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天从这来者出现之时眸子中便出现了愕然之色。
而待到那女子唤出一声方天,身子倒下时,古方天的身子也随即一震,几乎想也不想的口中高呼一声铃儿,身子向前一步,猛然来到了女子跟前。
苏长安在意识到二者是旧识时便收起了自己的刀。
但他的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清楚的听到古方天唤这来者为铃儿。
而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古方天那位已经十九年不见的妻子,古羡君自出生便未见过的娘亲,便是叫做铃儿。
这个铃儿便是那个铃儿吗?
苏长安的心底不禁泛起这样的疑惑,他转头看向古羡君,而古羡君亦在这时看向他。
二者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浓重的疑惑之色。
古羡君自小便没有见过娘亲,娘亲二字对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极为空泛的名词,她不能辨别这来者的身份,更难以对此生出太过浓烈的情绪。
但古方天显然已经认定了来者身份,可却又因为这份期待已经的相见来得太过突兀,加之这思念已久的人儿此刻的情况如此不堪,而惊慌失措。
他试图用灵力探查这女子体内的情况,但得到的结果却是令他心颤。
他失了主张,转头求救似的看向苏长安。
苏长安微微犹豫,虽然此事蹊跷,但毕竟这女子极有可能是古羡君的娘亲,于情于理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因此,他看了古羡君一眼后,终于还是走到了古方天的跟前,蹲下了身子,探查起这女子体内的伤势。
他的眉头随即皱起,这女子体内的伤势极为怪异,她像是被什么东西抽走了生机一般,虽然看上去还是二十出头的年轻模样,但五脏六腑早已衰败不堪,与那八九十岁的古稀老人一般。
苏长安不明白这女子究竟遭遇到了些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但这样的情况倒是与被冥书血纪吸纳了生机的状况颇为相似。
“怎么样?长安,你可有办法救救铃儿。”一旁的古方天见苏长安皱着眉头迟迟不语,焦急的问道,脸上的关切之意自然是毫不遮掩。
苏长安站起了身子,在微微沉吟之后,便说道:“我姑且一试。”
古方天一听此言,顿时大喜,赶忙点头道:“好!好!你快些,你快些!”
这般急切得宛如魔怔的样子让一旁的古羡君眉头一皱,对于这位忽然出现的娘亲,她的心中多少有些狐疑。
苏长安这边,在说完那话之时,便沉下了心思,周身灵力涌动,一道道磅礴的气势自他体内升腾而出。
他伸手抓起那女子的一只手,体内那块若木开始运转。
苏长安不通药理,他所能想到的办法不过便是使用若木的生机帮助女子滋补她体内枯竭的生机,以此医治她的伤势。
虽然未必可行,但此刻这女子俨然已是危在旦夕,倒还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姑且试上一试。
诸人见苏长安这般模样也知他此刻定然是在对着女子施救,虽然大多数人还有些不太明白这来者的身份,但观古方天的异样,也就没有人会不识趣的在这时出言阻止,只是安静的立在一旁,等待着苏长安治疗的结果。
若木,是上古四大神木之一,其中包含的生机强悍无比。
但同时,想要驱动它却也绝非易事。
这才不过百来息的光景,苏长安的额头上便开始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汗迹,而那女子的脸色也在那时渐渐的变得有了些生机,就连方才已经弱不可闻的气息,此时也强了几分。
又是数息的光景过去,苏长安的眼眸豁然睁开,他松开了牵着女子的手,一旁的古方天便要询问情况如何,但苏长安的脸色却在那时一白,身子一阵摇晃,眼看着就要倒下,好在一旁的古羡君一早便注意到了苏长安的异样,赶忙伸手将之扶住。
古方天却是对苏长安状况视而不见,他向前一步抓住了苏长安的肩膀焦急的问道:“怎么样?铃儿她怎么样了!?”
她有些不满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为何古方天会这般轻易的便相信了来者。毕竟那个消失了十九年之久的女人为何会忽然找上他们,这本身就是一件很可疑的事情,而就算古方天没有认错,那这个女人就一定会死她的娘亲吗?以神族的手段想要假扮一个人的样子,并非难事。
说不上是因为这些年的怨气还是古方天魔怔一般的态度,让古羡君对于那位忽然出现的母亲,打心底并没有多大的好感。
但很明显的是此刻的古方天早已听不进他人之言。他俨然沉寂在再见到自己妻子的喜悦与担心她的安危的惶恐之中。
“我已经用若木的生机补充了她几乎耗尽的生机,但具体效果如何,我亦没有把握,但她现在的气息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应该短时间内已无性命之忧。”苏长安说道。声线有些低沉,显然方才催动若木的生机对他的消耗极大。
“这样吗?”古方天闻言,他又再一次运起自己的灵力查看起怀中女子的情况,他的眉头随即舒展,确实正如苏长安所言此刻怀中女子的情形比之之前要好了许多。
“那你赶快继续治疗铃儿啊!”古方天似乎丝毫没有察觉到此刻苏长安的虚弱,他催促道。
一旁的古羡君终于是看不下,她就要出言说些什么。但苏长安却在那时摆了摆手,阻止了她。
只见苏长安笑了笑,看向古方天说道:“我知伯父心中急切,但我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