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书桓回到房里,天色已晚,菲菲和绵绵两个服侍他淑洗了,当即睡下。.qb⑤、com迷迷糊糊之间,他陡然感觉似乎有人潜进自己的身边,几乎是本能的,他陡然从床上弹了起来,对着那人一拳狠狠的轰了过去。
“是我!”黑暗中,那人低声说道,却是顾少商的声音。
邵书桓松了口气,这些日子都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心中还着实想念的紧。栖霞院外面自然是有着老婆子上夜,房里虽然已经熄了灯,外面的烛火却透入一点,并不太暗。
邵书桓忙着披衣起身,问道:“你这些日子去了哪里?今天怎么来了?”
顾少商不答,半晌才道:“你最近修炼很有长进,居然能够感觉到我的气息?”
邵书桓笑笑,这些日子他自然也抽空偷偷的练剑,无奈栖霞院人多眼杂,又担忧被人现,所以格外小心,耳目倒是愈灵敏,加上璇玑内劲他是一刻也不敢松懈。
这年头,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现在虽然看着风光无限,但邵书桓却担忧着,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邵赦败了势,他该怎么办?有一些武艺在身,总是好的。
“你半夜来,有事?”邵书桓问道。
“倒也没什么,这是有些担忧你。”顾少商皱眉道,如今邵书桓风头太盛,只怕惹事。
“我知道!”邵书桓知道他的担忧,点头道,“我也不想弄成这样。”事实上,若是想要好好的生存,就应该懂得隐忍,越是平庸越是活得久,正如邵赦所说,聪明人都是不长寿的。而他现在,却成了整个京城的知名人物,却未必就是好事。
连着邵庭、邵澜等都嫉妒,旁人呢?那些想要讨好邵赦的就罢了,另外一些人呢?
“罢了,不提这个!”顾少商皱眉道,“那剑谱,你可有不懂的地方?”
“嗯,有一些……”邵书桓忙着把一些平日里看不明白的,问了出来,顾少商也一一给他讲解,唯恐他不明白,又在房里用手指代剑,细细的比划着。
邵书桓想了想,低声问道:“能不能过两招试试?”
“罢了!”顾少商明白他的想法,看着他跃跃欲试的模样,点头道,“你攻,我守!”
邵书桓点头,当即并指作剑,直指他脸门,顾少商微微侧,闪了开去,低声道,“度不够,再快些。”
邵书桓也不答,将璇玑内劲灌注在指尖,唰唰唰一连几招,连着抢攻,却是连着他衣角也没有粘上,心中不仅气馁,又不甘就这么放弃,咬牙换招,继续抢攻。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半个时辰左右,顾少商先收了手,点头道:“不错了,这么短的时间内,能够有如此进益,实属难得,若是好好修炼,将来必成大器。”
邵书桓忍不住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叹道:“大器也就罢了,我只要将来若是有事,能够逃命就好。”
顾少商听得他说的有趣,点头道:“你有着如此一份顾虑,倒也不错,练武这玩意,不比别的,丝毫也取不得巧,你内力是仗着丹药提升的,终究不是正途,还是需要小心修炼,不可太过贪快。”
邵书桓前世看书的时候,常常见着“走火入魔”这等字眼,自然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忙着答应着。
顾少商想了想,又道:“安王本身是练武的行家,你在他面前,可得注意,别让他看出一些端倪,他和你老子邵赦两人凑在一起,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哦?”邵书桓甚想问问他关于邵赦和安王之间的事情,有怕他起疑,只能忍住,想了想道,“我如何联系你?”
顾少商迟疑了片刻,道:“若是没有急事,就罢了——若是真有事,你在附近留下这么一个记号,我自然会出现来找你。”说着,当即用桌子上的茶水,画了一个极其诡异的新月形图案。
邵书桓看了,细细的记在心里,伸手抹去桌子上的痕迹,笑道:“什么事情算是急事?”
“攸关你的死生性命,余者都是小事。”顾少商见问,冷冷的道。
“哦,明白!”邵书桓忙着点头道。
“我可去了,我那迷香只有一个时辰的功效,只怕马上就有人要醒来。”顾少商道,说着,不等邵书桓答应,身子一晃,人已经消失在窗口。
邵书桓忙着走到窗前,果然,窗格子已经全部打开,忙着从新关上,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下,一宿无话。
第二天一早,邵书桓忙忙要了热水,沐浴换衣服,然后就去邵赦房里请安,虽然不喜欢邵母,但模样还是要做做的,只能也去走了一遭,自然,方夫人那边也免不了。回房以后,就懒懒的靠在榻上打呵欠。
绵绵笑着推他道:“怎么刚起来,又要睡?”
“走得乏了,我这身子愈娇贵了。”邵书桓故意道。
“我帮你揉揉腿,等下还有着一天要闹呢。”绵绵一边说着,一边帮他脱了鞋子,轻轻的捶着腿。
邵书桓见她软语温柔,心中喜欢,忍不住就托着她的下巴。那绵绵白了他一眼,道:“公子看什么?”
“没什么,你是王府的家生丫头?”邵书桓问道。他现在知道,奴仆一般都分两种,一种是外面买来的,还有一种却是家生的,就是那种世代在某家为奴的。
“嗯!”绵绵笑道,“我和菲菲都是王府的家生丫头,自幼就在王府的。”
“难怪!”邵书桓看着她白皙的一双小手,点头道,普通人家的女孩子,哪里能够如此?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