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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蓁见此朝着吕韦点点头,江芙当即会意,将瓦罐递给吕韦。
吕韦接过瓦罐,很是仔细的闻了闻,随后轻声道:“这罐子本该不是黑色的,这是用药汁浸泡久了才成了现在这个颜色,若是郡主不信可以将瓦罐砸碎了,应该还能看出来这里面培土的颜色。”
说着吕韦将罐子搁在一旁的茶几之上。
华蓁眼中的冷意更甚看着吴妈妈:“吴妈妈,你现在可识得这罐子?”
闻言吴妈妈整个身子都开始打摆子,却是强撑着摇摇头:“奴婢从没见过。”
“是么?”华蓁闻言看向甘蓝和菊香:“甘蓝你说你和菊香都曾见过吴妈妈抱着这个罐子,当时你们多嘴问了一句,还遭了她的埋怨可是?”
闻言甘蓝点点头:“奴婢和菊香姐姐都见过这个罐子,当时吴妈妈抱着的就是这个罐子,绝对错不了的。”
“吴妈妈,现在你可识得了?”华蓁闻言转而看向吴妈妈。
吴妈妈见着甘蓝和菊香此刻出卖了她,顿时更是吓得不轻,整个人跪在地上,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华蓁见此却是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多了几分苦涩:“皎月死的时候你们都在外面没瞧见皎月的模样,这些蝎子被人给喂了毒,喂了很是丧心病狂的毒,它不会直接将人毒死。而是让中毒之人浑身都如同被针扎一般的剧痛,最后活活的给人疼死。”
说着想起皎月的模样,华蓁只觉得鼻子微酸,眼中也有些酸涩:“当时你们没瞧见,我却是生生的站在那瞧着的。当时皎月疼的,用最后的理智求我,求我杀了她。求我给她一个痛快,你们知道那是有多痛么?到底是有多痛,才会让一个人情愿去死也不想忍受这样的痛苦,你们能想到么?”
说着华蓁闭上双眸,眼泪自她眼角溢出。
好半晌她才睁开眼,却是再没有半点悲伤,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害怕的冷静。
冰冷的眸子看着吴妈妈,顿时叫吴妈妈再也撑不住了,趴在地上,身下更是传出来一股子骚味。
华蓁瞧着冷声道:“吕先生是懂医术的,也知道这喂养蝎子的法子,需要先将这盛蝎子的器皿给喂了毒。虽说你把她丢进了水塘里,的确这面上是没什么了,但是这毒早就渗入罐子里。只要拿水煮一煮,这毒液也都会重新渗出来,吴妈妈你说可是?”
吴妈妈不敢说话趴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
皎月死的时候她是没有亲眼看到,却也一直站在外面,听着皎月的哀嚎。
那般大的声音,她怎么会忘了呢。
这两日她更是不得好歇,只要一闭眼就会听到皎月的惨叫,折磨着她几乎快要叫她的心都受不住了。
眼下听着华蓁的意思,是要让她尝一尝皎月中的毒。
顿时心中最后一丝防线也彻底的被击垮。
吴妈妈趴在地上,吓得哆哆嗦嗦,声音都带着颤抖:“郡主,这蝎子是奴婢带来的,但是净房的蝎子真的不是奴婢放的,郡主一定要相信奴婢,这净房的蝎子真的不是奴婢放的。”
听着吴妈妈终是忍不住开口,华蓁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你说着蝎子不是你放的?”
“是,郡主奴婢绝对不敢再欺骗郡主,当初二小姐将这蝎子给了奴婢,让奴婢寻了机会,将蝎子倒在郡主的屋子里。奴婢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为二小姐办事。但奴婢虽然拿了这蝎子,却一直没那个胆子下手。那天出事之后奴婢才发现不对,等回了院子才瞧着藏在床底下的瓦罐已经不知去向。
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偷了这瓦罐,心中正害怕着,也想找到到底是谁下的手,却没想到今个中午回去,这瓦罐竟是又在床底下出现了。奴婢瞧着这瓦罐知道背后一定有人,怕到时候她将奴婢把这些蝎子带入府中的事情说出来,便将瓦罐丢进后院的荷塘之中。”
说着吴妈妈跪在地上,朝着前面膝行了几步,连声说道:“郡主虽然这瓦罐是奴婢带进来的,但这蝎子绝对与奴婢没有任何关系,这蝎子绝对不是奴婢放的。就是再给奴婢三个胆子,奴婢也不敢真的对郡主下手啊。”
华蓁闻言看着吴妈妈的眼中冷意更甚,她自是明白吴妈妈此刻已经吓成这般,该是不会再说谎了。
人在被吓到临界点的时候,脑子已经无法再反应过来说谎,这个时候说出的多半都是真话。
若真如吴妈妈所说,这些蝎子是她带进府中的,但她并没动手的话,那这背后就还有人。
想着目光落在甘蓝和菊香身上。
如今院子上上下下知道吴妈妈有这个瓦罐的人,除了她告知的夏竹,便就只有甘蓝和菊香二人。
沈家送来的人,还剩下八个下人,但只有这四个因为年轻一些主要是负责华蓁院子里伺候的事情。
另外一些都是在后院做杂活,平日不得吩咐,便是连怜影院都进不去的。
眼下倒是清楚了,这下手的人若不是已经死了的那几个,那就只有甘蓝和菊香了。
华蓁想着目光落在门口的夏竹身上,见着夏竹眉头紧锁,当即想起夏竹的疑惑。
随后看向甘蓝:“你说当时你和菊香都见过吴妈妈这个装着蝎子的瓦罐是么?”
闻言甘蓝点点头,心中还有些害怕:“因着在知香园奴婢和菊香姐姐与吴妈妈秦妈妈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当时吴妈妈抱着瓦罐回来的时候,我跟菊香姐姐正在屋子里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