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那个较沉稳一些的妾室说不下(w w w . )
说起来,她们对于妩并没有什么不满。
甚至是有些折服的。
于妩对待她们从来不会耍小手段打压她们,赵云岭的个性也不是会听于氏话的人。
每每请安的时候看到于妩的眼神似乎要黏在赵云岭身,而赵云岭却只顾着忙活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她们在心里都忍不住替于妩悲哀。
明明在赵云岭到来之前,她于妩是堂堂的于家大小姐,虽然不那些官家千金那么金贵,但在丁荣县也绝对是娇贵的。
因为于子和在丁荣县十分有地位,家里还特别的富有,而于子和却只有于妩一个女儿。
自从及笄之后,求门的男人不知道有多少,其也有什么知府公子,侯爷次子之类的,于子和都没舍得把女儿嫁出去。
后来来了个赵云岭,不知道怎么回事,于妩出嫁了。
当时还没有被抬进来的她们都是知道这件事的,都在猜测这桩婚事背后的真相。
许多人都跟赵云岭自己以为的一样,只当是官商联姻。
却没想到,真实的情况,居然是于妩喜欢赵云岭。
听完了那个妾室的话,赵云岭久久没有出言,视线飘出去老远,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爷?爷?”
青荷眼看着赵云岭神色渐渐变得有些难看,忍不住轻轻叫了两声,赵云岭依旧是一言不发。
她迫于无奈,忍不住伸手拉了拉赵云岭的裤腿。
“爷?”
赵云岭这才回过神来,神色落在了青荷的身,淡淡道。
“起来说话吧,你们都起来坐下说话,你们再多跟我说一些关于夫人的事情吧。”
何其悲哀?
结发夫妻六年多,他对自己的妻子却一无所知,到最后,竟然要从妾室通房的嘴里面来了解自己的妻子。
*
怎么说呢?
听完两个妾室一个通房的话后,赵云岭整个人好像一条被人玩弄了很久即将死去的鱼一样,浑浑噩噩的走回了两个人的卧室,坐在于氏的梳妆台前,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这一次,真的是他的错了。
错得离谱,错得可怕。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瘫软仰躺在椅子的他才动了动僵直的身子,朝着梳妆台前挪了挪,打开了桌面的首饰盒。
里面,寥寥无几的首饰,许是因为于氏太久没有戴了,看起来有些黯淡。
他不禁眯了眯眼,他记得他娶亲的时候,送过去于家的头面首饰不少啊,怎么会只有这么一点?
忽然,他想到了青荷的一句话。
“爷,夫人的梳妆台下面有一个小格子,里面……有一些夫人的秘密。”
“格子的钥匙,在爷的身,夫人给你绣的那个香囊里面,藏了那把钥匙。”
青荷没有说,那个藏钥匙的主意,还是于妩从她这里获悉的。
又或者,其实夫人心里也清楚,她和爷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分开的吧。
可她又不甘心自己的心事跟一场梦一样,醒了无影无踪,所以她喜欢留下一些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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