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东方头一次依靠自己的实力在考试中发挥得这么好,忍不住心中的窃喜,一路上坐在柳眉儿的飞行器里都是笑呵呵的,直到回到了家里,才想起来晚上还要继续接受黑猫的折磨,笑脸一下变成了哭脸。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杨东方一眼就看见仰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黑猫,竟然还盖着自己的被子,看来一时半会醒不了。
不知道催眠气体对猫有没有作用,杨东方掂了掂手上的瓶子,早上换衣服的时候摸到了这几个瓶子,这才想起原来不止做了一个“催眠炸弹”,当时倒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只将它们随手放到了一边。
现在想来,如果催眠气体对于猫有作用的话,自己只需要把这只死猫催眠了,然后扔到一个远远的地方就可以,自己就可以从此获得解放,翻身作主人,对外还可以宣称是猫自己跑掉的。
杨东方为自己的绝妙主意喝了一下彩,退到门外,只留下一丝缝,拿过一个瓶子,给自己塞进两片花瓣,才打开瓶盖,轻轻用手把气体往门内扇去。
足足过了半小时,杨东方感觉就算是头大象,现在也应该被催眠了,收好瓶子,他轻轻地推开门,黑猫还是一样地躺在那里,跟之前完全没有任何区别。
杨东方心中忐忑,也不知道死猫到底有没有被迷翻,心下壮了壮胆子,一咬牙将被子给掀了开来。
黑猫“喵呜”一声,杨东方被吓得一个激灵,手上的被子一松,落到一边,准备好的说辞正要脱口而出。
黑猫却只翻了个身将肚皮贴近床面,继续睡觉。
杨东方摸了摸激烈跳动的心脏,暗自庆幸,连忙给它把被子盖了回去,很明显催眠气体对于死猫没有什么作用,好在死猫睡得熟,才没有酿成人间惨剧,真是佛祖保佑。当下再不敢起什么歪心思,老老实实厅去看,不一会便已经看到入神。
所以杨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聚精会神地在温书,大为惊奇,难道还真是如他父亲所说的一样,开窍了?
刚放下手中的菜,准备把原由问个清楚。敲门声响起,打开门原来是柳眉儿,手中也提着一包包东西,看见杨母正想打招呼,一眼就看到杨东方坐在那里温书,呆了一呆,向杨母发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会,都没搞清楚杨东方为什么会自动的来温书,而且还不在自己房间,特地跑到客厅来,很有默契地同时将他判断为装模作样,骗取同情。杨母比了个手势,示意不要理他,看他能够装到几时,柳眉儿会意地点点头,张望了一下,转移话题道。
“伯母,猫猫呢?”
“我也刚回,估计在东方房里吧。”
柳眉儿兴冲冲地推开杨东方的房门,走了进去,半晌,却又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一把抽掉杨东方面前的书,质问道:“你到底对猫猫做了什么!”
杨东方莫名其妙地摸摸脑袋,这句话好象问反了吧,应该是它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看着杨东方这样一副无辜的表情,柳眉儿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没有做什么,那它为什么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我怎么喊都喊不醒?”
“它不动关我什么事?”杨东方心虚地辩解道,难不成催眠药剂真的发挥了作用?呃,早知道多观察一会再出来的。
“肯定跟你有关,”柳眉儿一副明察秋毫地样子,毫不客气地指出其中的疑点,“倘若你没有干什么亏心事,怎么可能专门跑到客厅来看书?显然是面对着被你伤害的无辜小生命,心有内疚,才不敢面对它,想籍看书来逃避良心的谴责!”
有吗?杨东方扪心自问,好象当时出来确实有这么点意思,怕看到那只死猫,不过呢,是害怕它的报复自己才出来,可不是害怕良心的谴责,要说到良心的谴责,似乎死猫更应该被谴责一下,如果它有良心的话。
想到这里,他理直气壮地道:“我才没有什么良心的谴责,猫本来是就很能睡的,怎么能怪到我头上,再说了,能睡才是健康的表现,如果它一天到晚四处游荡,始终不肯睡觉那才要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
“你!”柳眉儿气得说不出话,抚了抚胸口,顺了下气,才道:“哼,我明天早上再来看它,如果它还是这样长睡不醒,我就把它带去看医生,到时候检查出原因,看你怎么说!”说罢生气地摔门而去。
这算什么,才一天而已,竟然就为了那只死猫跟我发脾气,杨东方忿忿不平地看着她带上门,一扭头,又看到母亲垂询的目光,头痛不已,只有摊了摊手,再次申明道:“我真的没有做什么!”
杨母哼了一声,“没做什么就好。”不再理他,自行去厨房烧饭。
杨东方继续看他的书,不过心思却怎么也静不下来,干脆把书放下,出去把通讯器的显示屏给换了,另外专门给死猫买了块写字板,做好两手准备,如果死猫被催眠成功,那就扔它出去,如果没有催眠成功,至少也不能再让它祸害自己的通讯器了。
心神不宁地熬到吃饭,他几筷子就将饭给扒完,找了个借口先回房间,迫切地想知道死猫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显然,黑猫这么久一下都没动过,跟他之前离开房间时所呈现的姿势都一点没有变化,杨东方轻轻推了推它的身子,没有反应。
壮了壮胆,杨东方抓起它的尾巴,屏住呼吸将它倒着提了起来,他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只要黑猫稍微动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