突然变得异常空洞,仿佛在里面隐藏着无尽的忧虑。
什么叫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说清楚些好不好,杨东方不满地撇了撇嘴,每次都神神鬼鬼的。
“知道预言吗?”张哲之嘴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杨东方乐了,刚在心里说他神神鬼鬼,这不就来了?“知道,不过就是些装神弄鬼的家伙们耍的骗人把戏而已,将军,在科技如此发达的现代,您不会还迷信那些东西吧!”
张哲之微笑着饮了口茶,才缓缓道:“何以见得?”
“什么?”杨东方满头雾水地追问了一句。
张哲之肃容道:“何以见得那些预言都是骗人的把戏?”
杨东方笑了,难不成是准备考验我的哲学么?他煞有其事的道:“如果预言完全准确的话,那么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作用呢?结果早已注定了,不是吗?”说到这里,他更是狡猾地一笑,“既然如此,我有追求和没有追求有什么区别呢?”
张哲之摇头叹笑,“你这小家伙,处处不饶人啊!不过,你有没有听说过另外一句话,那就是,存在就是合理!”
杨东方愕然。
张哲之接道:“既然预言能够流传下来,那么就必然有它的合理性,你认为呢?”
“可是早在二十二世纪,就有人验证了预言的虚妄啊!”杨东方反驳道。
“你吃饭噎住一次,会不会再也不吃饭?”张哲之不答反问。
杨东方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摇了摇头。
“现在在一万个苹果里面,有一个有毒,你会不会把所有的苹果都扔掉?”
杨东方有点清楚他要说什么了,依旧摇了摇头。
“既然如次,证明了一个预言的错误,能不能说明所有的预言都是错的?这只是一个个体与整体的辨证关系,哪怕只有一个预言是对的,那么我们都不能随便否认它们的存在。”
“可是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哪个预言是对的?”杨东方不服气地道。
“这个不是早有定论吗?”张哲之缓缓念道:“年轻的狮子会击败年老的在花园里一对一的比赛正在进行他刺中了黄金护具里的眼睛两伤合为一处不久他便疯狂死去。
不久以后,国王亨利二世与忠诚的近卫队长比试枪法,双方的枪头都裹了皮套,但意外还是发生了,比试中队长枪尖上的皮套突然脱落下来,枪尖从黄金头盔缝间猛地刺了进去,穿过了国王的眼睛。亨利二世虽然没有在当时死去,但疼痛使他疯狂,于九天后受尽痛苦死去。”
“诺查丹玛斯的《诸世纪》?”杨东方听说过这个故事,此时不禁疑惑地道:“难道他的预言都是真实准确的吗?”
“也不尽然,《诸世纪》里面的预言也不会全部正确,而中国古代也有不少相当准确的预言书,比如唐时李淳风和袁天罡的《推背图》,其中第三十四象。”
张哲之一边说,一边摊开了手中的书卷,那种古老的书卷,一摊之下,正好落在第三十四象之上,杨东方定睛望去,上面赫然画着洪水滔天,芦苇边有几具骷髅,下面用繁体字写着:谶曰:头有发衣怕白太平时王杀王颂曰:太平又见血花飞五色章成里外衣洪水滔天苗不秀中原曾见梦全非。
张哲之解释道:“‘头有发,衣怕白’形容的是太平军的服饰,‘太平时,王杀王’直接提到了太平天国的名号,以及最后互相残杀的命运。‘太平又见血花飞’,太平即是指太平年景的终结,也是暗示了太平天国的名号,‘五色章成里外衣’形容太平军的服饰。‘洪水滔天苗不秀’暗示了洪秀全的名字,‘中原曾见梦全非’指的是太平天国一度占了中原的大好河山,但终是一梦。再看图,描绘的是洪水滔天,芦苇边的几具骷髅,即暗示了洪秀全的名字,又暗示了太平天国的悲惨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