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赛尔号之残魂心殇>黑牢里的微光

缪斯的双手被抑能手环绑在一起,左腿上用铁链连接着牢房的墙。她只能离开身后的墙二十厘米。

天蛇女王的红发有点凌乱地散落着,金色的眸子有些黯淡。有些发黑的血顺着她纸色的脸滑下来,从下巴滴落下来。

“呵,”顾茕靠在门框上,“女王陛下,今日落得如此狼狈?”

“你的灵魂比我现在的样子要狼狈得多,司令。”缪斯转过脸去不看她。

“放肆!”顾茕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过头来仰视自己,“自己都命不久矣,还胆敢讽刺我?”

缪斯勾起了唇,讥笑的意味写在她金色的眸子里,缄默不言。

“嘁。”顾茕掐了一把她的脸,少主的娇嫩让疼痛以变红的方式显现在脸上。

“你再问几遍我都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的。”缪斯甚至轻轻晃动着身子表示不屑。

眠枭悄无声息地凑过来,靠在一边的墙上静静地看着。

“你以为你很坚强是么?”顾茕取下颈上的元魂珠幻变为剑,用剑锋抵上缪斯的颈,“第三遍。天蛇星的幻光晶在哪儿。”

缪斯保持着一个嘲讽的微笑,只是漠然地看着她。

“它对你又没有什么用,”顾茕眯了眯眼,“干嘛为它保守秘密?”

“对你们这些杀人犯一样没用。”缪斯淡淡道,神色自然,似乎正面对的不是顾茕带着杀意的眼睛,而是天蛇星的夜空中茫茫的星海。

“那可不一定哦。”顾茕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

缪斯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汗水和血沿着脸颊滑落下来,滴在剑刃上,与反光的剑锋一起散发着阴森的光芒。

“好吧。你自找的。”顾茕扬了一下手腕再翻腕,剑锋便随之向上猛击了一下缪斯的下巴转而重击了一下她颊侧。

随着缪斯一头倒在地上,顾茕的高跟鞋击地的声音也渐渐远了。

眠枭的平底帆布鞋与殷殇基地的山地石地板相接触,发出一点微乎其微的声音,但还是被高度警惕的缪斯感觉到了。她眯了眯眼睛,躺在地上仰视着银发的姑娘。

“areyouok?”眠枭慢慢蹲下身子。

“ife。thanks。”缪斯颤着身子坐起来,别开头,吐了口血,轻轻晃了晃脑袋让遮住视线的头发到一边去。然后她转过脸来看着她,“surprise。如果不是亲眼在这里看到,我到现在还不是很相信那个让队长觉得气质很不同的姑娘是殷殇组织的成员。”她扯开嘴角勉强笑笑,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浅银色短发的姑娘沉默了一会儿,朝缪斯伸出了手,拭去她嘴角的血丝后有点费力地把她扶起来。

缪斯看到对方猩红色的瞳仁深嵌在一片蔚蓝的虹膜中,看上去尤为刺眼。

“别老躺着。地上很凉的。”眠枭这么说道,抬眼看了一眼缪斯,又垂下了眼睑。

缪斯皱着眉咳嗽了两声,用被绑在一起的双手费力地支着身子,腿部绑上的铁链被拉到极限长度后发出了“砰”的一声警告。她缩了缩身子靠在墙上看着眠枭,勉强扯了扯嘴角,“你加入殷殇有别的苦衷吧。”

“能有什么苦衷。”眠枭盘腿在她身边坐下来低下头轻笑了一下,半眯起眼睛随意摩挲着地板上的细小石块,“……陈年旧事而已。”

“罢了,不问私事。嘶……”缪斯挪动着身子往她那边靠了一点,抬起手想要按住鬓侧的通讯器但做不到,又垂下了手。她的目光扫过颈下粉色的吊坠,曲了曲肘捏在手里,“谁都有点什么陈年旧事。”经过抚触的吊坠在黑暗的牢房里散发出一点点淡粉色的光芒。

眠枭轻偏了偏头便瞥到她颈间的吊坠,沉默着盯着它在黑暗中发出黯淡而零星的淡粉色微光,像是昏暗之中闪烁的濒死的星辰。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再次突然开口:“你有个哥哥,对吧?”

“我有两个哥哥,”缪斯转头看向她,勾起了嘴角,“一个死于黑魂。”她的嘴角微微抽动了起来,“另一个,也死于黑魂。”她捏着吊坠的手指颤抖了起来,垂下头任长发挡住自己的神色。

“……抱歉。”眠枭移开视线后抓紧了帽衫的松紧带,另一手指尖凝聚起亮蓝色的能量注视着它在黑暗中燃烧跳跃。“那你恨我们吗,”她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问道,“毕竟我们也算是和黑魂同一阵营的。”

“我不恨你。”缪斯抬起头来,晃了晃头试图甩开遮住脸的头发,眯起眼睛转头冲她笑了。“其实你也是受害者。我知道。”缪斯看着她指尖跳跃的小火花,“黑魂的受害者,魔雪之战的受害者。”

“我算不上什么战争的受害者。”眠枭打了个响指看着幽蓝色的火苗脱离指尖在漂浮在空气中,“是背负雪灵族杂种的牺牲品罢了。”她偏头瞅了瞅缪斯突然转移了话题,“有两个哥哥的话,感觉一定很好吧?”

“还好吧,”缪斯把吊坠扯下来轻轻放在她手心里,“看他俩吵架是一大乐事了……我还记得小时候他俩带着我训练,一个和我对战一个做裁判。谁赢了吊坠就归谁……”天蛇的三少主轻声笑笑,“好吧,现在它到底是归我了。”她的脸上僵着一个笑,“但我并没有赢吧。”

“存活至今不也算是种赢吗。”眠枭半开玩笑地开口,随意把玩了几下吊坠,又沉默着帮她认真地将吊坠再次挂回颈间,轻笑了一下,“……我也有个哥哥,很久很久之前的时候。”

“他给你留下了什么呢?”缪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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