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靠在椅子上,淡淡的笑问道:“他这算不算是谋
周帝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笑道:“谋逆?他比这个过分的事情,也不知道做过多少?朕要罗织他的罪名,随便找找,够他死个几次了。\.qΒ5、c0m\\”
邵书桓只是笑笑,便不再说什么,心中却是叨咕,周帝对于这位宠臣,还真是上心得紧。
“书桓——”周帝低声叫道。
皇有何吩咐?”邵书桓问道。
“你别折腾免之,他身子骨不好,禁不起的——”周帝叹了口气,“他和邵攸不同,他是真正的文人,哎……”
书桓闻言,陡然惊心不已,忙着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答应着。
“坐下吧,在朕面前不用如此的拘礼!”周帝轻叹道,“朕自从登基以来,众人皆怕朕,惧朕,畏惧恭敬也不在乎多你一个,你和以往一样就是。事实上,生于皇家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奈,很多事情都无法体会,甚至有着事情由不得我等做主。比如说你吧?如果朕生于普通官宦人家,朕要认你,也是平常事情,最多就是招人乱嚼舌根罢了。
可惜生于帝皇之家,无论什么事情,都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墨菲那疯子,可让朕怎么办?”
“父皇不用着急!”邵书桓笑道,“父皇正当年轻,皇位传承,社稷大统,至少也是三十年后的事情了,那时候,天知道又是怎么样的光景?”
周帝笑笑:“你倒是看的开——你也知道,你母亲的真是身份,乃是前南殷国殷浦未进宫的妃子,在我大周国不过是战掳,身份来历不详,朕就怕有人借此说事,到时候就麻烦了。”
邵书桓讪讪一笑。淑寰皇后地真实身份。确实是上不了台面。
“朕倒不怕墨菲那疯子。毕竟他是南夏国地君主。就算有些不当言论。天下百姓信是姬铭——”周帝提到安王爷。却眉头深锁。
邵书桓心中也是明白。安王爷表面上对他确实是没得话说。但当他明着拒绝把慕莲许配给他地时候。他心中就隐约知道不妙得紧。
“找到慕莲了没有?”周帝突然问道。
邵书桓摇头道:“没有。我派出去地人。一个都没有回来。包括密州。”
周帝点点头:“书桓。你大可放心。目前地局势。朕还可以控制。不急。”
邵书桓知道周帝担心他担忧密州之事,点头一笑,心中却是明白得紧,密州战乱,只怕情况未必乐观。
“回禀陛下,顾大人求见!”外面,张德荣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回禀道。
帝淡淡的道。
“宣璇玑内卫顾少商觐见!”张德荣大声道。
随即,帘子轻响,顾少商一袭黑色长袍,大步走了进来,见着周帝,跪下行礼道:“臣顾少商见过陛下!”
周帝挥手道:“事情怎么样了?”
“臣无能!”顾少商跪伏在地,并没有起身。
周帝略略皱眉,半晌才道:“没事,对方是有心算计无心,这不是你的过错,命禁军全城搜捕,务必要找到太子。”
这就去办!”顾少商说着,又磕了一个头,起身的时候,冲着邵书桓不着痕迹的使了个眼色。
邵书桓会意,顾少商这才退了出去。
“天色尚早,陛下要不要再歇息片刻?”邵书桓问道。
“不用了!早朝散了再说吧,你先出去把要准备的都安排妥当了,朕不想听那些朝臣闲话。”周帝吩咐道,“顺便看看,顾少商找你什么事情。”
邵书桓一愣,顿时大感尴尬。
周帝笑道:“快去吧,你也学着点处理朝政。”
邵书桓尴尬的笑笑,起身告辞出来,果然,刚刚转过景阳宫,顾少商就不着痕迹的从一处廊柱后面转了出来。
“有事?”邵书桓问道。
顾少商躬身施礼,半晌才问道:“殿下,昨儿早朝之上,密州塘报乃是假的?”
邵书桓有些意外,挑眉看着他。
顾少商手指一弹,一份信笺平平的对着邵书桓飞了过来。
邵书桓伸手接了,展开看了看,皱眉道:“真的?假的?”
“如今,这是假作真时真亦假了!”顾少商轻轻的低语。
邵书桓把那份信笺收在袖中,背负着双手笑道:“真真假假罢了,何必计较太真?”
“江山社稷,数万军士的生死,居然在殿下眼中,不过是儿戏一场?”顾少商低声道,“臣不懂战事,但臣知道,殿下心中只怕也未必好过。”
“你的这位主子,早就把战事当做儿戏,甚至和其他
赌一桌花酒?而我仅仅只是利用一切可能为我所用是局的人,却不是我。”邵书桓背负着双手,转身看着顾少商,哼了一声,“当初在八珍楼中,你是第一个叫我主公的人,我现在倒是想要知道,谁才是你真正的主子?是南夏国的战神陛下,还是我大周国的皇帝陛下,或\——”
顾少商有些狼狈的后退了一步,却没有说话。
“以你之能,调查金龙盘月一案,这么久居然毫无线索?”邵书桓冷笑道,“看样子璇玑内卫也是浪得虚名。”
顾少商还是没有说话,原本那个清贵如同谪仙一般的人物,现在却犀利的让人有些心悸。
“金龙盘月的案子没有线索,却可以查出我的塘报乃是假的?”邵书桓冷冷的反问道。
“不过是机缘巧合得知而已!”顾少商叹了口气,“殿下对我,诸多怨言?”
“是你那位主子让我诸多怨言!”邵书桓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