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没有名字那是多荒凉的一件事,一个女人竟然到了这种地步都不愿意跟自己爱的男人坦白。
“后来我问过沂儿关于她父亲的事,她一脸茫然的看着我,对父亲这个词无比陌生,我也看过沂儿的生活,依靠着一些简短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其间他的父亲却是从来没出现过,你说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沂儿的母亲这么好一个人,守了他一辈子,却是什么都没得到。”诗爷愤愤不平道。
到现在他都放不下沂儿的母亲,可人终究是死了,活着的人还有活着的生活。
“也就是后来发生了什么,看诗爷那天的样子应该是去接沂儿这又是怎么回事。”邓子云道。
他记得沂儿的父亲在追上诗爷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答应给诗爷的东西稍后就会给诗爷。
那诗爷应该就是去接沂儿过来的,父女相认本来就是好事,可沂儿却是一点也不开心,而诗爷回来之后也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也是之后的事了,我将居所搬到了沂儿他们所在的村子,虽然我平时还是会出去行医,回村子的时间也变得多了起来,就在一次出行医的途中我见到了沂儿所谓的父亲,他主动找上了我,希望我能将沂儿带到廖都来,他想让她过上好日子,当时我没答应,因为这么多年了,这家伙连沂儿的母亲死了都没回去过,让沂儿一个人漂泊在外受尽别人的冷眼,这样一个人根本不配做沂儿的父亲,被我一顿痛骂后。”诗爷开口道。
十多年了,现在沂儿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作为沂儿的父亲,他没有尽到一丁点的责任,如果是他自己遇到这件事恐怕也会和诗爷做同样的决定。
“本以为他会就这样放弃,没想到过了两天他又来了,本来还是想将他骂回去,没想到他却对我说,他会想办法补偿沂儿,沂儿的母亲哪里,他会想办法给她名分,听到这话的时候我犹豫了,因为我和沂儿终究没有任何关系没有办法给她做任何决定,所以我就将这件事告诉了沂儿,由她自己选择。”诗爷不停地在喝酒,像是在后悔。
难怪沂儿很会照顾人,并且也不会主动驱使下人,没想到开起来柔弱的她背后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
后来的结果邓子云也差不多猜到了,沂儿是答应了下来,跟着诗爷来到廖都和他的父亲相认。
“沂儿她并不快乐。”邓子云夺过了诗爷的酒葫芦闷了一口。
尽管他知道这时候喝酒对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好处。
“这是当然,你试试十多年独自一个人,十多年后突然冒出一个父亲和自己相认,换做是你,你接受得了吗?”诗爷自嘲道,如果是他还真的接受不了:“不过沂儿她还是答应了,因为那个男人说过会给沂儿的母亲名分。”
邓子云愣住了,道:“方才沂儿来找过我…………”
于是他将刚刚发生的事全部说了出来,包括沂儿差点哭出来的样子。
“我就猜到会这样。”诗爷气氛道:“想要给沂儿的母亲立一个名分哪有这么容易,牧家家大业大,就算是沂儿的父亲也不过是一个外来者,沂儿又没有什么权势,看来又被骗了一次。”
诗爷苦笑,当初就不该带沂儿到牧家来。
“按照沂儿说的,如果你真的想报答沂儿,找机会带他走吧,虽然我不了解你,看你的样子也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我老了走不动了,过几天我就回家养老,但沂儿还年轻,她不属于这里。”诗爷开口说道。
他现在别的已经不期望什么了,只希望沂儿别和她母亲一样,弄得个空守一声的下场。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邓子云动容道。
他看得出来,沂儿的父亲并不是不在意她,如果仅仅是因为家族方面的问题,总有办法能解决的。
“能有什么办法,想我们这种人,和他们那种高高在上的人生来就是两个世界,如果能不接触,我宁愿一辈子也踏入牧家一步。”说完诗爷夺过刚刚他抢过去的酒葫芦,正准备一口闷下去,没想到葫芦已经空了。
推开门直接离开,看着桌上剩下的一包药材他陷入了沉思。
或许他真的有办法,邓子云这样想,那些东西就开始了一天的恢复。
诗爷用的药最开始非常爆裂,几次差点让他疼得哭了出来,后面的几次药就相对温和一些,慢慢的他感觉身体开始趋向完好,浑身都有一种轻盈的感觉。
逐渐的原本灰暗的水变得透彻起来,所有的药力近乎都被他吸纳进去,舒爽的感觉好想找地方发泄一下。
等到明天药力在体内完全挥发过后,身体也该痊愈了,不过在此之前,沂儿的恩情他也必须还清。
至于怎么还,他思索了良久也只想到了一个办法,飞快的跑到自己的包袱面前打开,看到里面躺着的东西,沂儿他们救自己的时候顺便把他的东西一起拾捡了起来,在这期间他一直没动过,看着手中的东西他长出一口气。
…………
翌日
感觉到身体充盈着力量,邓子云打开房门,正好看见几个仆人在打扫院子。
他并不是牧家的人,所以直接绕开了他们,直接带着东西出去,她的离开也没人在意。
等到他再出现的时候,面前是一栋诺大的酒楼,这样的酒楼在廖都也没有几家,上面几个明晃晃的大字云音坊。
没有看别的,他直接走了进去,里面座无虚席,二看到他进来立马过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