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石楠见刘源泉态度没有发生丝毫变化,心里很是失望,却又不好指责他,怕会激化彼此之间的矛盾,从而给专案组带来不稳定因素,给破案带来不利。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他觉得刘源泉还在为大队长一职耿耿于怀,乘机报复。
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欧阳石楠才笑着说,“好,老刘,你可以保留你的意见,我不会勉强你。不过,我希望你不要把个人恩怨带到工作中来,这会妨碍你的判断力,甚至妨碍破案。”
刘源泉听后脸色刷地就变了,没好气地质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随便提醒你一下。”欧阳石楠温和地笑道,“好了,我们就聊到这吧。我知道你忙,就不再打扰了。”
说完,欧阳石楠就起身离开了。
刘源泉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欧阳石楠的背影,一脸的怒气,恨得直想冲上去狠狠揍他一顿。也是,把人家的位置抢了,还要来领导他,但凡有点血性的人能不恨得咬牙切齿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不能怨欧阳石楠,他并没有找关系为自己谋这个职位,而是凭着他个人的超凡能力和出色表现赢得了上级领导的信任,从而晋职为市刑警大队队长。所以说,刘源泉恨欧阳石楠,也没多少道理,纯粹把自己的狭隘暴露了出来。
欧阳石楠没有回自己办公室,而是往局长办公室走去,一路上寻思着该如何向钟局长汇报情况。他一面想寻求到钟局长的支持,一面又怕这样会惹恼刘源泉,从而激化他们俩之间的矛盾和斗争,进而影响工作。在破案遇到了困难时,更需要精诚团结呀。
这会儿,钟局长正靠在沙发上抽烟喝茶,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他瞧见欧阳石楠进来了,脸上露出丝淡淡的笑容,向他招手示意就座。他微微欠起身,从茶几上拿起盒烟给自己部下。
欧阳石楠恭敬地向领导问过好,然后在他对面的位置上坐下,接过烟弹出支点上抽了口。他一边抽烟,一边向领导汇报。
钟局长静静地听着,两道浓眉不由得渐渐皱紧,最后在眉宇间形成了一个川字,脸色也随之变得越来越不好看。毫无疑问,这是他对专案组的工作进展深感不满,心里很生气。
直到欧阳石楠汇报完毕,钟局长仍旧没有开口,只是一个劲地抽烟,神情显得特别阴沉,并且透出股难以掩饰的气恼。
欧阳石楠瞧见钟局长这样子,就知道他对专案组的工作不满,对他这个负责人不满,接下来挨顿狠批估计是不可避免的了。不过,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这会儿倒显得淡定坦然。
“钟局,我知道我们专案组做得不好,很不好,让你失望了。”还没等领导开口批评,欧阳石楠就先作自我批评了,“作为负责人我有责任,应该受到批评,受到处罚。钟局,你就批评吧。”
此时,钟局长脸色微微一变,严厉中透出几许温和来了。呷了口茶,他抬眼瞅着自己的部下,声音沉缓地说道:
“你应该清楚,我最不想批评的就是你,因为你是我的得力干将。可这一回我实在是忍不住要说你几句,甚至是怒气冲冲地骂你一顿。你说,这案子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到现在竟然连一点进展也没有,这像你欧阳石楠干出的事吗?你说,像不像话!”
“钟局批得对,我的确不像话,没有把工作做好,让您失望了,让你生气了。”欧阳石楠脸上依旧挂着笑,“钟局,你就批评我吧,不留情面地狠狠批我,这样我心里倒会舒服些,真的!”
“你……你呀你,我真不晓得该怎么说你好。”钟局长指着欧阳石楠的鼻子,俨然一副想痛批却又舍不得批的样子,末了换了口气说,“好了,我不批你了,不管怎么样说,你也尽心尽力了。再说就算我把你臭骂一顿,也不能把凶手骂出来,反倒是伤了你的积极性。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没了你谁替我破案。”
“谢谢钟局的宽恕,更谢谢您的信任。”欧阳石楠一脸诚恳地说,“虽说现在我们专案组遇到了困难,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但是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破案。钟局,你尽管放心好了。”
“欧阳,我一向相信你,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这颗悬着的心就可以踏实了。”钟局长露出笑容说,“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那就有劳钟局了。”欧阳石楠风趣地说了句,呵呵一笑,又郑重其事地说,“不过,还请钟局给予我更多的支持,恳求了。”
钟局长瞅着部下问,“欧阳,我给你的支持还不够大么?”
“大,钟局,你可以说是全力支持我,尤其是在我遇到困难的时候。”欧阳石楠郑重地说,“正是这样,我才敢斗胆向你求援。”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别再跟我绕弯弯了,我可没这份耐心。”钟局长吐了个烟圈,瞪着那双圆鼓鼓的眼睛,盯着欧阳石楠看。
“好,那我就直说了。”欧阳石楠点了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钟局,现在有人反对我的计划,认为不应该继续调查楚梦瑶的车祸,因为到目前为此没有任何成效,甚至有人认为,楚梦瑶的车祸跟梁振刚的案子没有必然的联系,只是我个人的主观臆断。”
“在没有获取确凿的证据之前,所有推理都可以视为主观臆断,所以你不用在乎别人怎么说,关键在于你是怎么想。”钟局长神色严肃地说,“欧阳,你是不是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