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雅云忽然一声冷笑:“你说的,我们大致都听明白了。我只问一句,祸患消亡以后,你们对徐祸是怎么安排的?”
徐天从微微一愣。
季雅云语气更加冰冷:“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每一世他都要饱受苦难,这次之后呢?还会继续遭受你们安排的劫难永无休止吗?”
徐天从笑了,靠进椅子里,抬眼看着天花板,“你们以为,这天地间两不管的地界,创立的初衷是什么?
阴阳驿站,阴阳交关,睚眦守护,饕餮吞天,不该来的,永远也到不了这里;不想走的,除非老板点头,否则阎王老子自个儿亲自来也带不走。
这次,不管能不能将祸患彻底消除,从今而后,这里也都是徐老板的‘私产’了。”
人王不复存在,徐老板永远不受天地管束,那又何来的苦难浩劫?”
……
翌日天明,我没再窝在城河街,和季雅云、大双等一起看过了临近腾空的房子后,去市场购置配备了一些必要的物品。
转过天,便将已经初愈的孙屠子接到了城河街。
第三天,我仍然没等到要等的人,于是决定先联系郭森。
电话接通,直接说明了要求。
电话那头,郭森显得有些为难:“现在许宁的案子还没有实锤落定,你……你们长得一模一样,实在不方便出现在一些特殊的地方。”
我信口道:“这些天我做了个小小的整容手术,很成功。现在除了跟我特别熟的人,都不会认出我。”
郭森虽然还有些犹豫,但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愿意冒风险的性格,随即答应就手安排。
挂了电话,看看时间,我跟季雅云打了声招呼,独自开车去了市里。
因为‘阿穆’出具了有效的签名文件,林彤完全接手了朱家的所有产业。
这个正经的富婆,却仍然住在她和朱飞鹏曾经共同的家中。
见到她的时候,海伦娜也在,俩人,正在下象棋。
看到这场景,我忽然想起,离开鲸吞邪阵前,除了另一把阴阳刀和两块桃木牌,郭森还将丁欢给他的一个小盒子转交给了我。
因为说是郭森家传的东西,加上这阵子我憋得懒惰,一直都没有打开那个盒子,今天才把盒子带出来,是因为下午会和郭森见面,和他一起共同开启,确认里面究竟是什么,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你的案子,好像还没完结吧?这个时候到处晃悠,不怕惹麻烦?”林彤边问边头也不抬的看着棋盘。
我说我这张脸现在已经没有辨识度了,走到哪里都是路人甲。
她和海伦娜这才双双抬头看向我,随即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你整容了?”
“应该没有。”
“看着是像徐祸。”
“仔细看又不像。”
“不是没有辨识度……”
“而是像,辨识度随时在随着看他人的注意力转移。”
林彤和海伦娜,就像是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对我的脸做着分析。
最后居然真还被两人愣总结出一个结果,并且还被实验验证了。
具体实验过程是——先是由海伦娜(本人)独自看我,她的说法是:“典型的东方风格,但或许我会认为,你可能拥有些许西方人的混血。”
接着,海伦娜(佐藤杏树)同样单独对我进行观察,得出的结论是:“我不觉得他会有别的民族的基因,在我看来,他就是个存粹的东方人。不过,我觉得他的职业,应该是一名探险家。”
林彤做出了总结:“徐祸,你的脸为什么会这样,或许只能用灵学才能给出最接近事实的解释。
在我们看来,只能是说,你本人的样子没有变化,但脸孔像是被一股未知的力量作用。
看你的人,出发点不同;或者,在被注视时,你内心的情绪不同,二者作用下,就会觉得,你像是另外一个人。
海伦娜作为存粹的西方人,对多数东方人都会‘脸盲’,就像我们看老外,好像都长得差不多。如果以陌生人的角度,观察并想要记住你,就一定会以她固有的民族审美观放大你面部的局部特征。所以,她才说你可能是混血。
而杏树对你的认定,就更简单直接了。同是东方人,你们的共同经历,何止是探险,简直是天方夜谭般的奇幻,再加上海伦娜本人是探险家,所以她就不自觉的着重在与此相关的特点。”
我忽发奇想,问:“彤姐,你第一眼看我,是怎么个感觉?”
“感觉飞鹏回来了,而且还变年轻了。”林彤淡淡笑着,耸了耸肩,“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请你们两位心理大师,跟我去一趟监狱,面见另一位‘高手’。”
“刘曼文?!”林彤立刻道。
我点头:“服刑期间,用的是她身份证上的名字,还是叫管妙玲。”
……
监狱外,和郭森碰了面。
转上了他的公务用车,径直驶入。
一间不到二十平的会客间里,我再次见到了千门地八仙之一的正将——管妙玲。
剪了短发,没有妆容的管妙玲,年龄比之前看上去要大……或者说老了许多。
但不知道是不是在号子里定点定食的缘故,她倒是胖了一圈。
她问:“有烟吗?”
郭森掏出自己的烟盒,抖出两根,随手将烟盒放在她面前。
管妙玲目光流转,看看一左一右的林彤和海伦娜,看向我时,忽然笑了,笑中明显带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