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牛队长,在官道上动手?这里离峰笛城不算远,万一……”刘淡淡颤声问道。
“嘿嘿,我没那么傻。”肥牛嘿嘿一笑,轻拍两下刘淡淡的肩膀,小声道,“蛋子,把你那兄弟叫回来,剩下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刘淡淡听了,心里蛮高兴的,麻爷不正是吩咐别参与到他们的打斗中么?肥牛队长这么说,正和了他的心思。
点了点头,刘淡淡与肥牛等人分开了,一边小跑一边喊道:“高闹,你慢点,你慢点。”
高闹回过身,见刘淡淡如此高调地追来,面露大惊之色,却被后者接下去的话噎到了。
“高闹,你老婆生了,生了个大胖娃!赶快、赶快回家,呕个屁气,还玩离家、出走了还,快点,不、不然老哥哥揍你。快走呀,愣着干嘛!”
欣喜若狂又着急万分的模样,刘淡淡演绎得绝对有明星范儿,高闹的眼神扫到了六道身影,立刻领悟了其中的意思。
虽有些不乐意,明明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可麻爷的话还是要听的,尤其是好兄弟刘淡淡一直待他如亲兄弟。
高闹哈哈大笑,背还是驮着的,可跑起来却比刘淡淡还快。当二人经过肥牛这儿的时候,都不可察觉的冲肥牛笑了笑。
高闹和刘淡淡的这一出,在官道上引起了注意,包括陈传九一伙。
赵裤裤的眼珠子贼溜溜一转,从肥牛等六人身上扫过,眼皮子突地跳了跳。身为一名立志成为天下大偷的小偷儿,眼力劲怎么可能差呢!
他立刻嬉笑地走到陈传九旁边,嘴唇蠕动,向吴陈二人讲了他观察到的东西:“陈大哥,后面那六人来者不善,目光锁定了我们,各个带有兵器,绝非善类。如果相信小偷儿的判断,想办法甩掉他们。”
吴昊君内心亦是一惊,心道,我也看了一眼那六人,为何就没能瞧出端倪?这个赵裤裤好敏锐的眼神,真是个干偷偷摸摸的好料子。
陈传九胸有成竹地笑了笑,轻声道:“继续沿官道走,待到了中午,我们进林子。”
林诗语见前面三人窃窃私语,立刻跑上来,用她银铃般的声音问道:“你们三个在商量什么大事,偷偷摸摸的。吴大哥,破船,千万别被死裤子带坏了,这家伙坏得很呢。”
陈传九呵呵一笑,道:“没商量什么!裤子跟我说,什么时候还能尝一尝金黄烤鸡屁股?他难为情嘛,只好小声跟我说了。”
亏的脑筋转得快,陈传九编了个谎话,朝赵裤裤递过去一个歉意的眼神。
“哈哈。”林诗语捧腹而笑,“破裤子,你就这点出息,要吃就大声说嘛!我们怎么会笑你呢。”
赵裤裤怨恨地瞪了一眼陈传九,气恼地冲林诗语吼道:“你现在不就在笑!哼,小气鬼,我改变喜好了不成么?吃鸡屁股怎么啦,吃了还能让屁股更翘呢!”
这话一出,其余四人都笑了。
“歪理。”林诗语鄙夷地说道。
跟在后面的肥牛等人很小心,不敢走的太快,也不能走得太慢,前面的笑声很响,他们都能听到,纷纷露出古怪的笑容。
这一刻,他们一定在想,尽情的笑吧,笑吧,过了今天,你们想笑也笑不出来了,死人只能在阎王殿里面大哭大叫。
约两个时辰后,五人早已饥肠辘辘,打听得知,前面十里外有座村子,可陈传九却没有这个打算,当中也有吴昊君的一个提醒,他说“后方六人这么有信心,能杀掉我们五人?别去那村子,万一有埋伏就不好办了”。
因此,他们拐了弯走进一片林子。
肥牛的眼睛终于亮了,对身旁的两人低声说道:“你们两个通知野狼和兔子,叫他们绕前堵截。”见二人悄悄地走开,肥牛挥了挥手,率先从另一边钻进林子。
岂料……他们一钻进林子,便没了陈传九五人的影子!!!
这下可把肥牛急坏了,这到嘴的肉不翼而飞,任谁都会急!
倒是他带来的一人,长的皮包骨头,跟肥牛完全是两条路子,代号正是骨头,他献媚似的一笑,对肥牛恭声道:“肥老大,莫急莫急。依小的看,他们已经察觉到我们的意图,所以跟我们捉迷藏呢。大路上没有人影,那么肯定在林子里,不如分成两队,一左一右相隔……两三丈,如此搜过去,还怕找不到他们?
肥牛用力地拍了拍骨头的肩膀,巨大的力道差点将他的骨头拍散了,惊得他苦笑连连。肥牛道:“骨头,你带竹竿,走左边,我们走右边。快,行动!”
这些人都是肥牛带起来的人,自然是对肥牛马首是瞻,手脚利索地行动起来。
进入林子的时候,陈传九把有人跟踪的事说给了田稳和林诗语听,林诗语心里有点不痛快,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呢!可危险逼近,她知道轻重,自然没有发作,默默地听了陈传九的下一步安排,竟、竟是……
爬到树上!
恍惚间,林诗语响起月余前第一次遇到陈传九的时候,他不正是坐在树枝丫上睡觉么?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她甜滋滋地想道,这么快跟破船认识四十多天了。
几人都会功夫,上个树自然不难。
这两棵树是官道转入林子最近的两棵大树。肥牛叫两人悄悄离开的一幕,正好落进陈传九他们的眼里,他不禁佩服吴昊君的先见之明。
接着,他们又听到了骨头的主意,这回顿时犯起难来了。虽说肥牛四人分成了两拨,实力有所下降,可形成了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