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6的比赛一直熬夜,真心有点没状态,只有一更,后面补上,望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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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长安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直到这时他才明了,顾牙朗前面那一番侃侃而谈,为的便是最后这一环。
他的心头一凛,蛮子的战力如何他不清楚,但能将大魏的雄狮在边关杀得丢盔弃甲,甚至那位武王大人也不得不龟缩在西岭关中,避其锋芒。由此,蛮军凶残可见一斑。
顾牙朗的计策固然是没有问题,里应外合,绝非没有可能出奇制胜。
只是这样的话,苏长安就不得不担任起在援军到来前独立对抗蛮族大军的重任,以他手下的散兵游勇,正面对抗凶猛的蛮军,无论怎么看都是以卵击石。
但镇西关却有几分意动,他看向苏长安问道:“南将军以为如何?”
苏长安心里以为,自然是不好。
可是这样的话他又怎能说出口呢?
顾牙朗虽然包藏祸心不假,可这计策却没有半点问题,以苏长安在行军打仗方面几乎为零的经验,是决计想不出一个逼它更好的办法了。
而既然想不出办法,那自然也就没资格去评价别人的办法。
“顾将军纵横沙场多年,所说所言,末将不敢妄加评断。只是,以陷阵营区区九百人想要拖住蛮军,等待与大军里应外合,在下认为这多少有些痴人说梦。”
苏长安的回答让镇西关微微一愣,他本以为苏长安对于这样的安排会有所异议,毕竟去到西头堡并不是一个好差事,甚至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送了性命。但不想的是,苏长安对于顾牙朗的一番话却没有半点异议,只是对于独自镇守西头堡有所不满。
“南将军的意思是?”镇西关试探着问道。
“末将希望将军能派出一位经验丰富的将领辅佐在下。”苏长安神色恭敬的说道。
此言方落,在场诸人脸色一变。苏长安这是摆明了想要拖人下水,而且他措辞也相当暧昧,说是要镇西关给他一名将领,辅佐与他。这便在某种程度上说明了去到西头堡之后,二人之间的主次关系。
在场的诸位将领最少也是在沙场混迹过十数年之人,如何会甘心去辅佐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更何况西头堡处境险恶几乎称得上九死一生。这般出力不讨好的差事,这些老油条们自然不愿接下。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哪位将军愿意前去呢?”镇西关对于诸人难看的脸色犹若未见,他环视诸人,口中问道。
自然,他得不到回应。而大帐内的气氛也因为他的这个问题而变得沉默了起来。
“诸位将军都不愿往?”镇西关的脸色一寒,显然对于诸人这样的反应很是不满。
大帐内愈发安静,这些将领此刻都低下了头,不愿与镇西关的目光发生哪怕一丝的交会。
“末将以为,既然这策略是顾将军提出的,那便让顾将军与末将一同前往,最为合适!”苏长安的声音在这时想了起来。
顾牙朗闻言一惊,不曾想竟然被苏长安反咬一口,方才要说些什么为自己辩解,但一旁的镇西关却像是等待许久,在听闻苏长安这一番话后,便抢先开口说道:“唔,顾将军老成持重,加之南将军勇猛无敌,确实是不二人选。”
顾牙朗额头上顿时浮出一阵密密麻麻的冷汗,他赶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些同僚,希望他们为自己开脱几句。但在场的这些人可都是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心知这苏长安对于顾牙朗将自己推往火坑定是极度不满,故而才有了这拉人垫背的戏码。若是他们此时出言相救,万一把苏长安逼急,搞不好会引火上身。所以他们对于顾牙朗的目光选择了熟视无睹,依旧你看我我看你。
顾牙朗很快便想清楚了此中的关键,他自知此番是难以逃脱,索性也就不再做那无用之争。
“在下领命。”他朝着镇西关态度恭敬的拱了拱手,又说道:“只是这三军不可一日无帅,我与南将军共同驻守西头堡,但若是遇到有何意见不同之处,不知当如何处理,还请将军示下。”
苏长安的眉头一挑,知道顾牙朗自知此番断无逃脱之可能,便想要与他夺权,以此获取在西头堡的主动权。
镇西关闻言也是微微沉吟,他的目光在苏长安与顾牙朗之间来回巡视一番,似乎是在权衡些什么,直到数息之后,方才说道:“顾将军沙场征战多年,我自然放心。只是此番作战,策略已定,届时只需二位坚守城池,待到我军杀到前后夹击便可,倒无什么可需商议之事。倒不如给后辈一个机会,委屈顾将军一下了。”
镇西关这一番话,按理说,应当称得上是狗屁不通。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岂能墨守成规?
这个道理,镇西关是懂的,顾牙朗自然也是懂的,就连苏长安也曾听过。
但却无人敢于反驳,镇西关此次是摆明了要偏袒苏长安,在场的诸将岂能看不明白?
顾牙朗的脸色愈发难看,但却无处发作,他再次拱手,用极为阴沉的声音说道:“在下领命!”
“顾将军深明大义,镇某佩服!”镇西关笑着说道,然后扶起顾牙朗走到苏长安身边,又道:“希望二位不计前嫌,精诚合作!此事关西凉苍生,大魏百年社稷,镇某叩谢!”
言罢,竟然便当着诸人的面,与苏长安和顾牙朗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