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桓没有说什么,守卫都还好好的在,那就证明问题\了。
“可有见到什么可疑之人?”邵庭忙着喝问道,“我不是一再嘱咐,此人关系重大,让你们小心看守嘛?”
那守卫极的惧怕,跪伏在地上簌簌发抖道:“殿下,小邵大人,卑职等四人一直守在地牢入口,绝对不敢懈怠分毫,只是不知道那犯人因何想不开,就服毒自尽了。”
邵书桓看向邵庭,问道:“你带他进来,可有收过他身上?”
“这倒是没有!”邵庭摇头道,“不过——我恼那小子扭断了我的手臂,特意把他吊了起来,他手脚都不能动弹,如何服毒自尽?”
邵书桓点点头,如果王澹的手脚都被绑住,就算他身上带着毒药,也无法服毒自尽。虽然他听的说,有些诡异的杀手,会在牙中藏着剧毒,一旦被抓,立刻就会咬破毒囊,自尽身亡,免得受羞辱折磨。
但是,这王澹不过是一个御史家的公子爷,可不是什么江湖邪门杀手,断然不会也在牙中藏着毒囊的。
“殿下,不如先进去看看?”邵庭小心的陪笑道。
邵书桓点点头,几个亲卫忙着点了火把,邵庆亲自扶着邵书桓,低声道:“殿下,小心石阶!”
顺着石阶往下,和所有的牢房一样,暗无天日的晴瑶之城地牢内,透着一股子的阴森气息,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这里了!”邵庭抢先向前走了两步,推开一处牢房,正中间,王手脚都被分开,分别被铁链牢牢的束缚中,丝毫也休想动弹分毫。
而如今。王澹自然没有了在鸿运酒楼地嚣张气息。原本一张长得还算清俊地脸上。一片死灰之色。眉宇之间透着一个铁青色。嘴角一缕黑色地血液。还未成凝固。但他地人。却已经气绝身亡。
“守卫何在?”邵庭沉着脸。高声叫道。
门口。两个守卫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均跪下道:“叩见殿下。小邵大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邵庭怒道。“我走地时候。这人还是好好地。怎么就死了?”
“回禀小邵大人!”守卫忙着道。“卑职等人从换班开始。就一直守在门口。刚才发现人犯有些不对劲。卑职就打开牢门进去看看。不料却看到这人……已经死了。”
邵庭一愣。邵书桓皱眉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换班地?”
“回禀殿下,由于地牢原本并没有关押人犯,因此,地牢换班一旦都是全天三班制,就在刚才,第二班轮值的弟兄们,把钥匙交给卑职。”那守卫忙着回禀道。
“前后有着多久?”邵书桓问道。
“从换班到卑职发现人犯死去,最多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守卫忙着道。
邵书桓深深的吸了口气,皱眉问道:“也就是说,你无法确定,你在换班的时候,这人犯是否还活着?”
“是!”守卫跪伏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这才回道,“殿下明察,不是卑职推卸责任,只是——卑职怀疑,这人犯是在换班的时候,被人灌了毒药,等着卑职等前来换班,人犯毒发身亡。
”
邵书桓计算了一下时间,又看了看王澹吊在地牢中的尸体,心中明白,这个守卫说得,可能是实情。
但是,另外也有一些可能……
“传上一班守卫!”邵书桓沉着脸,冷冷的吩咐道。
“已经传去了!”邵庭忙道,“殿下,你还是先出去,我让他们去燕子坞回话吧?”
“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邵书桓的神色有些不好看。又略问了问,这才知道,由于晴瑶之城地牢之中,从来没有关押过人犯,因此轮值的三班守卫,里面的仅仅只有十二人,第一班的人根本不可能接触到王,余下的,就是剩下的这两班人。
现在,第三班的四个人都在,就等着第二班的守卫到来。
邵书桓趁着等人的功夫,忍不住有四处看了看,不料却在墙根处乱草中,发现了一只小小的瓷瓶。
“这是什么?”邵书桓问道。
其中一个守卫忙着过去,拣了出来,双手捧给邵书桓。
站在旁边的邵庭在灯光下看的分明,忍不住“啊”的一声,惊叫出声。
“怎么了?”邵庆道,“你别一惊一乍的,小心吓唬了殿下。”
“这瓶子……这瓶子怎么会在这里?”邵庭颤抖着指着守卫捧在手中的小瓷瓶,满脸都是惊诧。
邵书桓脸色也不好看,从守卫的手中接过瓷瓶,用手指抚摸了一下瓷瓶细腻精致的花纹,然后又对着火把下细细的
,这才道:“是一样的!”
邵庭也不顾失礼,从他手中抢过瓷瓶,点头道:“确实是一样的……怎么会这样……”
邵书桓没有说话,邵庆问道:“到底怎么了,庭儿?”
“也是鹤顶红!”邵庭拔开瓶塞子,放在鼻尖闻了闻,低声道。
“我知道!”邵书桓点点头,不理会邵庆,摇头道,“只是,他为什么要留下这瓶子?”
见到这个瓷瓶,他和邵庭都可以肯定,王澹绝对不是自杀的,而是他杀,但为什么凶手不把瓷瓶给一并带走,居然留下如此明显的线束?
邵书桓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那个依然吊在地牢中王澹的尸体,不知道为什么,他陡然想起了墨渊……
当初在南夏,他可是亲自下令,勒死了南夏国名义上的皇子墨渊——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讽刺性的冷笑。
“殿下,上一班守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