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听说江凌官员十个有九个贪,唯一的这个即便是不是贪官也身不由己,说的便是你荀鉴大人吧。”傅狩笑道。
傅狩的话也算是将荀鉴点醒了过来,抬头看着傅狩,顿了顿。
“傅将军为何会来下官这?这时候傅将军不是应该在公主宴席上负责公主殿下安全?”荀鉴开口道。
收到请柬的人基本上都去了,只有他抽不开身,独自一人在这里。
听到傅狩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触动了一下,没有将话接下去。
随后傅将军一挥手,让身后的人抬进来几个箱子,
“你这是干什么?”荀鉴疑惑道。
以傅狩的身份,绝不可能贿赂他,可现在看他的模样,估计是要出大事。
“世人都知道荀大人文理通达,品行出众,在位县丞多年,我们收集了江凌众多百姓的流言,百姓都说荀鉴大人是个好官,没有欺压百姓,即便是去青花楼那种地方,也不沾染淤泥,在江凌中是个难得的官员。”傅狩随即开口道:“所以,在这里代公主殿下请荀鉴大人出身,还江凌百姓一个太平。”
说完,傅狩向着荀鉴行了一个大礼。
荀鉴看了看他,没有说话。
“这是一点薄礼,还望荀鉴大人笑纳。”傅狩向身后的人示意一眼。
一个军士立马走了上去递上一个盒子。
荀鉴看了一眼递到桌上的盒子,再看傅狩悠闲的样子,将盒子那在手中。
“傅狩大人随行公主仪仗,行公事,理查江凌,今日居然在我这里公然行贿,真是天大的滑稽。”荀鉴大笑道。
“还请傅将军将东西带回去,不然也别怪我倚老卖老叫人过来,到时候恐怕傅将军的脸面挂不住。”荀鉴将东西直接砸到了地上,一个盒子的金银珠宝全部洒了出来。
看起来荀鉴气得不轻,中途还不断咳嗽。
荀鉴三十岁的时候中了举人,年近四十岁才被委以重任,四十出头来到江凌,在位几年一直破受好名声。
要说江凌有清官,傅狩不信,但这荀鉴却是可以算得上一个。
荀鉴在位的十多年里,虽然有过行贿的迹象,可是在他手下的案子,近乎没有冤假错案,这也是傅狩直接过来找他的原因。
见荀鉴这样,傅狩也没急着离开,低下身子将地上的东西全部拾,起来,装回到盒中。
“既然到了这个地步,荀鉴大人,不妨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这些日子被人牵着鼻子走我也受够了。”傅狩面色冰冷道。
周围的士兵在听到傅狩这么说之后,纷纷退下,将门关上。
“你可以选择继续在这个位置上任凭那些贪官殃及百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同样的话我也饿不想说第二遍,把你手中的那本账本交出来吧,不然…………”傅狩顿了顿深意的看了一眼荀鉴道。
“不然你想怎样?”荀鉴颇为好气道。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吗?即便是他要撕破脸,还是要顾及一下身份,他是一个将军,自己则是一个县丞,都是朝廷命官,这一点还是要注意的,他也不怕傅狩拿他怎样。
“不然,我就把你经常逛青楼的事情告诉尊夫人,还有你这些年来收授了多少银两的事也一并说出去。”傅狩道。
还以为傅狩要说什么,结果一个禁卫军的副统领居然说出这种话来。
实在让人大跌眼镜,可是这话说完后,荀鉴的脸色完全就变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荀鉴面色一沉道。
他的夫人一直是他的软肋,这是整个江凌都知道的事。
“想要知道荀大人的一点私事还是比较简单的,跑到青花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就什么都交代了,至于收贿赂的金钱在哪儿…………”傅狩接着开口道:“难道荀大人还真以为江凌百姓瞎的不成,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知道有很多办法,荀大人你说是吗?”
许久整个县丞府上陷入沉静,就连门外的风声都听得清楚。
荀鉴摸了摸手边的笔杆没有说话,一双眼静静地看着傅狩,在思考着身份。
“世人都知道,荀鉴大人怕老婆,可是真的是这样?听人说,荀大人在还未举贤人之前原本不愿出仕,是尊夫人引导荀大人出入为官,荀大人身为朝廷命官,却没有一件事是负过尊夫人的,这我们也清楚。”傅狩道。
在江凌以前还有一段佳话,就是荀鉴和他的夫人,荀鉴的夫人一直以贤惠著称,在他的影响下才有了荀鉴的今天,荀鉴对他的夫人也是唯唯诺诺。
荀鉴摇摇头,终究是没有再看傅狩,仰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窗道:“你错了,有一件事我负过她。”
傅狩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已经没有意义了,荀鉴心中最牵挂的就是他的夫人。
“城东丰城街艺德茶楼后面有一个地窖,账本就在地窖中,你们自己找一下吧。”荀鉴苦笑道。
这种事他一开始就知道做不得,有什么办法。
现在他自己告诉了傅狩,账本所在的位置,剩下的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府邸中,陪他的夫人过最后的时光。
已经告诉了傅狩账本的位置,找到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他供认出了这件事,即便是他在江凌这谭淤泥中是一个难得的清官,可是这有什么用。
终究是有这么一个污点,他想洗都洗不掉。
“多谢荀大人,傅狩一定秉公处理。”傅狩没有再说别的,直接转头离开。
账本这种东西就是一个祸端,如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