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冷越很是苦恼,她本想着找机会与那西珵曜说上写话拉近些关系,可每每要搭上话之际,就会有人进来说是先生要见他。
她倒是很想见见这位先生,一提他西珵曜就紧张的不得了匆忙而去,如果没记错此人就应是她刚入府那日晚上在院口见到的那个白衣黑帽之人。
不过为什么要戴那黑纱帽,难不成是长相太过丑陋?
不管怎样这人坏了自己的大事,让她颇为不安。眼下那虹钰公主已经到了汴梁,今夜便会在宫中为她办场接风宴,不过那西皇病情刚有些好转,便由太子西良爵来主持。
这倒是个考察几人情况的好时机,可惜她现在身份特殊没有机会进宫,着实让她头痛。
西宫东国,
“主子,您当真要娶那东国公主?”
“怎么可能?”
彩燕很是不解的望向自家主子,既然不喜欢那虹钰公主,为什么还要应下晚上的差事。
“不过是个宴会却能看到那母子俩生气的样子,不值得吗?”
看着眼前男人胸有成竹的表情,彩燕眼底闪过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将这消息说出来。毕竟她可亲眼见到主子为了那人反常的模样。
若是他知道了那人可能也在这西国,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
“主子,听说…栎棱公子…现住在二皇子府上。”
栎棱?那红衣男子好看的桃花眼瞬间眯了起来,懒散的窝在塌上的后背不自然的僵硬了起来,似是没有听清楚的问道:“你说谁来了?”
“栎棱公子。”
果然一提到这人,一向把感情隐藏得极好的主子便会乱了心绪,也不知道那娇笑的男人到底给主子灌了什么mí_hún汤,熟悉南国之事的彩燕对那冷越可是颇有怨言,后悔没能在南国杀掉他。
亳州一别,西良爵就断了自己那不该有的念想,怎知这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可是他一国之相怎会来西国?
“南国那边什么情况?”
“据南国的探子说,冷越被南皇下了令囚禁在府中。”
哼冷越,你拼命效忠的人就是这么对你的!
红衣男子面上虽是鄙夷之色,可好看的桃花眼里却尽是失而复得不自知的惊喜之意,看得一旁的彩燕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她万万没有想到,主子竟会喜欢上一个男人?
“去送副请帖到梦溪坊,就说本太子要请栎棱公子来宫里的接风宴上坐一坐。”
往日里吵吵闹闹的王府今夜倒是没了什么动静,西珵曜去宫里参加虹钰公主的接风宴,她的几个侍妾也非要跟着去。偌大的王府倒是清净了不少,冷越倒是也想同碧落一起前去,可思及西良爵那厮,她现在这一身女装还不知如何面对他,还是等碧落回来了解些情况再做打算。
想着想着她便不知走到了府中的何处,竟看到那个白衣黑帽之人此时正坐在假山之上不知是在思索着什么。
许是这夜色太美,她看着那人禁欲般的背影突生调戏之意,从他身后的假山下偷偷爬了上去,想要从后面揭开那人的面纱。
可这男人坐在假山最高的地方,穿着裙子爬倒是颇为费力,真是有些还念在南国一身男装的清爽打扮。
正想着她已与那人仅一步之差,身子往前探想要伸出双手抓住那人的纱帽,可身子一倾脚下便往下滑了去。
不好,这次怕是要摔个狗啃地了,她立刻用双手捂住了脸。
可等了半天也没有身体也没有落地的触痛感,难不成自己升天了?
忽觉身边有股熟悉的气息,睁开眼便觉腰间一紧,自己被那白衣男人带着落到了地上。
原来是这人救了自己。
“你…。”
询问的话刚出口便觉腰间一松,男人衣袖立刻从她腰间移开,似有些嫌弃的背身离去,清冷之气与那人截然不同。
不是他。
冷越摇了摇头追了上去,那人脚步倒是不快,她小跑了几步便跟了上去。
“您刚刚救了小女子的性命,还不知您尊姓大名,我好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院子里沉稳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男人侧头似在打量着她,隔着纱幔仍能感受到那股清冷之意。
“不必。”
孤高寡淡的声音响彻在清亮的月光下,令冷越不禁心中一动。
与王府的清冷不同,西国皇宫里一扫近日皇上病危的阴霾,到处洋溢着少见的喜气。
高位上坐着的是不甚出现在宫中的太子西良爵,下首左侧坐着二皇子西珵曜,右首坐着东国的虹钰公主。
西珵曜黑亮的眸子盯着对面那有着东国第一美人的东若溪瞧,这人倒确实是漂亮,可和自己府上那个乐夌姑娘相比,就相形见绌了。
但一想到先生对自己的教诲,眉头微皱。这女人打进了这宴会眼神就一直盯在西良爵的身上,生怕人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
他万万不能让西良爵如意。
但奇怪的是,这太子倒是没把这东若溪放在眼里,反倒是一直在盯着远处看,西珵曜也不由的顺着那道目光望去,竟是府上的栎棱公子。
栎棱公子倒是说了太子邀他前来的事情,可没想到对他如此看重,看来这个人不简单。
酒酣宴晚,二皇子趁机提议明日去郊外的林场比试一番,也好让他在公主面前展示他不俗的功夫,那西良爵可是个只知玩乐的废物。
既然他这二弟有心挑事,西良爵又怎会拒绝。
碧落起身离开之际身边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