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还在悠闲浇花的寒烟,就被一大伙子侍卫给莫名其妙的拥护着进了大狱。之所以说叫拥护,自然是,寒烟看来者不善,不做挣扎,不屑辩解,随手抓了几块零食,分给来的侍卫们,自己又藏了几块,吆喝着一大群人,像去喝酒打牌般,乐呵着走了。本来那些侍卫还为难,不论罪过是真假,这般身份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如今见了这情况,倒也图个乐呵。
寒烟命柳弯给她捎来几本书,自己倒是在牢房里自在得意的住了下来,平时吟诗作对,看书作画,还和狱卒吹吹牛皮,这一来二去,牢房倒是混熟了,和兄弟们混的极好,全然忘了自己曾经是个高冷的人。
如此不知不觉竟一连五日过去了。那冷夜天干嘛去了呢?他当然是在想办法怎么证明寒烟的清白,只是这越是明显的陷害,越是让他犯了愁。因为他知道陷害这之人,而这人却是他不想查出来的。当然了,这么多天,冷夜桓早就回来了,寒烟若不在监狱,怕是暗箭难防了。所以呀,她在那里待的也不错,那就多住几日吧!
那冷云溪倒是胆大,坚持自己一个人住在丽贵妃的府上,不用任何其他的妃子照顾,皇帝也就由着她了。这天,丽贵妃的丧事已经一应妥当,冷云溪独自来到牢房看寒烟。
本来被外面一些凶神恶煞的守卫拦着不让进,听了寒烟在里面的应允才放行,随后,立刻有人去报告了冷夜天。
“皇嫂,溪儿来看你了。”冷云溪进了牢房,假惺惺的放下了手里的食盒,抬头诡笑的看着她,
“噫?你是谁?”寒烟心想。当然,她没有这么问,“你就是太子殿下的二妹妹云溪吧!”寒烟站起身来假意客气着,
“皇嫂,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个聪明人,但是我知道,你是我的仇人。”那冷云溪直截了当,不虚情假意,直接亮明底牌,昂着头,十分的得意,
“哦?这么秀的吗,老子难道怕你?真是笑话!”当然了,寒烟内心的os再多,也是不能全说出来的,
“哦,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寒烟一看是个坦白局,微笑着坐在了床上,抬头欣喜的看着冷云溪,
“那晚的那个杀手不过是给你个预警,这次的事算是给你个下马威。”冷云溪还是得意,说的毫不在意,
“可是这次,手法是不是拙略了点?”寒烟对这个人十分感兴趣,
“当然,上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想让人杀你,就有人去杀你,这次,我还是想告诉你,就算再拙劣的诬陷,你也会轻易的坐牢,而我,将不会受到父皇和太子哥哥的任何惩罚,这个赌你敢打吗?”冷云溪的确不是个善类,竟如此会玩弄人心,
而听到“太子哥哥”几个字的时候,寒烟心中确实闪过一丝怒火和悲凉,他给她的爱,是不是真的永远比不上不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手足?
“这个赌,我不打,你赢了。只是,你若想找我报仇,还得另寻法子,这次怕是离死罪有点远。”寒烟依然保持冷静,不被一丝闪过的不悦困扰。肯定冷云溪的同时,也并不完全示弱,
“皇嫂莫急,这次你逃了,六哥哥也不会放过你的,况且我身后还有整个云家,朱家,就是那没脑子的朱浔儿一家,你知道的吧。萧将军又是六哥哥的人,整个萧家都站在我们这边,如此,皇嫂还害怕死的不够惨吗?”这冷云溪确实比朱浔儿狠毒太多,如此大言不惭的话竟说的云淡风轻,洋洋自得。
说实话,寒烟是着实的佩服,好想给她竖大拇指呀!要说她寒烟耍了什么心机,完全是躲在她的笑脸下的,顶多算是利用利用别人。这冷云溪,凭她为了警告寒烟,就毒死养母一事,实在是赢了,而且还坦白承认害人之心不可无,实在是个“勇敢”的人,自此,寒烟真正的对手也就出现了。
一个笑脸下将恶毒写在脸上的人,处处利用着别人对自己的爱,为所欲为;一个冷漠中将权谋刻在心里的人,处处维护自己爱的人,寸步难行。谁,又能更胜一筹呢?
“好,皇嫂等着。只是,你不要让你的六哥哥知道他的母妃是你杀死的才好,否则你六哥哥不比太子哥哥,你可能真的会死在本宫的前头。”寒烟依然面容平静,心中竟有点心疼眼前的这个孩子,“小小年纪,何必呢!”寒烟无奈的摇着头,
“好,我等皇嫂出狱,咱们在青天白日下斗。”冷云溪说的格外的开心,提了为打掩护的,啥都没有的小篮子走了。
寒烟无奈的笑着,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微笑中丝丝并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冷云溪前脚走,冷夜天后脚就进来了,他终是舍得来看看她了。
“太子妃在这里过的不错嘛,竟然没有丝毫的担忧?”冷夜天摸着她宽大舒适的床上蚕丝绒的被子,环顾着干净的墙上几幅一般般的画,书桌上的蜡烛都比别的牢房粗,几本书籍摆的整齐,几束樱花插在洁白的陶瓷罐子里,更显温馨浪漫,这是坐牢?这分明是度假嘛!
“我有什么好担忧的呀,这一切不还都是殿下说了算?殿下若救我,这么明显的陷害,想查不就查到了,若殿下不救我,也就是一死,无需挣扎。我容成寒烟本就是早该死在狱中的人了,能活到现在不过是向老天借来的罢了。”寒烟站在墙边,盯着墙上的一幅画,目光空洞,话说的很重,她自己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在意,刚才冷云溪用冷夜天对她的挑衅。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