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笑笑:“您老别扮演和陛下一样的角色,我会不适应的。//。qb5//. ”
“什么?”邵赦不解的问道。
“陛下是慈父!”邵书桓轻轻的叹气。
“我不是!”邵赦笑道,“我一直信奉棍棒出孝子,而且,我就算是慈父,也容不得你在御书房门口甩我一巴掌。”
邵书桓讪讪笑笑,突然道:“您老是信奉棍棒出孝子,只是我倒没见着你有个孝子。”
邵赦想想邵庭,如今是摆明了和他对着干;又想到邵澜,原本看着还好,可一碰到大事就糊涂。还有邵梅,家里最小的,素来他也很是宠爱,又是女孩子家,如今倒好,居然敢在他的参汤里面下药。至于邵书桓就更不用说了,好就好,不要就对他拳脚相加,因此叹道:“我的教育很失败,尽养了你们这些不肖子。”
邵书桓闻言笑道:“我很是不明白你的心态。”
“我怎么了?”邵赦问道。
“如果我死了,你会很伤心,可是你心中又盼着我早死……你难道自己不觉得,你很矛盾?”邵书桓绕着圈子笑道,“说句大不敬的话,我甚至有点怀疑你精神有问题。”
“嗯!我是很矛盾,你就是当我精神失常,得失心疯好了。”邵赦点头叹道,“去年的那个冬天我从江南回来,家宴没有见着你,我以为你死了。真的……真地很伤心。可是有些时候,我又想着你要是真是死了。我省了多少麻烦?”
他口中说着,唯恐再次招惹邵书桓生气,忙着连连退了几步。
那知道邵书桓这次却是连着话都懒得说,只是笑笑。笑得他心中莫名其妙。
“你不生气了?”邵赦好奇问道,早上他就说了一句,结果在御书房门口,他连着脸面都不顾。就老大的耳刮子对着他脸上抽过来。
“我生气也改变不了您老这失心疯。”邵书桓道,“父亲,可否寻方问药?”
“我这病已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不用在寻方问药,更不用人参三两。”邵赦道。
邵书桓却是呆住。他和太医院座陈辰在景阳宫地私话,他怎么也知道?自然,方夫人的事情,他知道瞒不了他,可是他怎么会连着这等事情都知道。
“陛下身边的小太监,谁都收着我大笔银子。”邵赦很轻易就明白他的心意,淡然轻笑道。
“真亏你说得出来。”邵书桓摇头,如此说来,周帝平日地一些事情。只怕也瞒不过他的耳目。包括宫中的一些动向。
“没事你别和我呕气!这等事情陛下也是知道的,他精明着呢。可不是你心目中那个君权旁落地皇帝陛下。”邵赦笑笑,“你就去吧。我午后要歇息一会子,晚上你回来吃了饭再去,今儿早上有人送来两大篓螃蟹,我让庭儿吩咐他们配几个菜,我这里还有从江南带回来的好酒,就当我为早上的事情,向你赔罪,如何?”
“赔罪就算了!”邵书桓笑道,“但有酒吃,我还是要来的。”心中却在思忖着他刚才的一句话。
邵赦点点头,邵书桓也起身告辞,自去邵庭房里找邵庭。他早上确实很是恼怒,但是被慕莲闹了一通,随即又和周帝说说闲话,早就放开。邵赦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知道恼怒也是没用,何苦和他生这份闲气?
路过邵府正房地时候,却见着邵梅正带着两个丫头,站在当地骂小厮们,不由自主的站住脚步。这个表面娇憨,不通俗物,不理世事的小姑娘,居然会骂人了?
邵梅见着邵书桓,忙着蹲身施礼道:“桓殿下来了,哥哥在外面书房等你呢。”那十多个小厮也忙着恭恭敬敬的站好,给他行礼。
邵书桓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别提了,如今我们家乱着呢!”邵梅摇头道,“里面如今就剩下我一个,家里的那些姨娘又不省事,一个个只会拿乔。如今这些小厮也开始跟我叫唤上了,殿下你想想,自我母亲去世去,父亲就一直住在书房内,如今年关将近,总不能让父亲住在书房内过年,可是父亲又不愿意住正房,所以,我命人把这一带收拾出来,也好让父亲搬过来住,这些小厮……哎……”
邵梅说着,也是叹气,如今外面都是邵庭在料理,家里却是她在当家管事。
邵书桓眼见那些小厮脸上都有些愤愤然,当时让两个丫头也退后,走到邵梅跟前,低声问道:“妹妹做了什么,我瞧着他们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了?”
“不就是我管的严紧了一些嘛?”邵梅不以为然的道,“我们家的开支是在太大了。”
邵书桓一听顿时明白,势必是邵梅要裁剪那一项的钱,如今邵府地小厮,都是大手大脚花费惯了地,一时间紧了,没得油水,心中自然不舒服。
“为什么?”邵书桓问道。
“你的《石头记》不是写着----那个贾府地开支太大,入不敷出?”邵梅振振有词的道。
“那是贾府,不是邵府!”邵书桓哭笑不得,邵赦可不是那个不通庶务地贾政,他素来都信奉,银钱过手不捞点油水就对不起自己,而且,邵赦非常有钱,农庄就不用说了,锦绣坊和青楼,可都是日进斗金的生意,而且还绝对不止一家,加上身在高位,其间种种弊端,更是不用说。
扬州的私盐,包括去年户部盐税银子,他可从来没有少捞油水,哪里用得着邵梅给他节省日常开支?
“就算如此,我们的日用开支也太过靡费。”邵梅摇头道,“我原本是不当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