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午后的阳光依然是暖洋洋的——邵书桓回邵府已经三天,天天被圈在这小小的栖霞院内,过着混吃等死的日子,富贵闲人的日子,还真是闲的都要霉了。、qb5、com//
半眯着眼睛,他懒懒的靠在软塌上,从邵赦的口气中听得出来,他和安王姬铭的私交不错,可是,就连安王也是在最近偶然碰到他,才知道邵府有着他这么一个三公子的存在,邵赦为什么要把他藏了这么久?
据说,邵赦以前从来都不准他待客接见朋友什么的,自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邵赦还有着邵书桓这么一个儿子?
一个偏房小妾所生的庶出子嗣,本来确实是没什么地位可言的,但也范不着这么藏着啊?如果说邵书桓容貌丑陋,甚至有着残疾什么的,那么,邵赦唯恐这个儿子替他丢脸,藏着掖着的还有可能。
但是,邵书桓相貌俊美,比邵庭犹有过之,甚至可以说,这满京城的少年中,能够比得上他的绝对不多,邵赦没理由瞒着。
周姨娘说,邵书桓原本就好诗词,文墨也不错,不像是个蠢蛋……
邵书桓慢慢的**着手腕上的檀香玛瑙珠子,总感觉现在的情况,让他有点扑朔迷离,甚至是匪夷所思。
“公子,吃药了!”菲菲端着一碗药过来,送到他面前。
“不吃!倒马桶里去。”邵书桓直接拒绝道。
“好公子,别使性子了,要是让邵大人知道了,又不待见我们了。”菲菲软语相求道。
邵书桓听了,无奈的接过碗来,皱眉道:“我又没病,天天弄这些药,早晚把我吃出病来。”口中说着,还是喝了一口,甚苦,只能闭上眼睛,一气喝了,旁边绵绵忙着端了茶水过来,侍候漱口。
邵书桓突然怔怔的看着绵绵捧着的银盘上一个模糊的自己倒影,半晌也没有说话。
“公子,公子……你怎么了?”菲菲、绵绵见他神色有异,连着叫了几声,邵书桓才算是回过神来。
“公子,你可别吓唬奴婢,你刚才是怎么了?”绵绵取过锦帕,帮邵书桓拭去嘴角的水泽,低声问道。
“没……”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走到宽大的玻璃穿衣镜前——镜子里,一俊美少年穿着白色织锦闪银长袍,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一般。前世的时候,邵书桓由于相貌丑陋,极端的羡慕那些走到大街上,能够吸引女孩子围观尖叫的俊美男影星,而如今邵书桓这等模样,却是比那些前世的男影星还要俊美三分。
但是,让他在意的却不是这个,而是当初他初见安王的时候,安王看他的眼神——非常怪!
努力的回忆当初在天逸书院门口,见着安王的时候,他就这么毫无顾忌,直盯着他的脸看……
“难道这张脸有什么问题?”邵书桓缓缓的摸着自己的脸,心中狐疑不已,对了,那个青袍人——也就是当今陛下,在初次见到他的时候,也差不多,目光怪异无比。
邵赦把他藏了这么久,甚至现在都说,绝对不准他进入官场,难道说——他长得像某人?可是,他长得像谁呢?
照着镜子细细的看了看,这长相还真不像他那个便宜母亲周姨娘,也似乎不像邵赦……
想到这里,邵书桓忍不住轻轻的给了自己一巴掌,心中笑道:“胡思乱想什么了?难道我还是野种了不成?”
“公子模样长的好,也不用照着镜子寒碜我们吧?”绵绵和菲菲相视一笑,打趣道。
“我哪里是寒碜你们来着?”邵书桓忙着掩饰道,“只是最近脸上有点痒,看看是不是长癣了。”
绵绵和菲菲信以为真,忙着叫道:“不会吧,一般廯都才春天才生的,我看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邵书桓的脸上摸了摸道,“哪里生廯了?”
“那怎么会痒的?”邵书桓故意道。
“估计是招了花粉?”菲菲不解的问道,“公子以后注意点,别靠近花儿什么的,以前我们王府一个老花匠说的,花粉可也不是好东西。”
邵书桓心中暗道:“这老花匠倒是说的不错。”正欲说话,外面小厮杏儿来回:“颜公子求见。”
邵书桓听了,就知道是为了那天在宴席上的话题,这颜京丰也有本事,打听着他回来了,还等着过了两天才来。
“请他进来!”邵书桓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向书房走去。
“公子,换衣服!”绵绵忙着拉着他,就要给他更衣。
“不用,每天换几次衣服,够烦的了!”邵书桓摇头,见个客人居然巴巴的换件衣服,等下还得换,她们侍候着不嫌麻烦,他都嫌麻烦了。
栖霞院不大,东边做了他的卧房,西边被隔开,就做了书房。
书房内,颜京丰刚刚坐定,就看到邵书桓穿着家常衣服走了过来,忙站起来道:“三公子好!”
“颜公子请坐!”邵书桓笑笑,两人见过礼,分主宾坐了,小厮送上茶来,就退了出去。
颜京丰眼见身边没有人,这才压低声音道:“令尊没有为难你?”
“你指望着我受罚不成?”邵书桓笑笑,一边慢慢的喝茶。
“我听得说,令尊只是把你家那位二哥打了个动不得。”颜京丰笑道。
“我也挨了一顿臭骂——还要罚抄经书。”邵书桓信口胡扯道。
“我说呢,就算令尊再怎么纵容,你这次也把祸事闹大了,你藏什么地方去了?听的说,令尊要动用禁军,强行搜查户部尚书府,那位周大人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