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到底是谁呢?我为什么会叫徐天童?
我似乎与陈叔的师父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我的名字是他取的,我走到靖安街会有一种亲切感,我会听见有人唱着《明月千里寄相思》,这些关联,曾一度让陈叔都误以为我是他的师父转世。
很明显,我不可能是他的师父转世,因为他的师父尚在人间,我出生的时候,我们全家人都见过他,前段时间,我与依然也在梓亭的古城墙见过他。
除了与陈叔师父的这么一点关联,对于这个问题,我再是找不出任何的线索。在我生命前面的二十多年里,与怪老头、端木冬寒和这个中山装男子,都没有交集,短短几个月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感觉比我之前二十年经历的还要复杂还要揪心。
“哥,你在想什么呢?那个男的你认识?”徐妍用手在我面前挥了两下。
“他是我正在办理的一起案子的主谋。”我回过神来,回答了她。
“什么?这么说来,他是来报复你的?”徐妍的第一反应,是警匪片里,警察把嫌犯抓住,嫌犯出狱后报复警察这种情况。
我心里想着,如果真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徐妍也反应了过来,马上又说:“不对不对,如果只是普通的坏人,怎么还会下蛊这种事,并且还专门找到了爷爷,这事是不是还是与你身上那个‘亲情’的诅咒有关系?”
“唉,应该是这样的。”我叹息道。
“那怎么办啊,你赶紧抓住他吧!”
“我们现在手上根本就没有他的多少信息,只是知道他在m市,他又极度狡猾,要抓他谈何容易啊。”我有些无奈。
“他不是想伤害你的亲人吗,爷爷这次被医好了,他的计谋也落空了,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看这样行不行,这段时间我就呆在市里,并经常与你呆在一起,引起他的注意,我是你妹妹,我们之间也是亲情,以我为诱饵,让他对我下手,到时候你们就可以抓他了。”徐妍很是认真地说道,说完后,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等着我的回复。
“这怎么行!那人不仅狡猾,还是下蛊高手,如果你有什么闪失,我如何向你爸妈交待!”我毫不犹豫地回绝了她这个荒谬的建议。
“你的亲人这么多,谁知道他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啊,根本就没法防范,与其这样,倒不如我站出来,吸引他的注意,这样,你们还可以暗中保护我,也算是降低了我的危险性啊。”徐妍试图说服我。
老实说,她讲的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玉器案中,远洋判刑入狱已成定局,我与依然的爱情现在也是没有了着落,可以说,他们一伙人对我的友情与爱情打的主意,都得逞了,而爷爷这次被老中医治好,导致中山装男子的计谋失败,他极有可能会再次下手。
然而,亲情的范畴很大,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徐妍,都是我的亲人,我与他们之间的感情,都是亲情。如果中山装男子再下手,他的目标范围很大,我还的确是不好防范。
可是,蛊虫的厉害我是知道的,明知此事极度危险,我又怎么忍心让徐妍冒险,更主要的是,即便我们真按徐妍说的那样办,我们也无法保证我的其他亲人就一定安全。
“不行,你不用说了!”想着,我就再次坚决地回绝了她。
徐妍听着我语气强硬,撇了撇嘴,却是没再说这事了。
“天童,你们两人站在外面做什么?”我爸走出病房,看见我与徐妍后问道。
“我刚去医生那里拿了药方回来呢,妹妹刚才是遇着了她一个同学。”说着,我给徐妍使了个眼色,她也赶紧点头附和了两句。
“我去打点开水,你们爷爷已经睡了,你们昨晚没休息好,要不然,你带你妹妹回你朋友家里睡一觉再过来吧。”
“我不困。”我想的是等会再去找那老中医了解一些蛊方面的知识,这次我们的对手是个用蛊高手,我必须得尽量多地做好工作,不仅是为自己的安全着想,也是为大熊与王小瑞,还有失踪的那七个小女孩着想。
“大爸你快去打水吧,我们是年轻人,没什么的。”徐妍也笑着说。阵页讽扛。
说完,我俩就回到了病房,我把方子拿出来,故意当着奶奶和她爸的面交给她,并说着:“妍妹,你们回梓亭后,就按着这方子,去药铺里捡三副中药,一副喝三天,等爷爷喝完这三副中药,病就彻底好了。”
“天童,医生只是治住了你爷爷的咳嗽,他感冒好些日子了,饭都吃不下,这药能一起治了么?”徐妍爸问着我。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竟然把这茬给忘了。老中医的四味药材,都是针对那蛊虫而配制的,也成功地止住了爷爷的咳嗽,他却是没有提爷爷的感冒一事啊,如果爷爷回去后还长期这样吃不下其他的东西,那身体迟早彻底垮掉。
“这他倒没有说,我等会再去问问他。”我回答着他,也是找了一个理由可以再去一趟老中医的诊断室。
爷爷已经睡着了,神情很是安然,奶奶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守着他。
我出了病房,径直往老中医的诊断室而去。当我敲开房门时,他微笑地看着我,看那样子,就像是知道敲门的是我一样。
我坐了后,他便开口问:“怎么样,是不是买饭的过程出了问题?”
我点了点头,然后告诉了他妍妹买饭的细节。他听完后,皱眉说着:“掌握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