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没想到面前这人,对自己根本是爱理不理,只是径自掏出雪茄点燃,而且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大有来头,不由心里一怯。
“你找我们程总什么事?”那男子壮起胆子问道。
他们的老大程总,其时正在对面那个房门紧闭的屋子里逍遥快乐,这个时候最忌讳有人打搅,作为马仔,他断然不敢轻易去惊动程总的。
万一程总正在关键时刻,让他这一打搅弄得前功尽弃,那一肚子邪火迎面泼来,还不把自己活活淹死?
“你也配问?快把程何叫出来,不然可别怪我。”宁学军吸了一口,然后一阵烟雾吐在面前那男子脸上。
看到这一幕,悄然而起的三个男子,一下子被震住。
来人也太嚣张了,这样肆无忌惮的动作,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
要知道程何在整个宁州,也是有名气的人物,而他的拆迁公司,更是聚集了无数宁州社会上的人才。
可以这样说,就是一些老江湖,对程何都要畏惧几分。
可来人就敢这般打脸,似乎根本没把程何放在眼里。
能这样做的人,要么是来头大得吓人,要么就是傻比。不过,面前这人怎么看也不会是智商太差那种。
“这位先生请稍候,我们程总现在有事,还不能接见你。”站在宁学军面前的男子深吸了口气,放低身段说道。
“看来我说的话你没听懂。扬子,教教他。”宁学军冷冷地说了一句,走到一张沙发上坐下,沙发上蜷着的一个女孩,吓得躲到一边缩成一团。
宁学军的话音刚落,扬子已闪电般上前,抬起大脚猛然一揣,那个男子还没清楚怎么回事,身子就飞了出去,越过两张沙发,惨叫一声落在地毯上。
另外三个男子没想到来人二话没说就动手,顿时哇的大叫一声,抓起桌上的啤酒**发了疯地冲了上来,抢在最前面的那个男子冲到扬子身前,猛然将啤酒**挥起,正准备砸下,却仿佛被人施了传说中的定身法一般,整个身子僵硬凝固。
“你再动一下试试。”扬子嘴角泛起讥笑。
原来,这个男子的额头上,突然出现一支黑漆漆的枪管,那种冰冷的感觉,让那男子如坠冰窖。
对方竟然带了枪,而且看那架势,只要自己敢动,恐怕子弹真的会钻进自己的脑袋,然后把脑浆搅成浆糊。
其余两个男子也傻了眼。
“是你们去叫程何,还是我去找他?”宁学军看到扬子将场面控制,就望着正艰难地爬起来的男子冷冷地说道。
“谁找我?”一声有些疲倦的声音响起,同时对面的房门打开,脸色有些苍白的程何穿着睡衣缓缓出来。
刚才扬子揣飞那个男子的声响,还是惊动了里面的程何,他作为程老七的儿子,又执掌着拆迁公司,自然还是有些警觉。
“扬子。”看到程何出来,宁学军轻喊了一声,示意扬子将枪收起,自己却稳坐在沙发上悠然吸烟,并没有转过头来。
程何一出来,就看到自己的手下被人用枪顶住,顿时大吃一惊,宁州道上的人有枪的并不少,但敢在海阔天空动枪的,他还没听说过,自己今晚心情不畅,带着手下到这里,其实就是想找几个女孩放松一下,哪曾想,自己还没入港,就有人找上门来。
就在他想着是谁来找自己麻烦时,宁学军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程何,你过来坐下。”
这次程何总算听出是宁学军的声音,立即脸上露出笑容:“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军哥。军哥,今儿怎么有兴趣到海阔天空来了。”
说话间,他还是走到了宁学军的对面坐了下来。
作为宁州市商界的人,程何和宁学军曾有个接触。当时宁学军因为办一个案子,传唤程何去询问,程何仗着自己父亲程老七在市里关系过硬,根本不予理睬,后来被宁学军派人强行带到了队里。
完成询问后,程何感到脸面尽失,就盘算着怎么找机会教训一下宁学军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警察,没想到却被父亲痛骂了一顿。
原来,程老七通过市里的关系,弄清宁学军竟然是宁致远的儿子,而宁致远这人来头不,根本不是他程老七能够抗衡的。
不但是他,就是程老七背后的人,也不敢得罪宁致远。
既然不能得罪,那就只有讨好,程老七不知怎么的知道雅达公司的宁雅荫,是宁致远的亲妹妹,宁学军的姑,就通过关系找到宁雅荫,在酒桌上让程何向宁学军赔罪。
宁学军是市局刑警支队的大队长,背后又有宁致远这位大神,程老七就算不能讨好,但也不敢得罪。
那次之后,程何看到宁学军一般都主动避开,实在避不开就热情地喊着军哥,仿佛两人的关系有多亲密似的。
“程何,我有事要问你,让你的人都出去。”宁学军扫了一眼程何,声音平静地说道。
不过,这话听在程何的耳里,虽然心里极为不乐,但还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和那些女孩全都出去。
就是里屋的那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孩,也被程何的手下请了出去。
“军哥,什么事?你说。”房间内只有三人时,程何望着宁学军凝重地问道。
“龙二毛你认识吧?”宁学军面无表情地说道。
“龙二毛?”听到宁学军突然问起龙二毛,程何不由心里一震,龙二毛就是那个胸前纹有恶龙,扬言要刘正宇自断手臂的家伙。
两个时前,程何就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