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到这里,这些虚化星君已经一路披荆斩棘竟然离她们不到一丈了,花神仍旧继续逃,尘依也往后退了数步。
“花神娘娘,你只会守吗?刚才攻击我不是挺有方法的嘛?”
“你是上仙,能看能闻,当然会被花雨蒙蔽,这些虚化的东西根本不可能怜香惜玉。”
尘依明白了,原来花神娘娘是制造幻境的高手。
“娘娘,咱们这样逃也不是办法,我上前去打,你给他们制造一个幻境。”
“什么幻境?”
“这些虚化的星君都是南天北斗,劳烦花神娘娘制造一个夜晚星空之象,我再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你是傻子吗?他们看不到花,闻不到香,制造星空有什么用?”
“自然有用,他们是星君。”
说话间,这虚化星君已经转到了她们眼前,死马当作活马医,花神两手画莲,小指相对,长睫微闭,念念有词。
周天星璇立见,尘依看准了时机,星光落阵剑登时拿出,虚化星君对星光点点发怔,尘依从上面天女散花而来,那星光落阵剑星光熠熠,让虚化星君觉着她与剑一体,没甚防备,剑身如寒冰,流星透疏木,走月逆行云,尘依一招凌霄百破,一举将他们九个的圆环爆破,九个虚化星君灰头土脸,登时个个凶神恶煞要杀了尘依一般,草木摇杀气,星辰异光彩。
“趁现在,花神娘娘快回你花家大门去。”
尘依说完,已经兀自与其中五个星君纠缠起来。
花神没做声,她灵力强劲却都是在有生命的地方,对这些玩意,还真没什么把握,这些星君路数怪异,她对一个都已经吃力,更何况如今四个都冲她而去,幸亏花家老太太出手相助,只不过她们两个打四个仍是下风。
没出几招就已经被打到地上,气喘吁吁。
花神虽然受伤,但神志未失,眼里瞧见尘依用力维系着,处处挡着她,也是真心实意。
以一敌九,虚化星君处处下死手,尘依的确是拼了命。以一敌五尚且游刃有余,以一敌九的确吃力了些。
花家老太太看着尘依和那一堆打起来,不明所以。
“娘娘,这是怎么说的?怎么打起来了?看这架势非死即伤啊。”
“说来话长,先看看这本帮她打那九个怪物吧。”
“这九个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你看,每个都能独当一面,九个聚齐就成了大阵,个个都能单挑,着实没有破绽。不然就让那姑娘殁了吧,咱们花家自躲回去就是了。倒是仙尊回来也怪咱们不得,您也没有这情敌,说不定赢得仙尊青睐。”
“仙界都要没了,哪里有什么儿女情长,好好看有没有破绽吧。”
花老太太笑的慈祥,她家花神果然仍旧情关易闯,大道难违。
老太太没看错她。
“老太太我算是仙界的老人家了,尘依上仙用的剑是星光落阵剑,原是天妃给安歌殿下的嫁妆。那虚化星君是周天星君浮影,当年天妃素知她那女儿生性叛逆,夫君又执拗,只好暗藏星君,为的是就算安歌殿下孤身一个也能与天界分庭抗礼。既然是周天星君,就可以用原汤化原食,齐天剑法收了他们便是。”
“婆婆从未与我说过这些。”
“晦涩难懂,若不是遇到了多说无益。想来那尘依上仙也不是有意唤他们出来的,这虚化星君认剑不认神,也是天妃的授意,不然怎能再与天界对抗。”
“即使如此,天界齐天剑法不止明安歌会用,若是旁的用去了,不是于事无补?”
“这就是天妃的手段高明了,说来话长,我再慢慢与你解释。”
“也是,救她要紧。尘依上仙,你可会用齐天剑法?”
尘依心下一惊,不过这齐天剑法大气磅礴,对这些硬碰硬的星君未必有用。
“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
“齐天剑法可收了他们。”
左有北辰,右有北斗,星辰稍备,东西南北稍正,星辰共以真道要养万二千物,草木皆被服其秘道要德而生长焉。
九个星君攻击的凌厉,又是晨星又是尖锐的,尘依反向一飞,心内正念,凌空一招“拨云见日”,只见她双手向天,九位星君在她的掌力下快速旋转。紧跟着英姿勃发,再一招“万念皈依”,双掌柔到了极致,空明若虚,将星君凌厉的剑锋都尽数化去,手上剑招不断,心里心法不停,又大展仙泽,九个星君速速烟化,越来越透明,直接化成剑鞘上的画图。
“干戈寥落四周星,收!”
尘依归剑入鞘,又握拳行礼,多谢花神娘娘和花老太太。
“多谢花神娘娘提醒。”
“不是我,我没这资历看出星光落阵剑,是我婆婆。”
“婆婆真是见多识广,我都尚且不知该如何收回这些星君。”
花家老太太又将刚刚与花神的话说了一遍,尘依方才恍然大悟。
“天妃为安歌也是操碎了心。”
“父母为子女都为之计深远。”
尘依本还想问问花老太太为什么如此清楚,可还有嘱咐云云,但又觉得不太礼貌,难以启齿。
花老太太也看出尘依的想法,笑意盈盈。
“尘依上仙,老身,年纪大了,刚才凶险突然想起此事,若是寻常时候,万万想不到。”
尘依明白了,“刚才的事情已甚是多谢,老太太不必多心。”
花老太太素来记忆惊人,天界大事件,岂能忘了?
想来这里边另有隐情,如此便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