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诩的身份?
苏长安不禁有些疑惑,在他的心中司马诩便是司马诩,所谓的身份到底是指什么?
神族?或是其他?
“如今的魏贼朝廷,其掌权者实际上便是司马诩,我自然得好生调查一番他的来历。”左玉城似乎看出了苏长安的疑惑,他道:“这个人很奇怪。”
左玉城的眉头在这时皱了起来。
“他就像凭空出现一般,忽然被夏侯昊玉任命为了丞相。关于他之前是何人,所做何事,皆不得而知。”
“这个我也知道。”苏长安颔首,关于这一他不止一次听人提起过。
“你不觉得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吗?”左玉城反问道,“以夏侯昊玉的性子,怎么可能对于一个完全不知道来历的人给予这么大的信任?”
苏长安一愣,这个问题他确实从未想过。
圣皇为人向来多疑,即使对于天岚院也多有防备之心,若是司马诩真如圣皇所言,对他一无所知又怎会放心的将大魏丞相的重任委任与他?
除非从一开始,圣皇便知道司马诩的身份,甚至还帮他遮掩了过去,这才让人难以查到关于司马诩的过往。
放眼整个大魏,恐怕也只有圣皇能做到这一了。
再一联想在莱云城中忽然复活的镇西神候,以及一直潜伏在他体内的神血,苏长安的瞳孔骤然放大。
司马诩与神族必然存在着某些联系,而这些联系,再附着到是镇西神候与圣皇的身上,其中某些让苏长安一直不解的事情便豁然开朗。
他试着开始梳理许多事情。
比如司马诩与神族的联系,圣皇帮助司马诩遮掩过去,圣皇英魂的逃脱,紫微星一星却带着两根命线,镇西神候接着神血假死,甚至依靠神血获得足以与太上抗衡的能力。
这所有的所有,交织在一起,苏长安感觉自己的眼前似乎被拉开了一巨大的网,一个比他想象中更加大的阴谋似乎开始渐渐清晰起来。
但他仍有疑惑。
比如摘星楼究竟是何物?
比如曾经的七杀星君也就是蜀汉的孝明皇帝,究竟为何放着大好的蜀地不要,偏偏投靠了那个神秘的组织?
又比如自己的师叔祖所要打开的神冢又究竟为何物?
似乎这些人都有自己的算计,而这些算计冥冥中又指向同一样事物,可这样的事物究竟是何物?苏长安也不真切。
所有的阴谋似乎就要揭晓,但越接近事情的真相,苏长安心底的疑惑便更甚。
“左前辈,我来蜀地之前,曾听留言,道你与被你复活的众位蜀地星殒,曾都是已死之人,据我所知,星殒死后,英魂归于星海,肉身葬于大地。想要从星海中召回英魂,这样的事情在下闻所未闻?不知此事前辈可能告知一二?”
苏长安沉着眉头这般问道。
左玉城与蜀地的众位星殒的忽然复活,从某种程度上与镇西关颇有相似之处,苏长安也曾怀疑过他这与神族或许有所关系,但通过前面的几次接触,苏长安有意观察过左玉城的体内,并没有神血的踪迹。
因此他对于左玉城一干人的忽然复活,也颇有疑问。
“呵呵。”左玉城一笑,道:“星海是囚笼,去了的英魂,自然归不来,我们能从沉睡中醒来,是因为我们根本不曾死去,只是用假死之法瞒过了星辰阁的耳目。”
“假死?”苏长安闻言心底的疑惑更甚,当年汉魏大战,蜀汉并未露出多大的劣势,只是犹豫星殒们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方才让大魏有了可乘之机,圣皇也才因此坐上了正统的宝座。苏长安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放着当时的大好局势不要,非得等到百载之后,再重新来过?
“天命不可违。”左玉城似乎看出了苏长安疑惑,他站起了身子,手中的羽扇轻轻摇晃,发出一道长长的叹息。
“夏侯昊玉天命所归,再打下去不过平添死伤。”左玉城的声音中似乎带着某些不甘,但这样的不甘却又转瞬即逝。
“我曾用八卦之法测得夏侯氏当有八百年国运。逆天而行终无善果,与其逆天而行,倒不如静待八百年后大魏国数将尽再与之一战,重复我大汉江山。”
“八百年国运?”苏长安一愣,“如今的大魏已是风雨摇曳,莫八百年,能存十年与否都是未知之数。”
“是啊。”左玉城颔首,眉头也皱了起来。“我本想着八百年后再苏醒,但这不过百载,我便感受到天机变化,大魏国运将尽,故而醒来,图谋大事。”
“只是,却不明白究竟是何人坏了夏侯氏如此浩大的国运,将连绵八百年的帝国国运,数十载便败得一无所有。”
“须知运乃天定。要坏一人的运,虽难却并非不可能,但要坏一个国家的运,这绝非易事。除非...”
道这儿,左玉城的脸色一沉,似乎有些惊尤不定。
“除非什么?”苏长安追问道。
“我在醒来之后,便曾好生看过这百年间天下所发生的事情,夏侯昊玉前五十载,虽然野心勃勃,四处征战,但却进退有序,从未干过什么失策之事,唯独在后三十载,却穷兵黩武,性情大变,而这后三十载,便是司马诩当政的三十载。”
“你是大魏的国运是被司马诩所害?”苏长安问道。
“应当如此。”左玉城的眉头依然皱得很深。“但要坏一国之运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除非...这个人是极为精通天数之人。”
“精通天数?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