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互相示意,一群人便将梅花树上的梅花全都弄落了,并且面带玩味的表情,这些下人有男有女,趣味地观赏。
所有梅花树彻底光秃了,只有散落在一地的梅花,这般陪伴着萧寒萱。
萧寒萱捧起梅花以及泥土,树枝也在不断落下来,被他们毁掉。
“将树挪走吧。”下仆们大功告成。
跪在地上的萧寒萱抬起头来,急忙收起没落下的面容,掩去眼角的泪痕,却难掩眼帘垂下的黯然,说:“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阻拦你们做事,我是想自己挪走这些树,家人误会你们,我一定会说清楚……”
白清还几乎要愤郁出声了,
母亲过得绝不如意,向来都是如此,因母亲的出生,族人本就对其意见,父亲为族效命战死,她本该享尽安慰和荣誉才对,不但时时痛苦,昼夜情难自禁,以及思念失去下落的孩子,被族人欺凌后,却还要掩去哀伤、吞下痛苦,向他们道歉,此刻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啊!
为了这唯一的回忆,宁可向下人低头。这简直是个地狱。
然而啊,他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却不能出手,不能打招呼,只能眼睁睁看,不可以多留几眼。
“你自己想挪走树?”一干下人完全不信,或者说不给任何情面,已经当外人对待,“从你进入白家起就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吧!你怎么说清楚?”
此刻的萧寒萱未曾打扮,她本很美丽的,此时明显不如自家下人,两眼肿胀,泪迹未干,藏在心底的那种悲恸与伤感完全可以被外人感知到,这让白清还的心狠狠的抽动着,母亲真的很容不易,一个神国出生的大家女子竟然遭遇到这种境地。
白清还双目中射出两道神光,以疑问的语气相提,对身旁下人说:“你们白家,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她是谁,看她的衣装不像是下人,怎么。”
身旁下人支支吾吾答道:“白家的事情,与外人无关,你无需敏感……”不过这下人没有多想。
白清还保持着内心冷静,语气略有不平,有心藏解释地说:“我虽未见过我的母亲,也实在很想见到她,但也知道做母亲的不易,何以这般欺负一位做母亲的。”
这下人白清还识得,是白九豁那边的,看着白玄雨长大,自然对家主手足之妻有所了解。“你们在做什么!不许胡闹!”下人呵斥他们。
那一群下仆望来,是看到有外人前来白家,立刻神色凝固,顿时哑口了。
白清还并不去看他们此刻的各种反应,只想母亲能看这里一眼,也算是一种相见了,却是不得,
于是再度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将母亲解脱出这苦海!
白清还攥紧了手,一万个血淋淋的心道:「母亲!您再忍忍!我就会来接你的!!」
之后,白清还又经过自己的住处,有竹子、假山、小桥流水和空荡的屋子。
那几块碎石并一座倒塌的假山,四象铜镜留下的痕迹还在。
他以毒绝子的身份,当然是外人远远看着,不好进去,更逞论拿走东西,及离开白家。住处荒凉,萧条中有一点新的痕迹,除了母亲谁还会来呢。
现今没有可行办法去取回乌黑盒子,这等惊世机缘就藏放自己诺大的房子里,只有他清楚,那双身的法门,只有它日再来,能有什么办法获取。
到时候,才能触碰到,虽然令人满怀期待憧憬,可对现在来说是绝对无法用到的,即使他将进入学院,也只有就这么勇往进去,没有什么能准备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