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待回过神来,他心里顿时升起一团怒火,“你他妈是谁啊,神经病吗!?”
对于他的质问,电话那头根本不予理会,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对他说道:“我再说一遍,出来挨打!”
“滚你妈的!”方华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了?”见到方华那气愤的样子,汪泰来不由问道。
“没事,汪院长放心,”方华摆摆手,“只是一个神经病而已。”
骚扰电话他也接的不少,然而像这种神经病倒是不多见。
玩多了吧?”方华在沙发上坐下,心里不屑地道。对于对方的威胁,他丝毫不在意。他是方胜集团的老总,方胜集团拥有十分正规的安保部门,安保人员配有一整套安保设备,这也是因为他坑人坑多了,害怕有人上门闹事,才特意在安保方面下了血本。
不但如此,整个方胜集团房间的房门都是加厚的,而且房间众多,方华连睡觉都睡在方胜集团里,这里就是他的安全屋。
方华越想越得意,嘴角的笑容愈发地扩大,“臭傻逼,想打我,你连方胜国际的门都进不来!”
“砰!”
正在方华自言自语之时,只听见一声轰响,方华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房间的铁门被一脚踹飞,门与墙壁链接处的钢钉直接掰断,门口站着两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还保持着一脚踢出的姿势。
方华惊得差点没把沙发的扶手给揪下来,这他妈扯犊子呢!?
他这房门是用钢铁制成的,里面还加了金刚石,就算是手枪也打不穿,唯有用制式步枪连续扫射才有可能将其击穿。
现在竟然被人一脚踹开,这他妈简直超出常理!若非他亲自检查过,还以为是制作商偷工减料呢!
“呼!”
轻吐一口气,林北掸了一下衣领处的灰尘,随后抬腿走进房间内。
此时方华和汪泰来都用一种见鬼般的眼神看着林北,一时间竟忘了按报警铃。
扫视了二人一眼,林北的目光落在方华身上,“你就是方华?”
此时的方华还处于震惊的状态,听到林北的询问,几乎本能地点点头。等反应过来,才赶忙摇头,惊恐地道:“我不是!”
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林北坐下身来,讥讽道:“身为方胜集团的老总,竟然都不敢承认自己是谁,你这些年,是活到狗身上去了吗?”
听到林北的话,方华脸都绿了,然而他依然摇头,“谁是方华,那是哪个傻逼?他是个人吗,还是家里养的狗?”
方华对坐的汪泰来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他,在心里暗暗道:“这也骂的太狠了吧……”
嗤笑一声,林北目光下移,落在方华那已经悄悄移动到桌边处的右手上,在桌子下面,有一个报警铃。
“我能来到这里,你觉得按了报警铃又能如何?”
淡漠的一句话,令方华全身一僵,额上浮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方华看着面前端坐的林北,只觉得是按也不是,不按也不是,只得站在那里,对着林北傻笑。
没有再对方华说什么,林北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红酒上,只见他起身,拿了个空杯子,自己倒上半杯,轻抿了一口,随后又吐出来,“路易十三,挺不错的红酒,但是你们保存方式有误,使这红酒失去了原本的甘醇,这酒还能喝吗?”
冷哼一声,林北屈指一弹,手中的酒杯飞出,“啪”地撞在方华的脸上,如同抽了他一记耳光一样,杯中的猩红的酒水溅在他脸上,使他看上去狼狈不堪。
抽出面纸擦了擦脸,方华也是有些恼火,“这位先生,你擅闯私人领地也就算了,还出手打人,我要起诉你!”
“起诉我?”林北咧嘴一笑,他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汪泰来,感受到林北的目光,汪泰来只感觉如芒在背,浑身不自在。
“看着我的眼睛。”
林北的声音仿佛是有魔力一般,听到他的话,汪泰来下意识地抬起头,与林北对视。
只见林北紧闭起双眼,下一刻,他的眼眸睁开,双瞳之中射出一道锋芒,催眠术发动!
仿佛有根银针洞穿了汪泰来的大脑,一瞬间,汪泰来的大脑都变得一片空白,双眼无神,透着茫然。
“说吧,这些年来,你与方华联手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茫然之中,汪泰来只感觉天际处传来一道声音,那声音如同上帝发出的一样,令人不敢忤逆。
张了张嘴,汪泰来声音僵硬地道:“三年前,金家的办公大楼拍卖,估价两千万,我利用职务之便,帮方华用巧取豪夺的方式拍下了金家的办公大楼,只花了四百万,也就是现在这栋方胜大厦。”
听到汪泰来的话,方华吓得心脏都差点爆炸开来,这已经是三年前的陈年往事,他可是花了不少心血才将之平息下来。汪泰来是疯了吗?他怎么又提起这事,而且是当着别人的面!?
方华哪里知道,汪泰来根本不是自己想说,而是中了林北的催眠术。
“大概两年之前,方胜集团因经济纠纷与东来集团打官司,本应东来集团胜诉,我暗中操纵,最后改为方胜集团胜诉。事成之后,方华给送了我一张一百万的银行卡。”
“一年半之前,方华和他手下的高层一名女大学生,事后,是我让他拿着五十万去给女方家属赔礼道歉,同时,我也压下了对方的诉讼文件。”
“一年前,方胜集团受到竞争公司的攻击,各大银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