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安吃过了晚饭,与罗玉儿、花非昨二人回到蜀山给他们安排的住所,开始商议起了关于取剑的事宜。
这趟蜀山之行虽然多了陆如月成亲之事的波折,但好在取剑之事却没有受到蜀山方面的阻拦。
由此也可以看出,蜀山能执天下宗门牛耳千载确实有他的一些原因。即使之前与之发生过如此不愉快的事情,但正如雁归秋之言,如若苏长安能接下他的一掌,此事便就此揭过。
苏长安接下了那一掌,而蜀山也真的就对于闹婚之事只字不提。
不仅还好生招待他们,取剑之事更是出乎预料的顺利。
只是。
苏长安却对于雁归秋最后的那段话有些耿耿于怀。
他北通玄去不得剑冢。
他又北通玄是将死之人。
再联想临走时北通玄与他,他需要就把神剑的剑灵来撑起他的领域,助他将领域化为世界,以此抗衡星殒,这样的修行之法,苏长安闻所未闻。
他不禁生出些担忧。
“二位师叔可知道这剑冢究竟是何地,为何雁归秋会让我修养好之后再去取剑,又为何北师叔去不得那里?”罗玉儿与花非昨毕竟年长他十多岁,苏长安觉得或许他们会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但二人闻言也是一阵蹙眉,显然对于雁归秋今日之言颇为狐疑。
“剑冢到底是怎么样的地方我们也不甚了解。只是曾听师尊提及过,剑冢是每个苏长安亲传弟子最后的试炼之地。过了剑冢便可以出山,但是其过程却极为凶险,每一代亲传弟子中都会有人死在剑冢之中。”罗玉儿皱着眉头道。
“至于为何北师弟不能来此我也很是疑惑,至于什么将死之人,在我看来更是无稽之谈。”罗玉儿罢,脸上的神情一正。“长安你无须多想,先好生养伤,待你伤势痊愈,我们便去取剑,若有什么疑问,我们去到西凉直接问北师弟,也比现在这样胡乱猜测来得有用得多。”
苏长安颔首,也知如今取剑之事才是重中之重,其他的事多想无益。
他这般想的忽然心头一动,又问道:“对了,二位师叔,我观北师叔手中那几把十方的副剑极为神奇,甚至其中的剑灵还可以化为人形,可为何我的主剑我却从未感受到过任何的剑灵存在,更别化为人形了。”
这一问到并非什么大事,苏长安只是单纯的好奇,毕竟那七把副剑所化出的剑灵有血有肉,他暗觉神奇,故而才有此一问。
二人闻言也是一愣,花非昨诧异的反问道:“你从未感受到过十方剑的剑灵?”
“嗯。从未有过。”苏长安头。
“这就奇怪了,我记得时候还曾见过玉衡师叔唤出那剑灵。”花非昨道,语气显然也是极为疑惑。
“嗯,我也曾记得幼时曾见过十方剑的剑灵。”罗玉儿道。
“或许是我并非玉衡一脉的传人,故而得不到剑灵认可吧?”苏长安自言自语道。心底也愈发肯定这个猜测,既然如此,回到西凉还是应将此剑还于北师叔,毕竟他才是玉衡一脉的真正传人,想来这十方神剑也只有在他的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
苏长安这般想着,这时屋外却响起了一道少女的声音。
“苏公子,你在吗?”
是如月,苏长安很快便辨认出这声音主人的身份。
“情人来找你了,还不快出去看看。”罗玉儿也在这时转头对着苏长安露出一个揶揄的笑容。
即使是素来沉默寡言的花非昨也轻声道:“坏了人家的婚礼,怎么也得补上一个吧?”
苏长安的脸色一红,他对于自己这两个忽然没了正形的师叔心头生出一阵无奈。随即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屋外的院落中,皎洁的月光洒下,那少女低着头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待听到苏长安的开门声,方才抬起头看向苏长安。
她的双颊绯红,不知是本就如此,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她朝着苏长安笑了笑,那端是极美的笑容,明媚的眼眸,弯起的眼角,窝下的酒窝,在月光下勾勒出一抹绝美的画面。
即使是苏长安在此刻也没来由的一愣。
“苏公子?”直到陆如月见苏长安久久未有反应,这才疑惑的走上前来,凑到他的跟前,问道。
她对于苏长安素来没有戒心,自然走得是极近,以至于,苏长安能够就着月光清晰的看见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他的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想要亲下去的冲动。
但很快他回过神来,暗骂自己一声色胆包天。脸色也因为心虚而变得有些红润,却又强作镇定的顾左右而言他。“如月,你这么晚来干什么?”
“苏公子这么久不见如月,不曾想过如月吗?”陆如月闻言,脸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沮丧。
苏长安哪见得如此阵仗,他赶忙摆手道:“不是,我尚且还要再蜀地办些事情,并不急着离开...”
化为完,如月脸上的神情便变得极为惊喜:“真的吗?苏公子可要在蜀地多留些时日,如月有好多话想要与苏公子。”
苏长安一愣,方才之话本是下意识的客套之言,西凉的局势如此紧张,他又怎敢逗留,取到双剑之后自然便得马不停蹄的赶赴西凉,但见如月如此高兴,他不禁心中愧疚更甚,自然是不出什么话来解释方才的言论,只是低头沉默不语。
“苏公子,陪如月走走可好?”或许是因为太过兴奋的缘故,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