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自家老二这么一喊,沈老大下了决心也有了信心,是啊,顶多就十个人,己方可是他们的两倍,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龙傲认准了提着金刀的沈老大,便冲了过去,他不知道他要对付的人对方的老大,他只是想到,手里拿着金色九环刀,此人的身份武功一定不低。
拦下他一劳永逸!
等候在这里的镖师已在此休息了半个时辰,可谓是精力充沛。反观沈老大几个,尾随胡槐他们跑了近二十里的山路,大口喘息,内力也是忽强忽弱的,能发挥几成的实力?八成已经算高的了。
当然,对威武寨第一第二大高手来说,非常接近正常的八成实力。
沈老大见一个高大个子冲自己跑来,心里冷笑,一个伤员还敢跟自己叫板,废了你丫的!想着这些的时候,两人已经冲撞到了一起,金光银电,顷刻间进入白热化的互攻模式。
马老二直逼胡槐,他看过胡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更从对方的言语里听出他是镖队的头目,他死了,便会成一面倒的局面,嘿嘿,抓了小妞,虽然似乎年纪大了些,但也可以解解心火。
通常想法都是优美的,现实是残酷的。
他的确和胡槐交上了手,但猛然发现,这家伙的打法有些和之前见过的不太一样。
胡槐对自己的情况岂有不了解的?只剩下不到四成的功力了,不用点怪招如何在马老二的狂烈攻势中撑过去。
威武寨的人多出不少,可一照面,出手不到三下,便死了四个。其中一个是死在林空手里的,他偷袭了一个准备偷袭徐通的灰衣山贼。
这一下,威武寨顿时弱了气势,有四五个山贼畏畏缩缩的站在最后,双手握着刀,警惕着飞来的横祸。贺长兵、万丛云两人引领剩下的镖师趁势而攻,顿时打破了十来个山贼的强攻。
惨叫声此起彼伏。
任秀秀和徐通稍作休整也加入了贺长兵他们。闽去风则过去帮助胡槐,不管胡槐答不答应,凭现在的他绝不是马老二的对手。
一刻钟后,沈老大悲剧的发现,自己带来的人少了大半,幸好对方的人好像有伤,不能长时间的作战。
不能分心呐,沈老大!
见对手一心二用,龙傲冷笑一声,心生一股被小瞧了的屈辱感,身形加速刀势顿变,迅捷地挥出一片银色刀光,贴着沈老大的金刀异常凌厉地劈向沈老大。
沈老大也是不弱,及时闪退两步,但龙傲的刀哪是容易躲开的?银色刀光如跗骨之蛆如影随形地紧跟着,沈老大那张平凡的脸上立刻露出惊恐之色。
匆匆地后退,终究快不过迅发的刀斩。
咔!噗!
沈老大的右臂被砍断,小腹开了口子,鲜血肠子从口子翻滚出来,格外恶心。
“马头!老大被杀了,快跑吧!”一个小弟看到了沈老大的惨死样,扔掉了手里的钢刀,转身就往山里跑。
贺长兵可不会随他愿,使出昨天的那一手,掷出了手里的长剑。长剑的阳光下湛湛发光,一闪而过,没入了那山贼的身体。
马老二听到弟兄的呼喊,知道情形很不妙。他野蛮的强攻三次,却无一成功,对胡槐,他已经不在意了,他在意的是闪闪停停的闽去风。
可,他没注意到有一人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背后。
手起!刀落!
马头的头就这么没了。
林空痛苦地弯下了腰,经此一战小腹的伤又开始作痛,甚至连见到无头尸体的恶心感也混不在意。胡槐迈了一步,发现自己的跟铁块一样沉重,闽去风亦是差不多,眼睁睁的看着林空跌倒在地。
“闽兄,你过去看看林空的伤势。”胡槐对闽去风说着,他则大喘着气坐到了地上。
龙傲走了过来,看着面色灰白的胡槐,关切的问:“胡兄,伤势严重么?你们怎么招惹到他们的?刚才跑了四个人,我们必须马上转移才行。”
胡槐看着满地的尸体,动容的问:“我们的人……”
龙傲露出一丝悲痛神情,黯然道:“又少了两个镖师,其他人都已是伤上加伤,经不起第四次折腾了。”
胡槐思量了一会儿,正色地说:“龙兄,先让兄弟们就地治伤,养回点精神,我们便走。直接往东走,走出万哭山脉,找个地方让重伤者养伤,我们再进山去寻小姐他们试试。不然,我们的人都要死在万哭了。”
“你说得对,”龙傲也是点点头,“小姐不管是被抓还是被害,都将是龙头会的奇耻大辱!”
胡槐点点头:“你现在伤得最轻,跟其他人说一说。”
龙傲应了一声好,转身去通知大家了。
数人在林子里静养了不到半个时辰,有新伤的已包扎好了,内力耗尽的恢复了几成实力,胡槐望着越来越少的一脸疲倦的众人,心生一股悲情,这恐怕是南龙镖局一年来损失最严重的一次了。
……
当天傍晚,胡槐和他的人沿着一条小路走出了万哭山脉,也看到了远处一个炊烟袅袅的山村。贺长兵走到胡槐身边,对他说:“大镖头,我们不能在前面的山村留宿,万一是山贼强盗们设下的桩子,我们都有伤,还有几个行动不便的重伤者,还真不够他们吃的。”
闽去风同意贺长兵的话,接着说:“长兵说的对。胡兄,我们走远些。好像地图上标注了一个小镇,是不是在十几里外?我们去那里,起码可以让人安静安全的养伤。”
胡槐说:“好,就去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