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为止,我已经会了两种心诀,一个就是陈叔教我这静心诀,另一个,就是我偶然拾得的闭目回神口诀。两种口诀,一个静心,一个回神,可谓相辅相成,能让我快速调节自身状态。而闭目回神法,我从陈叔那里得知,竟然也是来自他们一门,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会突然就习得这法门。
陈叔应该是知道些什么的,好几次,我都觉得他话里有话,就是不与我挑明。另一方面,随着我去陈叔院子的次数越来越多,我也越来越喜欢那里,越来越觉得院子里的一切都很亲切。莫不是,我与陈叔这一脉有着什么渊源?可真要是如此的话,凭陈叔一手掐算的好本事,算得我与他门派有缘,怎么又不愿我入他们门下呢,而是只让我叫他陈叔?
想到这些问题,我刚刚用静心诀才平静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波澜,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事情的答案,只有等时间慢慢告诉我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把何局与神秘人的问题解决了吧,要不然,我始终是他们的棋子,根本就做不了自己。
我就这样在监舍里天马行空地想了好一阵子,直到监舍的门响了响,我抬头看过去,送饭的过来了,原来是到了晚饭时间。呆在这里面,没有手机,无法知道时间,连窗户也没有,无论白天黑夜,都只有过道的微弱灯光传来,我无法得知外面的天是否已黑。这不仅是对身体的禁锢,更是对精神的一种煎熬。也只有处在这种环境下的人,才会真正明白,自由是多么的珍贵。
除了下午短时间的放风外,看守所里似乎没有什么其他的活动了,晚饭后,整个监舍里都是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过道里传来响亮的声音--熄灯,睡觉!这应该是值班的警察在提醒犯人到了睡觉的时间了,随着他话的结束,我感觉到过道里本就不明亮的灯光又暗了一层。
我躺在了监舍里的床上,盯着上面的天花板。短短一天的时间,我没有其他的事做,身体的各个器官,除了呼吸之外,就再也没有更有意义的事做了。所以,我的大脑运转了一天,想了很多,可以说是把能想的都想了一遍。当然,想得最多的,还是依然现在在做什么,依然有没有关心我的去向,有没有在担心我的安危,是不是很没出息?
想完了依然,我又想了我爸妈,白天的时候,我让胖强给我家里也打了个电话,大致还是把对依然说的话再给我爸妈说一遍,我怕他们万一打我手机也没人接会担心的。睡觉前,我脑子里还是这些人啊事啊的。想着这些事情,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感觉到眼睛很模糊,看什么都不清楚,我以为是自己没有睡醒,揉了揉眼,想要把眼前的事物看个明白。当我放开手后,周围慢慢地亮了起来,一片白光,随着灯光的亮起,我的视线也逐渐清晰,而这一清晰,就出了问题。因为,映入我眼帘的,是一个长发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