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生躺了一会儿,起身起洗手间清洗了自己,穿上一套线衣线裤,用手纸为金巧清洁了,又给她穿好衣裤,为她盖上一床被子,怕她着凉。
庄俊生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点了支烟抽着,联想到金巧的表现,恍然大悟。自己竟然成了替身男友,这女子肯定是牛大田的女人!一想到这一点,庄俊生不由得背后冷气直冒,自己竟然把牛大田的女人给睡了,我靠,这下闯祸了,那个牛大田是什么人物?
牛大田可是从村委会主任直升乡长的第一人,空前绝后!那一年庄俊生还在上初中,可是农村致富能手牛大田的事迹在整个依原县无人不晓。这个牛大田是个军转干部,本来可以留在县里安排机关工作,但是他一定要求回乡务农,带领屯子里的百姓养猪,用了两年的时间带领全屯子脱贫致富,庄俊生上高中毕业那年,牛大田直升乡长,带领全乡养猪,使东风乡成为名副其实的养猪乡。
庄俊生大学毕业回到太平乡考上公务员,牛大田已经是赫赫有名的东风乡的乡委书记了。在依原县,牛大田被誉为焦裕禄式的好干部,农民致富的带头人……
曾几何时,牛大田是自己崇拜的偶像。可是现在,牛大田的形象却在他的心目中轰然坍塌了。这算什么?自己稀里糊涂把牛大田的女人给睡了,这是什么性质的问题?庄俊生一脑门子冷汗,怎么也理不出来个头绪,为什么金巧儿要跟自己做?难道这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卧室里面传来金巧儿的声音:“亲爱的爸爸,来呀,快点呀……”
庄俊生叹口气,起身走进卧室,看着躺在床上说梦话的金巧,庄俊生心里有种从说不出的难受。
牛大田是有老婆的人,却还把金巧整成这样,还管他叫“爸爸”?庄俊生想想这件事儿,对自己的利弊,也许这是将来自己可以利用的一层关系,牛大田绝非池中物,一个东风乡圈不住他,也许这把县领导班子调整,他就能上来。
可是,金巧这样主动这样高调地跟自己“处对象”是不是为了给牛大田打掩护呢?
可自己却假戏真做,把金巧儿给睡了!这事儿会不会让牛大田嫉恨自己?要是那样就不好了,如果是牛大田叫金巧找个男朋友掩人耳目,那么他一定不希望这个替身男友跟金巧儿发生关系吧?
这可怎么办?无形中多了个很厉害的敌人。牛大田进了县领导班子,自己就算当上乡长,牛大田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终归是很尴尬的事情。庄俊生到现在隐隐有些后悔了,为了下半身那点破事儿,自毁前程,得不偿失!
他靠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到九点多,金巧终于醒酒了,她知道发生了什么,默默地坐在床上老半天,穿好衣裤下来,走进了洗手间。
等到金巧出来,庄俊生问道:“你,没事儿了?”
“嗯,没事儿了,我们走吧,快十点了,别回去晚了。”金巧就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四下看看,又说:“你这儿还真不错,挺温馨的,我就想有个这样的家。”
“都会有的,我们走吧。”
两人离开城南公寓,上了公寓门前的三轮车。这种人力三轮车正好坐两个人,上头有棚,最适合搞对象的男女坐在一起。
一坐上来,庄俊生跟蹬车的说了县委招待所,金巧儿就依偎在庄俊生的身边,搂着他的胳膊,将头枕着他的肩膀。
三轮车在深秋夜晚的街道上向前行驶着,金巧幽幽道:“要是就这样一直都不要停下来该有多么好啊。”
庄俊生被她的话感染了,他伸手臂将女人揽在怀里,他何尝不想就这样天荒地老?可是,现实却是无情而残酷的,两人刚刚亲热下,还没有来得及多说什么,金巧的手机就响了。
庄俊生松开她,金巧掏出手机,轻轻“呀”了一声,对庄俊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才接听。听了一会儿,说:“太好了,我在县城等你,到了给我发短信。”说完就挂断了。
“牛大田吧?他要来县里?”庄俊生脱口而出。
金巧闻言惊呆了,她正色道:“你你,你咋知道是他?你听见了?不对,你们也不认识吧?”
“呵呵,没事儿,你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金巧儿,你是个好姑娘,需要我帮助尽管吱声,好不好?在牛书记面前,我什么都不会说,你怎么说就怎么是,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好不好?”
金巧更加搞不清了,这个庄俊生怎么什么都知道?她低下头,说声:“对不起……”
庄俊生在心里乐了下,这姑娘居然对自己说对不起。他连忙没有任何表情地再次伸手拥搂了金巧,一只手伸过去摩挲她的脸颊,从她的衣领伸进去,摸她的胸。金巧的胸脯起伏着,一动不动……
从此以后,金巧再也没有主动约过庄俊生,接下来的日子出气地平静。可是庄俊生知道,该来的都会来的。
这天下午青训班考试,考完试于得水招呼白庆章和庄俊生去吃老佟家烧烤,吴壮阴阳怪气地也要跟着,于得水非常热情地邀请吴壮一起去。
吴壮说:“叫上对门几个女的吧,咱一帮大老爷们吃烧烤没劲,正好今儿田芳也在,四男四女,咱们难得凑齐聚聚!”
关于吴学军当县委副书记的传闻已经尽人皆知,据说县委已经谈过话,十一以后依原县委县府两套班子将会有较大的调整,太平乡党委书记吴学军和东风乡党委书记牛大田是县委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