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俊生伸手按按佟北汉的肩膀说:“借我的,我按银行贷款利息还你,但是得我有钱了才行,你不许追债!”
“哈哈,行,四哥怎么说都行,对了这事儿你咋不让龙哥干?”
庄俊生摇摇头说:“这个厂子要开在手上的事儿够多的了,他不在乎这样的生意,这是先别跟大哥说,到时候咱把石材卖给他,哈哈!”
俩人正说着,佟北汉的手机响了,他接听了,脸色顿时就变了,叫道:“叫大熊带人过去,这帮子就是欠削!”
“怎么回事儿?”庄俊生问道。
“还不是东风乡那帮子,白庆文被抓,砖厂停业整顿,白庆章就带人来县里闹腾,晚上就来飞碟泡妞,不给钱还砸我场子,开始我寻思不搭理他们,谁曾想这帮王八独子蹬鼻子上脸,今儿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我就不是汉哥!走!”佟北汉招呼两个跟班的子起身向外走去。
庄俊生此时忘记了自己是这个县的纪委书记,也招呼李军跟了过去。
飞碟夜总会的门前正乱作一团,几个穿制服的保安在被五六个子追打,佟北汉上前叫道:“都给我住手!你们谁呀,敢来我地盘捣乱!活腻歪了吧!”
几个子手里都拿着甩棍,听到佟北汉的喊声都停下来看着他,佟北汉和两个手下走了过去,自己是和李军也跟了过去。
就在这时,庄俊生赫然看到了白庆章。白庆章没有跟这几个打人的子在一起,而是站在台阶下,身边有两个壮汉,他叼着烟往这边看,也看见了庄俊生,他摆摆手,喊道:“都别动,没看见汉哥来了吗!庄俊生,你也在哈,怎么,你抓我?”
庄俊生走过去,说:“白庆章,你干嘛,喝大了还是怎么?”
“我,我没喝酒,我不像你,喝点酒就惹事儿!”白庆章这话让庄俊生想起来那次白庆章设计陷害自己,就气不打一处来。
庄俊生看着白庆章说道:“行,那件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先说今晚,这都是你的人?你看看你都变成什么样了!”
“草!我什么样,都是你弄的,我这条腿到现在一刮风下雨就疼得不行,是你指使人干的,你别说不是!你当官了,我跟我弟开砖厂混口饭吃,你又来断了我的财路,你是要我死?哼哼,我死也要抓你当垫背的!”白庆章指着庄俊生的鼻子叫道。
大熊带一帮人跑过来,咋咋呼呼道:“谁呀谁呀,就这几个货是吧,给我打趴下!”
佟北汉见到大熊到了,立马就精神了,一把推开庄俊生说:“四哥你跟他费什么话,这种人就是欠削!”
白庆章没想到佟北汉亲自动手,被佟北汉一拳打在脸上,一个仰八叉摔倒在台阶上,后脑“咣”地磕在台阶踏步上,当时就人事不省。
这边大熊的手下一顿痛扁,把白庆章带来的人都打趴下了。白庆章缓过一口气,咬牙切齿爬起来,一手捂着后脑,一手指着庄俊生道:“你等着,我一定杀了你们!”
已经是后半夜,没什么人看热闹,白庆章带着手下的几个伤兵一瘸一拐地上了两辆车离开了,佟北汉看看庄俊生,问道:“这子就是去年出车祸的那个?这是专门来寻仇的,四哥,这事不能含糊,你心点。”
“没事儿,他现在还不敢动我,行了也不早了我回去睡了。”庄俊生带着李军回到了教师楼,告诉李军明早七点半来楼下接他。
第二天上班,庄俊生满脑子都是花岗岩的事儿,就把严兵叫到办公室,对他说:“严主任,这次三讲我们也走了几个乡镇了,这周我们去花岗镇,这地方我还真没去过,你去过吗?”
“我去过,两年前了,这段时间花岗镇比较消停,这把调整班子,花岗镇没有从外面调干部,都是本地干部提拔,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我现在手里接到几个举报信,是花岗镇下面的草帽村村民状告村委会主任赵连举强行包山,开石场,不给村民补偿款的事情,按说村委这一级我们管不着,可是这件事儿牵扯到新上任的镇委书记齐昆,说他包庇赵连举,打击举报人,正好我还想请齐昆来一趟说明情况,既然你想去,那我们就把这件事儿查实了。”严兵简单介绍了举报信的内容。
“好,你准备下,我们明天上山,就你我和贺春才再加一个一科的钱大江,我们四个两辆车就好。”庄俊生吩咐道。
贺春才说:“去花岗镇轿车不行,我跟县委办申请下,调两辆越野车给我们,你不知道山路有多难走。”
“哦,这样啊,只听说上山难,没想到轿车都上不去,那就这样,你去安排,我们明天一早出发。”
一上午,庄俊生都躲在办公室里面看电脑,把上能找到的关于花岗岩建材的材料都看了一遍,倒了中午饭口,庄俊生来到楼下食堂,看到人很多,各部门的领导也都在食堂吃饭,他跟所有人点头,就是没见到一个县委常委。
庄俊生在窗口打了饭菜,回头找位置,严兵招呼他坐到了监察室几个人的桌上。综合科科长刘红笑眯眯道:“我在监察室工作快十年了,也没这样跟纪委书记坐在一起吃过工作餐,庄书记还是年轻,老家伙们都去招持灶了,他们没叫你吗?”
庄俊生这才明白,为什么机关食堂里面见不到一个常委,他们都在招吃饭?可是县委办为什么没有通知自己?难道我已经被边缘化了?
庄俊生心里明白,这次依原县政坛大地震,拿下的几位常委加上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