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卿竖起一只粉嫩嫩的手指:“虽然你是皇子,得叫我姨娘!”
邵书桓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叫她姨娘倒也无所谓,可是她就不怕把她叫老了?她看起来比她那个徒弟还要小上几岁。
“好吧,独孤姨娘!”邵书桓也学着邵庭的模样,作了一揖。
“好——”独孤诗卿笑了笑,“看在你这句姨娘的上,我不为难你。”
“那个……”邵书桓苦笑道,“姨娘,这破庙的匾额是不是父亲新近提写的?”
“怎么是新近题的?”邵庭忙道,“这么破旧?”
“我找人做旧的!”独孤诗卿了看邵庭,冷冰冰的道。
她对于邵庭态度,邵书桓倒是可以理解,男人在外面保养的女人,若是见着正室的儿子,能够给好脸色看吗?
顾少商和安王爷对看眼,虽然早些年就知道独孤诗卿性子古怪,但由于没有什么正面接触,所以倒也没有切实体会,如今算是领教了。
“姨,你为什么把匾额找人做旧了?”邵庭忙着赔笑问道。
“做旧比较有感觉!”独孤诗卿哼了一声。“难道你们不觉得。破旧地匾额。荒林古刹。配上棺材。午夜琴声。很切合倩女幽魂?”
邵书桓闻言大窘。安王爷只是尴地笑了笑。邵庭却一脸地郁闷——是他很想碰到一个美艳女鬼。玩风花雪月地游戏。可是。这午夜女鬼却是自己老爹地情人。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冒犯。
“姨娘。你为什么躺在棺材里面?”邵书桓终于问出了心中地疑惑。正常人谁会躺在棺材里面?也不忌讳?
“美容养颜!”独孤诗卿瞟了他一眼。冷冰冰地丢下四个字。
邵书桓目瞪口呆。躺棺材里面美容?
“那个——”邵庭忙着随在独孤诗卿身后。谄媚地笑道。“难改姨娘美貌异常。原来是有此秘诀啊!”
邵书桓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独孤诗卿飘飘然向着后殿走去,对众人道:“让内卫去前殿守着,你们过来吧,来者总是客,进来喝杯水!”
邵庆一直没说话,闻言忙着让都有些目瞪口呆的内卫到前殿守卫,自己却依然尾随在邵书桓身边,进入后殿。
邵书桓一脚踏进后殿,顿时就傻了眼——这还是那个阴深深,鬼气深深的后殿?是没错,同样简陋之极的古刹,只是原本的棺木已经被挪走,地上也干干净净,放着一张绣制的桌子,几张竹制的小椅子。
甚至在桌子上,还放着一盆沁翠可人、不知道名称的小小盆栽。
“随便坐!“独孤卿招呼道。
安王爷老实不客气地拉开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顾少商看着邵书桓,邵书桓就在安王爷身边坐了,邵庭和顾少商这才落座。
独孤诗卿也没说什么,取了一只瓷瓶过来,几只茶盅,从瓷瓶内倒出一些清水,递给众人道:“荒野之地,无以待客,只有清水一盏!”
茶盅里面果然是清水,也已经送到了各人面前,只是谁也没有动,天知道这看似乎清水一杯,是不是穿肠毒药?
邵书桓端起茶盅,放在鼻尖闻了闻,并不像是清水,带着一股子淡然的香气,沁入心扉,当即举起茶盅,一饮而尽。
“好水!”邵书桓赞道,独孤诗卿却是没有说错,这就是清水,只是带着一股子淡然香气,有些微微的甜味,很是清醇,“姨娘,这是什么水?”
“千红一窟!”独孤诗~然笑道,“怎么,你们都不喝?”
邵庭眼见邵书桓都已经喝了,也不差他一个,当即举起茶盅也一口吞了下去,砸吧砸吧嘴巴,摇头叹道:“姨娘,你也忒小气了一些,就算没有茶,也不用拿冷水来敷衍人吧?”
“这百花露一经加热,就失了原本地清醇香味。”独孤诗卿冷冷的道。
“百花露?”顾少商大惊,忙着从邵书桓面前抓过茶盅,放在鼻尖闻了闻,却没发现丝毫异样。
“顾大人——”独孤诗卿冷笑道,“放心,这就是百花露,我还没有那么多毒药给你们糟蹋,虽然他是吩咐了,拉扯住你们几日,但就是拉扯你们数日,我用得着下毒嘛?”
邵书桓心中暗自叨咕:“这话说未免有些满了,有顾少商和安王爷在,还有众玑内卫护送,就她一个人,不动下三滥的手段,她凭什么把他们留下?”
“我倒很愿意和姨娘呆上几日,此地实在太有情调了,姨娘,你怎么想得出来的?”邵庭有些不怀好意的笑道。
独孤诗卿
书桓,安王爷道:“此地是模仿书桓倩女幽魂的故—只是,独孤小姐比那个聂小倩可厉害得多了。”
“我甚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些看看倩女幽魂?”邵庭唉声叹气。
邵书桓却有些怀疑他地审美观,这地方叫有情调?
“独孤小姐,你该不会真的准备把我们都留下吧?”顾少商了片刻,还是问道。
“虽然他是有这个意思,但是,我为什么要听他地?”独孤诗卿哼了一声,反问道。
邵书桓松了口,这是他见过最有个性的女子,躺棺材内只为着美容养颜,住荒林古刹,还把匾额找人做旧了?那这兰若寺地灰尘、棺材,想来也是刻意为之……
邵赦怎么就勾搭上了这厉害、有个性的女子?
而且,他看得来,独孤诗卿地武功,也着实高明的紧,刚才虽然没有真正动手,但俗语说得好,行家伸伸手,就知道有没有——这人,真要动手,只怕就算是顾少商之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