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眼看着头顶上的石板闭合,想要飞出去,却无法用法力打开头顶上的石板。

她只好缓缓下落。

从地上站起来,猛地发现,她竟然站在飞雪殿的残骸之中!

整座飞雪殿已经烧得只剩下框架,四处皆是灰烬,一抬头就能看见漆黑的星空,雪花落在灰烬上马上消失不见。

雪白通透的巨大冰床在一片废墟和漆黑之中显眼无比,不知道是谁将周围的冰玉珠帘换成了大红色的囍帘,纱帘很长,从玄冰床的床顶一直垂至台阶之下。

纱帘将玄冰床遮住了大半部分,从残雪的方位只能看见床上好像躺着一个人,因为床上的大红绸被微微拱起。

她走近玄冰床,伸手将绣着囍字的纱帘撩开,却发现自己的手直接穿过了纱帘。

她触不到!

难道这只是幻像?

残雪有些讶异!

再往前走一步,只见玄冰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

一样的飞羽眉,一样的柳叶眼,一样的薄唇,不一样的只有身上穿的衣裳。

她从未穿过大红色的喜服,那件喜服夺目极了,绣满了金黄色的图案,衣服的边沿绣的是浴火的凤凰,宽大的双袖上绣着巨大的腾蛇图案,还有一些,是她从未见过的图案,精美而又神秘。

玄冰床上的那人阖着眼,双颊泛红,薄唇红丽。残雪从未见过这样浓妆的自己,一时竟感觉有些陌生。

清亮的脚步声从外面传来,残雪想要躲避,却发现除了玄冰床,四周已经没有什么物件儿了,她掐起隐身术,让自己消失在飞雪殿中。

她要看看到底是何人制造的幻像!

是何人做出这样真实的幻像,是何人知道她上一辈子的事,是何人在这山洞之中居住!

残雪一转身,就看见了那个妖孽狷狂的女子。

不像她,却是她。

“明月……”残雪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那不是这一世的明月,这一世的明月不会这样满身魔气。

这一世的明月,桃花眼中是关心是柔波,而不是入骨的恨意和无尽的深渊;这一世的明月,秋娘眉是明媚是柔情,而不是滔天的怒意和隔尘的冰霜;这一世的明月,樱桃小嘴句句说到人心坎上,而不是一字一句皆是无情带刺。

许久未见,忽然看见上一世的明月,残雪有一种陌生感。

陌生到,快要想不起上一世的明月是什么样子了。

她明明眼中都是刺骨的寒意,她明明嘴中都是带毒的利箭,她明明……她明明从未这样欣喜若奔,明明从未这样意气风发,明明从未这样双眸含情……

明月身穿一样的大红袍,大步流星的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走到躺在床上的残雪身边,将她抱了起来。

她没有看见残雪,残雪伸手想要挡住她,却依旧从明月身体之中穿了出去。

这也是幻像。

残雪知道了,这所有的都是幻像。

既然是幻像,残雪索性化了隐身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明月的一举一动。

明月将残雪从玄冰床上抱了起来,一挥袖,整座废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不同的是,更加喜庆更加奢华了。

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地上铺厚厚的红毯,目之所及,皆是鲜艳的红色。

红烛红桌红纱帘。

她将残雪抱在怀中,在摆满红枣桂圆点着红烛的喜桌前跪了下来,咬破中指,将带着血的手指印上了残雪的眉心,起誓道:“本君华胥宓,今与纯阳宫无情尊者残雪结为道侣。此后桃花灼灼,不负佳人。”

华胥宓?

残雪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月会称呼自己为华胥宓。

说完,明月抬手在空中结了一个残雪从未见过,根本看不懂的法印,直接打入了残雪体内,“本君以妖兽之力为聘,娶你无情尊者为妻,毕生宠你爱你,心中只容你一人。”

明月话音刚落,天上雷声大作,乌云翻滚。

紫雷不断在漆黑的天宇劈裂,巨响震耳欲聋,残雪只觉得整个飞雪殿都在震动。

乌云不断朝飞雪殿上空涌去,整个天宇好像要塌落下来,紫雷不断往飞雪殿劈,狂风卷席着这一方土地,就好像要将这里撕裂。

这是天怒!

残雪心道不好,只见一道粗壮刺眼的紫雷顺着空气劈了下来,直接击穿了飞雪殿的屋顶,朝明月劈去。

明月不紧不慢的伸出手掌,在身边划了一个圈,将她和残雪包裹起来,那道紫雷一触到那个圈,整个飞雪殿瞬间化为尘埃,狂风一吹,什么都没有留下。

残雪站在旁边,也被那紫雷的光刺得睁不开眼,等到雷鸣声消散,紫雷消失,她才缓缓将遮着眼的手放下,只见明月依旧抱着残雪,毫发无损的跪在那一片被紫雷打焦了地上。

狂风将残雪和明月身上的喜袍吹得猎猎作响,残雪再一挥袖,一座完好无损的飞雪殿又重新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明月抱着残雪,走到了玄冰床上,轻轻将她放了下来,然后扯下了残雪的腰带,她附在残雪的耳边,轻轻说道:“我们该洞房了。”

站在一旁的残雪瞳孔收缩,大声喊道:“不可!”

她想要上前阻止明月解残雪衣服的手,可是一次又一次都从明月的身体里穿出去了,她睁着眼,看着明月将残雪的衣服一件一件解开,看着明月从残雪的唇一路往下亲吻,看着明月的纤细白嫩的手揉搓着她胸前的蓓蕾。

她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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