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恭维道,在场的那一个不是一方富甲,家里良田千亩,家中仆役更是多不胜数。
可是哪里能够更云音坊相比,即便是他们在场的人加起来也抵不过云音坊的地位。
云音坊从开坊以来从未有听说过少主一词,崔安也没有明确的指定继承人,邓子云的出现让他们都很好奇,多方打探都没有任何消息没想到今日在这里见到了。
在他们眼里,邓子云无异就是一个幸运儿,喊着金钥匙出生的,挥手之间就有大笔的财富。
如果他们想,恐怕江凌的贸易额就不止占据三分之一这么简单了。
“多的不用说,这次我来也是因为云音坊贸易一事,这场贸易对云音坊来说也十分重要,所以也想听听诸位的说辞。”邓子云道。
众人点点头,邓子云没有说话其他郑国的官员自然也不好再多说辞,毕竟正主在这里。
那么先要开口的就是卫国人士,其中一个锦袍商贾开口道:“既然公主和云音坊少主都在这里,陈某人也就直言了,江凌贸易一直以瓷器,铁器为主,可是今年来匪患丛生,即便是走水路,最近也不安全,这两年来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了,进去卫国的货物减少,抬高了价格,买卖的人就少了,今年来一直处于亏损状态,所以想要贵国能够在原有价格下稍微做一下调整,希望今日就能出一个结果来。”
这里很多人都心照不宣,江凌周围的匪患一年比一年多,而且很多都流亡向了卫国,打劫商贩行队就成了一个重利。
为了避除匪患,就不得不雇佣大量的镖师,这样运送成本自然就增加,即便是有了镖师也不能保证货物完整送达,去年货物到卫国还能有个十分之九,里面徒然下降到十分之八左右。
为了保证利润,不得不抬高价格,这销售就成了一个大问题,不抬高价格,他们根本就得不到多少利润。
所有人都盯着郑馨宁,她是郑国公主,只要她一句话,价格要降就一定能够降下来。
“这恐怕不行。”郑馨宁一直没说话,邓子云倒是先一步开口道。
众人望着邓子云,卫国一众有些微怒,碍于郑馨宁在场,不敢有任何动作。
“盐铁官运,受到匪患灾害的可不止是你们卫国,郑国同样也深受其害,同样的境遇,你们要我们降价,其实我们也想要将价格抬高,可是因为官方要求,一直将价格压得很低,这还希望大家能够理解。”邓子云道。
意思很简单,你们受害我们难道不受害了?你们要降低我们的原价我们同样的要抬高价格,这一本就冲突。
如果不是官方压着,说不定价格早就飞升了。
邓子云这么说,在场的几个使节可是急了,搞了半天,价格降不了不说,难道还要将原价抬上去?
“我们也不想贵国为难,可是让匪患这么一弄,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是啊,我们的损失也很大,希望公主殿下能够高抬贵手,大家都相处了这么久,多给这优惠,时候也好做事不是。”
哀怨声此起彼伏,几乎有人都要当众哭了出来,如果不是乐柠之前交代过了,在这里的人都腰缠万贯,说不定他们还真的信了。
“不行。”郑馨宁半响过后吐出连个字来,看了看众人的脸色,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所有卫国使节脸上都快变成了猪肝色的。
反而郑国众商贩都暗自心里笑了笑,不行于色。
“还请殿下再三考虑,这价格真的不行。”
“不降价我们就根本没有利润,这是在逼我们。”
“我们从卫国大老远跑过来,公主难道就给我说句不行就给我打发回去了?”
卫国一方都哀嚎道,本以为郑馨宁只是一个丫头,现在一个不行,直接将他们逼退出去。
不过他们也就不相信了,终究还是和女子,说道嘴皮子他们纵横商场多年难道还说不过不成?
如果郑馨宁那边不松口,他们可以获取的利润就相当少。
“如果说这单纯的降价不行,那殿下能否和我们具体的商讨一下个别商品的价格,不用整体价格下降,从细节开始着论。”其中一个老儒道。
既然不能够在全局处理,那就从的来,商品也分种类,在场的人都并非都是一个行业,只要能够争取到自己那份利润,那也足够了。
当老儒提到这个的时候,卫国那边是眼前一亮的,纷纷开始住准备自己的说辞。
不料,郑馨宁直接一本正经的摇摇头道:“不行?”
还说不行?卫国那边的面色都快疆了,现在他们都在耗着,能够多争取一点利润就是一点利润。
场中一下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又有人开口,一直想要个郑馨宁周旋价格,终究只有两个字。
这时候卫国一边的那些商贾也算是看清了,所谓的降价,如果是这位公主根本行不通,最主要的还是让对面这些郑国商贾主动降价。
不过问题来了,因为公主的强硬态度,这些郑国商贾现在对于不降价一事更加坚定,对方都是老狐狸,真想打动他们恐怕也只有耗下去。
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底气,郑国总不能一直将东西堆积在哪里发霉吧,到时候不说是他们卖不卖的问题,多拖一天,谁都讨不到好处,如果他们一条心,终究是要降价的。
现在比的就是谁心急,谁心急谁就输了。
看邓子云和郑馨宁两个表现不错,乐柠转头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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