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以为是砚炽做的, 因为那个声音和砚炽的一模一样,可是,砚炽的出现打破了我的坚信,此刻, 事实摆在我的眼前, 砚炽没有做这样的龌龊事!

我回过头,面具人已经离开了那个女人的身体, 而那女人因为被他采补用尽,已经化成了一具干尸,尽管如此,还是可以从干尸的脸上看见她曾经狰狞的面孔。

岩石上流的血比我白天看见多太多了, 几乎把整块岩石染红!

“你是何人?为何要在我砚炽主峰做这样的事!”砚炽拿着翻天印, 走到我身边,将我挡在他的身后, 看着砚炽的后脑勺, 开始怀疑我自己, 真的是我出错了吗?

也许砚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

面具人身上虽然穿着黑衣, 却并没有系起,将自己的身体坦露在我们眼前,我把头扭到一旁,听见面具人说:“你这砚炽主峰风景好,最适合做采补之事, 所以我便借你砚炽主峰一用, 若是砚炽尊者不乐意, 我走便是。”

砚炽大怒,道:“我砚炽主峰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盘!既然来了,不把命留下就别想走!”说着,他将手中的翻天印往空中一抛,那翻天印放出一个符纹直接朝面具人盖去!

面具人不紧不慢的系着衣裳,凌波微步,很从容的躲过了砚炽这一招。

砚炽继续催动翻天印,周围的记名弟子为了配合砚炽,将面具人围在岩石上,防止他逃走。

面具人系好衣裳,抬手一挥,一道罡刃直接打在其中一位弟子身上,我们还没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就听见铿锵一声,砚炽的翻天印挡在面具人的剑锋上!

他是什么时候祭出剑的,我们都未曾看清楚!

这个时候,其他弟子围拢过去,将面具人围在一个极小的圈子里,我趁机跑到干尸旁边,搜寻线索。

干尸呈脱水状态,可以看到惨白色肌肤上的淤青和血印,她的腿被残忍的往后折断,整个身子成后仰交叠状,她未着寸缕,全身上下没有任何一点法力和残魂留下,看来面具人真是采补的十分彻底。

在岩石上可以看到黑色的符阵图案,而且图案边线用鲜血勾勒过,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都绘画着□□的蛇,最中间写着生涩难懂的咒语,我将咒语记在心里,以防日后调查可用。

包括符阵的形状,用的材料,我一一铭记在心里。

我站起来想要离开,却发现干尸的手里紧握着一块东西,类似于丝织品,不是俗物,我正想掰开她的手取出来,一个重物却突然压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没想到,竟然是镇山石!

镇山石可镇山,亦可镇人,我双手举着那小小镇山石,犹如举着一整座山,整个人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不敢有任何的分心。

面具人停步在我十步之内,看他的样子,有些震惊,镇山石应该不是他祭出来的,那么会是砚炽么?

我看向砚炽,砚炽的眼神之中亦有戒备,不像是他。

正当我在砚炽和面具人之间来回审视的时候,一个清冷的男声在空山之间响起:“哟,我这镇山石怎么掉下去了!”

我正奇怪这人是飞在天上还是站在地上时,整个人就被卷了上去。

我一下从山腰飞到天上的云层之上去,头晕目眩,缓了好久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站在我面前的,根本不是什么男子,而是我白天看见的那个女子!

“涯儿?”我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

那女子将右手端着的镇山石收回袖中,纠正道:“本宫名讳明月,端阳宫宫主是也。”

端阳宫宫主?

我曾听说过端阳宫,这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修仙门派,据说在天山之上。天山是神山,山上住着神仙,还藏着无数的宝贝,许多修真者都曾去寻过宝,但大部分都迷失在了风雪之中,丢失了性命。

有极少部分的人是活着回来的,听他们说,他们是得端阳宫相救才能活下来,还说端阳宫内奇珍异宝数不胜数,琼浆玉露用之不竭,端阳宫中的人个个都有着神人一样的容貌,让人刻骨铭心。

有人曾想把端阳宫人的面容画下来,一有这个念头,那些记忆就变得模糊,由此,端阳宫名声大噪,大家都觉得那是神人居住的地方,不敢再提及,生怕打扰神人清静。就连天山,也鲜有人敢去。

她说她是端阳宫的宫主,这让我又惊又喜,若她真是端阳宫的人,说明有可能是神仙,若她是,我也好打听打听神君的近况。

“多谢宫主相救。”我先给她道了一声谢。

她并不将救我的事放在心上,无所谓的说道:“不必言谢,本宫只是碰巧从此处路过罢了,若不是本宫的镇山石不小心掉了下去,本宫也不会救你。”

她说话倒很干脆,也很直白,我一下不知道该如何打听她的身份,只好尴尬的不说话。

我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脚下厚实的云层一直在以很舒适的速度往前滚动,我思索了片刻,觉得此时不问便没机会问了,索性一咬牙,厚着脸皮问道:“相传端阳宫中各个都是神人,请问宫主是神仙么?”

她先是奇怪的看着我,而后竟然像是听了一个极好笑的笑话似的,呵呵笑了两声,才说:“那不过是你们修仙宗门为了独占天山上的法宝而故意杜撰的故事罢了,什么神仙,神仙不都住在天上么?本宫一个小小的清修门派,怎么可能是神仙?”

是了,他们糊涂,我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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