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德前不久还给他传来消息。让他千万别回去,金浩现在势力越来越大。朝廷都拿他没办法。如果金浩心里还记仇,那他回去就没人能保得了。
今天吴仁确实是路过此地,见很多人围观,出于好奇他也挤进去看了一眼,就那一眼吓的他脸上刹白,冷汗连连,忙弓着身子悄悄躲到人群里。直到金浩离开,才算松了口气。忽然发现内衣不知何时是已经湿透。
“哼,恐怕你们是熟人,特地来为他求情的吧,想吓唬我们?”闻山在阴阳怪气的说道。
吴仁没理他,看着张渺说道:“在下初来扬州不久,以后还要公子关照。实在不想你重蹈覆辙,如果公子相信在下,就别去惹那人,否则不但你们自己,还会连累到家人。在下言尽于此,信不信随公子。”
抱拳告辞,吴仁可不敢久留。谁知道那杀神还会不会回来。可让他想不通的是,金浩为什么来扬州?
“姑父,今天忙吗?”姑姑家在扬州城是开米铺的,他姑父做生意很有一套,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对吴仁挺不错的。
“哈哈,小仁来了,告诉你个好消息,今天来了个大客户。将我们粮仓里的粮食都买下,姑父可是大赚了一笔啊。说。今天晚上我们全家去望江楼好好大吃一顿,庆祝一下。”
吴仁笑道:“那敢情好啊。什么人一次买那么多粮食啊,吃得完吗?”
“是个年轻的公子,年龄跟你差不多,我估计可能是军营里采办。等会他来取粮你就看到了。”
“恩”吴仁也没多想,就在店里帮他做些小事,两人聊的倒是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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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渺几人向府衙走去,路上闻山不断的添油加错,希望刺激他回去调兵将金浩抓起来。豪言壮语已经说出去了,如果不将金浩丢进大狱,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
吴仁的一翻话还在张渺耳边徘徊,对于闻山的想法他自然也很清楚。心里盘算着此事该如何去办,他可不是那种被人刺激几句,就不顾一切的人,别想拿他的身份当枪使。
到达府衙后几人就各自告辞,闻山临走前还叮嘱“张兄,一定要张伯父出头啊,咱们必须把面子找回来。”
张渺颔首道:“我心中有数,各位快些回去换身衣裳吧。”
沉着脸到府里后院后,还没进房,在走廊上被母亲撞了个正着,他母亲王氏原是京城官宦人家的秀,当初张森还是个小知县时,他岳父看中了张森的才华,将女儿下嫁给他。他这个知府岳父也是出了不少力,所以张森在家有些惧内。
“渺耳,你身上怎么回事?”王氏过来用手一摸,训道:“你今天又去干嘛了,怎么浑身都湿透回来?”
说归说,王氏忙将他拉进房间里,让丫鬟伺候他将湿衣服换下。并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给他沐浴。
张渺苦着脸道:“别提了,今天我本和闻山,成军他们在湖边吟诗欣赏风景,可谁知有个家伙不分青红皂白的将我们几人全都踹下了湖。”
“你们没惹对方?他为什么无缘无故踢你们下湖?”王氏对他的话有些怀疑的问道。
张渺就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隐瞒,说完后问道:“娘你说,他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就为几句话就将我们踹倒,实在太嚣张了?”
王氏好笑的问道:“你说的都是实话?”她是大户人家培养出来的,遇事比较冷静。平时她也不会太过宠儿子,因为她深知慈母多败儿,府里的事都是她一手处理,因为她很和蔼公正,下人们对她也比较尊敬。
“当然,我觉得没说一句假话,那混蛋确实就为了几句话。”
王氏先是将脸一板训道;“你自羽文采过人,那我问你,倭寇杀了我们多少百姓,多少人家破人亡?沿海地区百姓恨不得食倭寇的肉,喝他们的血。你一个读书人连最起码的国耻都不懂吗?我看他踹你踹的没错。”
张渺低下头,支吾着说道:“我就是好奇随口说了几句。谁知道那人如此偏激啊!”
“哎,前些年你这些话要敢在广东福建那些地方说起,百姓能用锄头当场打死你。“
见儿子涨红着脸不说话。王氏话风一转道:“不过那年轻人确实过分了些,你知道他身份吗?”
张渺摇头道:“听他口音应该不是江南人氏。应该是来扬州办事的,我看他朝街市那边走去,想必现在还在城里。”
见王氏皱眉不说话,张渺说道:“其实我也不想将他如何,不过他在明知我身份后,好口出狂言。当时很多百姓都听到,如果不将他抓来关两天也影响爹的官威啊。”
“好吧,我让何捕头去将他带回来。关两天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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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父,这天都快黑了,那人怎么还不来取粮啊。”米店里吴粮实在等的有些不耐烦。
“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吧,人家连定金都付过,肯定会来取的,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在等会。”
“老板,粮食点算好没有。”金浩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是你”
“真是巧了”
当吴仁看到进来的居然是金浩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