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神情自若的走着,花溪走在前面,看起来在漫无目的的乱走,但其实我知道,他在找。
找刘逸云的营帐。
一般来说,主将的营帐会处在一个相对于较为中心的地方,而且看起来也会和旁边的营帐拉开差距。
其实挺好找。
但是为了不引起其他卫兵的警觉,我们也不能冒冒失失随便靠近查看。
所以我们一直在外围绕来绕去。
说实话,很诡异。
就这样浪费了两个小时的时间。
正当我一脸懵逼,开始有些着急了的时候。
让我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喂!那个菜鸟给我过来!”
我看向那个声音的来源。
是那个箭塔上的将领。
这就麻烦了,这特么怎么阴魂不散呢?
我叹了一口气,正准备走过去的时候。
毛石和希思黎已经过去了。
雷霆之势,悄无声息。
那个将领就倒在希思黎怀里,希思黎还一脸热情的搂着他。
“吴旭尧,”
我看向花溪。
他嘴角上扬,帅气的脸庞加上那一股自信,我要是女的我应该就已经花痴了。
“你还真是我的福星呢。”
“我要什么,就来什么。”
他斜瞥了我一眼,走上前去,同时其他人也围住了希思黎。
我也反应过来马上跟了上去,但是我想不通的是……
一个死人有什么用?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有用多了。”
花溪站在那具尸体面前。
我们身处营帐后面,寂静无人。
花溪手一翻,一道白光掠过,一柄细身长剑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他手上,一剑划过那具尸体上的甲胄。
正好将军营标志与甲胄分开了。
这一剑也划的很深,尚未冷却的血液如同龟裂般迅速蔓延开来。
花溪又刺了几剑,皆是带出了鲜红的血液,同时也把甲胄穿了几个洞。
我懂了,花溪要用这幅被血液浸湿的甲胄,假装为巡逻队,被我们天妖攻击,然后随便找个士兵假装自己快要死了,让他扶着自己送自己过去。
哇花溪这脑子,无敌呀。
就在我正夸着花溪的时候,花溪已经利索的换上了甲胄。
然后他还摸了几把血在身上还有脸上。
他抹着抹着,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夜鸦们。
“我需要天妖的血。”
天妖的血?
他……
噗……
夜鸦们瞬间动手,齐齐掏出翎刃,往左臂笔直一划,不同颜色的天妖血喷涌而出,撒在了花溪身上。
雾草……
这也……
哇真的可怕,夜鸦们没有一点点迟疑,动作整齐统一。
花溪也是真的可怕,心思缜密,他怕被看出破绽,于是乎加上了一些天妖血。
正当我处于一种被震撼到失神的时候,花溪却是闭上了眼,昂起了头,露出了愉悦的神情。
邪魅至极!
“希思黎,毛石,扶着我,等下你们对外就说,我是龙阳武蓬军的人,武蓬军已经被天妖攻破,而我则是来报信的。”
“夜鸦你们去布阵。”
“骨玉,庆生武,吴世豪吴旭尧,你们去撤离路线等我们。”
花溪说完,眼睛一闭,倒了下去。
希思黎毛石手疾眼快,瞬间接住了花溪,扶着花溪走了。
而夜鸦们也是马上动身,一下子跑不见了。
就剩我们四个了。
“旭尧我们走。”
老哥招呼我一声,沿着营帐后走,动作很轻但是并不慢。
而庆生武和骨玉两个人也是轻轻的跟了上去。
可是……
方向反了吧?
但是我知道现在不能随便出声,因为谁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士兵听到,导致全员覆没。
即使这样的几率很小,但是我还是忍住了疑惑,跟着他们走。
我们轻手轻脚的越过一个个营帐,虽然脚步不停,但是我心里还是在思考花溪会怎么做?
他假装败将,到了刘逸云面前,然后直接开杀吗?
那如果刚好有士兵在里面,而希思黎毛石,再加上花溪,最多解决三个吧,那样刘逸云和其他士兵一旦大声呼救,那他们不就身陷重围了吗?
按照气滚龙壁的说法就是,一个高手,每次出手就是凭借着一股气,使出招式,行云流水无缝衔接的斩杀对手,但即使一个高手的气息再长再浑厚,也不可能一个人斩杀上百人。
假若是一股气殆尽,回退后再鼓起一股气,那样倒是有可能持续斩杀超过上千人,但也不可能太多。
再说了,希思黎和毛石只是四阶战士,凭借着的还是血脉力量,不像是人类的灵力,灵力尚可以迅速回复,但血脉力量则是要经过大量的进食兽肉或自身造血能力才能回复。
因此,就算是杀了刘逸云,但还是被发现,那还是死路一条。
所以一个完美的方案是很重要的。
但这个方案,大概只有花溪才能想出来吧。
不过如果让我来,我提前规划一下,我可能会带上隔绝大阵,只要布下阵法,就可以将一切的动静隔绝,外面的动静也无法被阵内的人所察觉。
然后我会再找到目标之后,偷偷释放我们天妖最厉害的柏乳烟,虽然略微带点白色,但是只要吸入,就能让天妖浑身疲软,对付我们天妖作用非常大。就连我们天妖强大的躯体力量都能中招,更别说人类那孱弱的躯体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