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靠在马车内,马车上都铺着厚厚的锦垫,八月的天气,不算太热了,担心马车颠簸,何喜在出门前,特意嘱咐了小太监们要在马车上铺好锦垫。\。qΒ5.c0m\
邵书桓却只有苦笑的份,来的时候,他是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囚车内的,如今离开,却是铺着锦垫,盖着薄薄的小貂皮毯子。这要回去,快点也得一个多月,得十月份了。想想,他好像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好像也快一年了。
“书桓……书桓……”邵赦叫道。
“哦,父亲叫我?”邵书桓陡然回过神来,讪讪笑道,“有事?”
邵赦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问道:“你巴巴的叫我到你车上来,就是看着你呆?”
“嗯……”邵书桓轻轻笑笑,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势,这才道,“三万龙禁卫早在三天前出,驻扎在黑水河边……”
“你……”邵赦指着他鼻子问道,“你早就知道?”
“陛下早就和我说起过。”邵书桓依然只是笑笑。
“你为什么早不说?”邵赦心中憋着一股子怒火,开什么玩笑,他难道不知道,龙禁卫意味着什么?
“我说了你还能够怎么样?”邵书桓冷笑道,“陛下的耐心快要被你磨光了,难道你真想惹恼了他,把你扣下?”他不告诉邵赦,憋到现在才说,就是怕邵赦跑去找墨菲理论,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佩服邵赦的胆气,在墨武和慕华成亲的那天晚上。竟然敢和墨菲叫嚣?
邵赦的底气到底是什么?
“他不会把我怎么着了。”邵赦苦笑。龙禁卫驻扎黑水河畔。那余下地这些人呢?难道准备越过边界。直驱大周国京城?
“他不会把你怎么了。但绝对会把我怎么了。”邵书桓叹了口气。“我不想再过那种囚居地生活。”说着。他转过身来。看着邵赦。又道。“父亲大人。若是有一天。我也把你关上个几年。每日里好酒好菜地供着你。但却不给你丝毫地人生自由。你会如何?”
“说来说去。原来你是在怨我?”邵赦道。
“你关了我整整十七年!”邵书桓在心中冷哼了一声。表面上依然神色不动。“这次回去。你又准备把我怎么了?”
“是陛下要你回去!”邵赦道。
“对!”邵书桓讽刺性地笑笑。“只是——我回去了。你如何向太子交代?”
“我不用向任何人交代什么。”邵赦强压下心中地怒火,冷冷的道。
“如果你不用向任何人交代什么,你还巴巴的把我弄回去做什么?”邵书桓突然笑道,“你吃错药了,还是天下雨脑袋进水了?“什么?”邵赦陡然转身,盯着他道,“你胡扯什么?”
“你费尽心机,把我送来南夏,如今有想方设法的把我弄回去,除非是你吃错药了。否则。我实在想不出什么解释,在你心中。那位庭少没那么重要吧?”邵书桓轻轻的笑着。
“邵书桓,你放肆。”邵赦怒道。
“能够见着父亲大人如此无奈,书桓也很是高兴的。”邵书桓笑道。
邵赦闻言,忍不住就要一巴掌甩过去,但终究忍住,压低声音问道:“这些龙禁卫,你不会准备带回大周国京城吧?”
“我还不糊涂!”邵书桓见他转变话题,也不再说什么,淡然笑道,“陛下非得让他们送我回去,在边界,他们就会留下,不会随我们一起回去的,但叫父亲大人放心。”
“这个赶车的,是谁?”邵赦再次问道,刚才上车地时候,他和哪太监服饰打扮地中年人目光一对,感觉此人的目光冷硬如同刀子一般,心中明白,这赶车的势必是个好手,他自己虽然不懂武功,可毕竟身边有着无数高手,这么一点阅历还是有的
“我不认识。”邵书桓的回答也够绝。
“你不认识?”邵赦皱眉问道,“那他怎么会?”
“陛下安排地。”邵书桓笑道,“我也是今天早上才见过他,连他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回禀公子,奴才叫秦晖,奉命侍候公子。”外面,秦晖的声音传来。
邵赦不再说话,以前一般赶车地小厮,都是他的心腹,如今这人,连着来历都不知道,两人在马车内说这些,实在有点过了……幸好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
马车一路向北,在南夏国内,自然一路之上都有人打点好了,连着郑文都说,沾光不少,省了不少麻烦。
到黑水河畔,王震楠主动让那五百龙禁卫在黑水河畔驻扎,自己却挑选出十二名高手,随侍邵书桓身边,邵赦想了想,也没用说什么,毕竟,如今送邵书桓过去的,连着那个不知道深浅的太监秦晖,也就是十三人而已,到了大周国京城在做打算就是。
余下的,不过是6无双的普通和亲使,倒是不用顾忌。
过了黑水河,这日在驿馆歇下,晚饭过后,邵赦正在房里看书,小厮进来回禀,说是“三爷求见。”
邵赦只是笑笑,求见?也说得太过了吧?说话之间,邵书桓已经进来。
“书桓啊,过来坐!”邵赦指着自己身边的椅子,含笑道。
“不了。”邵书桓摇头道,“我要去趟江南,特意来告诉父亲大人一声。“去江南?”邵赦略愣了愣,放下手中的书,问道,“你去江南做什么?”
“嗯,上次江南有些事情未了,既然回来了,自然得解决了。”邵书桓笑道,“父亲大人带着使团从这里一路北上,我转江南,然后快马赶过去,在青州会合就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