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纪沉不知道要了风伶惜多少回。
也不知道叫了多少次陆易飞的名字。
他只知道,他得到了满足,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消停下来,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风伶惜,下了床,拖着几乎快散架的身子,走进浴室后,开着花洒,一边淋着水,一边泪如雨下。
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瓷砖上,哭得伤心欲绝。
他的老公,喜欢男人。
她怎么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她怎么敢相信,像纪沉这样的男人,竟然是gay。
竟然还把他的新婚妻子,当成是了另外一个男人。
那是不是他要是没醉,他这辈子,或许就不会碰自己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如果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算心里很难过,很失望,她也不会傻到嫁给他的。
“纪沉,纪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怎么可以……”
她抱膝蜷缩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以前,她就纳闷,陆易飞不过就是他的特助而已,为什么纪沉要让他住在家里。
原来,他们俩是那层关系。
原来这么多年,纪沉没有交女朋友,身边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全都是因为他喜欢男人。
他竟然喜欢男人……
打死风伶惜都不愿意相信,一个喜欢着男人的男人,竟然娶了她做妻子,而且还把她当成是另外一个男人,夺走了她宝贵的第一次。
她好恨他,好恨好恨。
因为伤心过度,她一边淋着雨,一边哭着哭着,就晕了过去。
……
纪沉是早上八点中醒来的。
睁开眼睛,习惯的就瞧了一眼枕边的人。
忽而看到床单还是喜庆的红色,他神经一紧,立即就坐了起来。
头还有些痛。
而昨晚那些缠绵悱恻的画面,零零碎碎的,慢慢地就漂浮在了他的脑海里。
昨晚的他……
是不是做了什么?
因为想不起来了,自己又不太确定,纪沉猛地掀开被子,自己是光着身子的,而床单上出现的污垢,让他确信,他昨天晚上真的做了那事。
这里是他跟风伶惜的婚房,所以昨晚跟他在一起的人,是风丫头?
是她吗?
他竟然……竟然在喝醉的时候,要了风伶惜?
纪沉难以置信,他怎么可能呢,他明明很敏感女人的,他怎么可能会对风丫头做那种事呢!
不,肯定是个误会。
肯定是他想错了。
忙不迭的下床来,赶紧去浴室冲洗个澡,再去找那个女人问清楚。
他不相信他真的会跟一个女人做了那种事,他明明对女人没有性趣的。
可人一走进浴室,眼前出现的场景,令他惊呆了。
风伶惜没有穿衣服,整个人晕倒在了地上。
纪沉本想着,男女有别,不想在她光着身子的时候,上前拉她的,可想到她都晕过去了,他要是不管,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忙扯了浴巾给她盖上,他抱起她喊,“伶惜,伶惜你醒醒……”
怀里的女人没反应,纪沉忙抱起她,送到房间的床上去,联合一下这个昏迷的女人,跟床单上的污渍一想,纪沉肯定了一个事实。
就是作晚,他真的跟这个女人做了。
很有可能,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的生怕自己的问题被别人知道,纪沉忙抓着昏迷的风伶惜又喊,“伶惜,伶惜你醒醒,醒醒……”
因为只是伤心过度晕了过去,被纪沉这么一叫,风伶惜苏醒了过来。
当看到纪沉的脸时,她心中,莫名地就燃起了一股恨意。
可即便恨着,却还是改变不了他们是夫妻的事实。
如果她现在质问他,就以纪沉的脾气,肯定一言不合就离婚。
她刚嫁给他啊,要是这么快就跟纪沉离了婚,那她怎么有脸回家跟爸妈交代,怎么对不起自己的父母。
“惜惜,你,你怎么了?没事吧?”问这话的时候,纪沉心脏都在颤抖。
想要问她昨晚发生的点滴,可是又怕他昨晚其实什么都没说,搞不好就在这个时候暴露了呢!
但是不问,他心里又不踏实。
正矛盾的想着,只见床上的女人,无力的笑了笑,摇头道:“老公,我没事儿,有事也是你昨晚,昨晚你太霸道了,我现在还很痛,可能起不来床了,就不去给你做早餐了,你叫外卖吧,好不好?”
纪沉,“……”
看着眼下女人的表现,跟她说出来的话,纪沉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来,他昨晚应该什么都没有说。
可能只是因为酒精作祟,他没控制住,所以才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要了她。
但他还是难以想象,他竟然不敏感她,竟然真的跟她有了夫妻之实。
这是他想都想不到的事实。
反应过来,他给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想吃什么跟我说,我一会儿给你送上来。”
风伶惜心痛得仿佛在滴血,却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强颜欢笑,“嗯,我想吃的时候,就跟你说吧!”
“那好,最近公司事儿挺多的,我换了衣服去趟公司看看,争取早点回来。”
“嗯。”
看着纪沉起身去换衣服,又看着他换好衣服,跟自己打了一声招呼后,就关门离开了,风伶惜窝进被子里,眼泪夺眶。
她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有勇气在他面前和颜悦色。
他是真不知道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