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只剩下秦淮这一个儿子,自是不想秦淮受到任何伤害。
萧怀瑾闻言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夜色之中久久不能回神。
而在此刻远在南诏国的华蓁,却是因为伤口感染,伤势竟是越发严重。
吕韦看着陷入高烧的华蓁,脸色越发的凝重。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的伤口为什么没有愈合反而越发的严重了?”
江芙闻言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这几日都是我在公主身边伺候,这伤口前两日瞧着还已经愈合了,怎晓得今日竟是出了问题,一直都是用着先生给的药。”
说着更是拿出吕韦放在这里给华蓁外敷的药。
屋子里的人也跟着面色凝重,宁老夫人心疼的红了眼眶,手紧捂着胸口,看着床上因为高烧脸色通红的华蓁,急的恨不能自己替了她去。
站在旁边的宁武也跟着着急,却是什么法子都没。
秦淮则是跪在床前握着华蓁发烫的手,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她的指尖。
回头看着吕韦,声音都有些喑哑:“吕先生可有法子先给蓁儿退烧,蓁儿的样子好难受,可能先解了她的痛处?”
闻言吕韦没说话,只是眉头紧皱,接过江芙递上来的药打开药瓶闻了一下,顿时变了脸色。
“有人动过这药。”
闻言屋子里的人都跟着愣住,看着吕韦。
江芙当即问道:“什么意思?先生是说有人动过公主的药?”
就见着吕韦点点头,随后道:“有人在这药中加了腐蚀草,这才让蓁儿的伤口越加严重。”
敏敏闻言顿时变了脸色:“是谁竟然敢在公主府下手,当真是好大的单子,他们这是不想活了不成!”
吕韦闻言只是看着敏敏和江芙:“你们两个留下帮忙,周姨你扶老夫人出去,你们现在都先出去等着,我必须马上替蓁儿将伤口上的腐肉处理了,若不然她会有性命之忧。”
闻言谁也不敢耽搁,赶紧应声退了出去。
只有秦淮身形未动。
“让我留下吧,我想陪着她。”
吕韦见此却是轻叹一声上前,拍了拍秦淮的肩膀:“你放心有我在蓁儿不会有事,我要处理她的伤口,势必要褪去衣衫,你在不合适。”
这话说的很是直白,纵使秦淮再不愿离开,这却是关乎华蓁的声誉,只得站起身来看着吕韦:“你一定要救活蓁儿,若是她不在了,我活着便也没了意义。”
“与其现在想这些悲观的事情,倒不如将在药上动手脚的人给揪出来,若不然就算是救了蓁儿这一次,她还会再遇到危险。”吕韦说着,面色很是凝重。
秦淮当即眼中满是冷意:“你放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上海过蓁儿的人。”
吕韦点点头,让敏敏送秦淮出去,这才着人开始准备。
院子里宁文任由风吹在脸上,明明南诏的天暖的很,哪怕是入了东也不觉得冷。
此刻他却是手脚冰凉。
看着宁武跟老夫人他们出来,动了动嘴,却是没张得了口。
宁老夫人看了一眼宁文轻叹了一声,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魏国夫人自是跟在宁老夫人身边伺候,倒是宁武见此上前轻拍了一下宁文的肩膀:“大哥别担心了,吕先生一定会救了蓁儿的。”
说完这才看到宁文的手在发抖,心中更是不忍。
“大哥你也莫要自责了,表妹知道你的苦衷,知道你是为了救祖母她们逼不得已,她不也没有怨怪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