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瑶担心的并不是她娘亲,她怕的是,苏曼卿会跟苏江庭还有苏家夫妇告状。
她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爹娘很多的银钱,都是从苏家要来的。
就连她最爱吃的桂花糕,那也是因为有苏家给钱,她才买得起。
万一要是因为苏曼卿的事,苏家不给爹娘钱了怎么办?
越想越害怕,曾瑶紧紧攥着曾焕的手,惶恐不安道。
“弟弟,我闯祸了。”
曾焕比苏曼卿还小上半岁,什么都不懂,只是睁着眼睛无辜的看着自家姐姐。
曾瑶咬了咬唇,“弟弟,我把五妹妹弄哭了,你说我该怎么办?爹娘会不会打我?”
她想了想,“要不然,我再回去给她认个错?”
早知道,她就不跑回来了。
曽焕想了想,“可以啊,五姐姐人很好的。”
每次见了他,都会给他好吃的,还不会像其他哥哥姐姐一样凶他。
“好什么好!”
曾瑶不服气,要是真的好,干嘛不把那条手链给她?
这样她也不至于扯坏了。
那条手链好看着呢,一想到断了,她自己也心疼。
“瑶丫头呢!给我出来!”
两姐弟正商量着,二夫人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一听见二夫人含怒的声音,曾瑶身子一抖,慌忙躲到了曽焕身后。
“你这不争气的死丫头,好端端的,你招惹那个苏曼卿做什么!嫌你娘钱多是不是!”
二夫人一进来,就将曾瑶揪了出来,抬起手就往她屁股上招呼。
“那么条破手链,五十两就没了,还害我被赶出来,我今天打不死你!”
被曾云柔赶出府,银子也没要到手,二夫人一肚子火气,这会全发了曾瑶身上。
下手每巴掌都极重,打的曾瑶哭爹喊娘。
“娘,别打我,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娘,我真的知道错了。”
一旁的曽焕,见姐姐哭的凄惨,小嘴一瘪,也跟着哭了起来。
曾瑶哭,二夫人还不心疼,她心里只有那五十两银子。
可曽焕一哭,她就心疼了。
这可是她的命根子啊!
顾不得教训曾瑶,她连忙抱过曽焕,低声轻哄起来。
“焕哥儿不哭,娘给你拿好吃的。”
偏过头后,她脸上又恢复了冷淡,轻哼一声,看都没看曾瑶一眼,去桌上拿了块点心,塞进了曽焕手里。
曽焕止了哭,曾瑶还在抽抽噎噎的抹泪,却无人理会。
院子里这么闹腾,曾家老二到底是被闹的心烦,出来了。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点,瑶瑶还小,就算做错了事,训斥两句也就算了,怎么还动手呢?”
曾云书一辈子都没大志向,论才学,他不如大哥,论头脑,他不如三妹四妹。
在曾家,他就是最上不得台面的一个。
可他自己不在意,没有能耐,他活的普通一点也没什么。
偏偏娶了不敢平凡的夫人,掉进了钱眼里,天天寻思着怎么要钱。
刚刚消了点气的二夫人,一听这话就炸了。
“我消停点?要不是你曾云书窝囊没本事,我至于天天觍着脸的去苏家要钱?”
“还有,你买的那个什么破瓷瓶,商量都没跟我商量,就花了五十两银子,你以为五十两银子是大白菜?”
“我告诉你曾云书,要不是看在焕哥儿的面子上,我跟你没完!”
二夫人一胡搅蛮缠起来,就连曾家的老夫人都得头疼,更别提曾云书了。
开始还能开口帮曾瑶说句话,到后面,自身都难保了,干脆闭上嘴任由二夫人数落。
“你老老实实去把那个什么破瓷瓶退了,把钱要回来!”
“不然我就带着焕哥儿回娘家去,你别想再见到儿子!”
“我上哪退去……”
曾云书弱弱回了一句。
卖瓷瓶的就是一个小贩,拿了钱,人早跑没影了。
“我不管,反正你要不回来钱,就想别的办法补齐那五十两!”
二夫人唾沫横飞。
“你那个三妹,不是有钱的很么!当初她出嫁的时候,曾家没一个人支持,你这个当二哥的,却还想着她,给她送去了玉簪。”
“怎么,现在她有钱了,就不用念这个情了?想得美!”
“苏家苏曼卿一个女娃娃,带条手链都值五十两银子,这哪里是养女儿,养公主都够了,她会缺钱?”
说来说去,二夫人惦记的还是苏家的钱。
可惜,曾瑶把苏家得罪狠了,苏家不给钱了。
所以,她现在逼着曾云书出面。
“不行,苏家有钱也是苏家的,她们给我们的也够多了,我不去。”
曾云书难得硬气了一回,他是哥哥,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若是曾云柔从不曾扶持过他,这话说的还有些道理,可就是知道曾云柔付出了多少,他才心虚。
哪有哥哥全家都让妹妹养的道理?
“不去?”二夫人一瞪眼,声音猛地拔高。
“你不去也得去!你不去以后我还怎么上苏家要钱?”
“我跟你说,曾云书,你要是敢不去,我就真的不跟你过了!”
“嫁给你十几年,我得到了什么?”
“你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不靠你三妹,全家等着喝西北风么?”
夫妇两个吵的不可开交,曾瑶和曾焕怕极了父母吵架的样子,两个人缩在一旁,红着眼睛掉泪。
骂够了,二夫人进了房间,收拾了些细软,抱着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