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猜到,我也就不坚持问他了。只是,我却更加无奈了,陈叔打不过他,司马昊仰视他,我在他眼里,不过像是一只蚂蚁一样弱小,只有任他蹂躏的命。
“好吧,那我问第二个问题,前天晚上,你见到我时,问我是不是陈家的弟子,你为何会有这样的疑问?”
司马昊听了,没有马上回答我,而是看着大熊说道:“你确定要让这个警察听到我们谈话的所有内容吗?”
之前审问司马昊时,就是我与大熊一起进行的,他的口供里本就涉及到了很多玄乎的东西,那个时候他也没要求大熊回避。
我想的是,既然大熊已经知道了这世上有这么一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并且以他的聪明,应该也听出了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事情,我就没必要再避着他。更何况,让我说出请他回避的话,真是有点为难我。
就在我不知怎么回答司马昊时,大熊却主动站了起来,笑着说:“天童,我出去抽支烟,再找我在看守所上班的朋友聊几句,你这边完了给我打电话。”
说完,大熊就出去了,走之前不忘给司马昊也发了一支烟并点燃,我很感激他的理解。
“现在可以回答我了吧。”大熊走后,我再次问着司马昊。
“你身上与那个陈新生的身上,有着相同的气息,而这个气息……”说到这里,司马昊突然闭上了嘴。
“这个气息怎么了?”我赶紧追问着。
“陈新生是陈家的弟子,你身上与他有相同的气息,我自然就猜测你也是陈家的弟子了。”司马昊这样说着。
乍一听,他这解释倒还说得过去,我虽不是陈叔的徒弟,却是长期在修习着静心诀与闭目回神之法,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气息与新生有相同之处也是正常。
我却是忽略了一点,他到m市来,只是找一个有纯阳之气的童子,然后找到了新生,他是如何就知道新生的这阳气是陈家一脉所特有的呢?
我当时只想尽快知道一些其他事,也就没想到这可疑之处,对他解释着说:“我没有拜师,只是会几门陈家的功法而已。”
解释完后,我马上又问:“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在哪里问你要的那蛊?”
“就在台北,在我刚杀了那对狗男女后不久。其实刚开始他不是找我的,他是要找我师父,不过他来的时候,师父已经离世了,他找不着师父,就找到了前面我告诉你的那个蛊师,蛊师听着他是要找我师父,便把我介绍给了他。”
“虽然蛊师在介绍时就叮嘱我,他是个大人物。可那是我第一次见他,不明白他有什么过人之处,只是出于礼貌,表面上尊敬着他。当他说出要一只我门派特有的鱼蛊时,我犹豫了。你也见识过,这蛊很厉害,可以充当人的心脏功能,成熟后,杀伤力也是很强的,岂能随便给人。”
“我犹豫的时候,蛊师就教训起我,让我别磨蹭,赶紧把蛊给那人,他这一催,我更是不乐意了,直接就说不愿意给。我刚说完这话,只觉大脑一阵眩晕,三秒钟不到,我就失去了知觉。”
“等着我再次醒来时,已经好好地坐在了椅子上,浑身有些发热,不过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看着眼前的那人和蛊师,隐约猜到自己刚才的眩晕与那人有关。他能瞬间发力让我昏迷过去,我甚至来不及做任何反抗,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那个时候,我还有在乎的人,我要出事了,兮儿怎么办,想到这些,我就动摇了,准备同意他的要求。”
“就在这时,蛊师却说话了,他说‘司马昊,你还不谢谢大师’,当时我就蒙了,明明是那人把我弄晕了,我为什么要谢他。正当我疑惑的时候,蛊师告诉我,那人已经帮我治好了困扰我多年的风湿,这让我大吃了一惊。”
“台北湿气重,在孤儿院的那几年,由于条件差,我们盖的被子、穿的衣服,经常都是润润的,我小时候本来身体就差,长此以来,就落下了风湿的根子。后来,师父帮我想了好些办法,都没有治断根,每到雨天,我各处的关节都会隐隐做痛。”
“那天刚好也是一个雨天,我记得很清楚,在昏迷前,我是有隐痛的感觉的。蛊师说了后,我扭动了一下身子,觉得很是舒服,各处的关节转动自如,完全没有不适,刚醒来时,身子还有些发热,那时却只是感觉到一股暖流在全身涌动着,让我好不自在。”
“这一下,我对那个人的感觉,也由惧怕,变成了敬畏。他可以瞬间让我失去知觉,又给我体内注入了一股暖流,轻松治好了我的风湿,我站了起来,双手抱拳,向他作揖,他却只是淡然地笑了笑。我没有再犹豫,马上就拿出了鱼蛊交给了他。”
听着司马昊说完,我不由得想,“那个人”还真是厉害。
同时,这也让我想起了怪老头,我第二次在厕所里面见他时,他也把我弄晕了。不过,那个时候,怪老头是用什么东西狠狠敲击了我的后脑勺打晕了我,我醒后,用手去摸后脑勺还疼得不行。而司马昊的昏迷却是毫无知觉的,我就想,难道是怪老头的手法又精进了?
“那人拿了蛊就离开了,我也再没有见过他。”司马昊继续说了一句,结束了对“那个人”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