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被那几个小土匪推搡着上山,并没有绑了她的手脚,主要是寒烟自己愿意走。刚到山寨门口,身后的小土匪就大喊着“大当家的,有人来闹事,给抓上来了”这几个小贼,抓个自投罗网的还这么开心。
“谁阿”只见寨子的大厅里从后面晃悠着出来个人,魁梧健硕,络腮胡子,浓眉大眼,粗声大气,标准的有勇无谋的猛汉啊!寒烟一边向大厅里走着一边无奈的摇摇头,怎么就不能是个白面书生什么的当个山大王,也能唱些新鲜的调调。
正开着小差,身边一大队的小土匪“噔噔噔”的出来,点了路边的火把。说来也是,刚到枫林山的时候还是夕阳西下,霞光万道,现在天已经见黑了,正是行事的好时机啊!
寒烟进得大厅,左右环视了一下,小土匪大土匪都在好奇的打量着她这个俊俏的男人,“既然你们不说话,我就不客气了啊!”寒烟心想着竟大摇大摆的坐上了大土匪最旁边的位子,泰然自若。
“唉,你,大胆,你给我下来”阶下的小土匪们可不乐意了,最先沉不住气,嚷到,
“唉,算了。”那个大当家的土匪头头稍有兴致的摆了摆手,示意小的们这无关紧要,他本是个粗人,根本不在乎这些虚礼,况且,他现在莫名的对这些俊俏的小白脸,不不,小书生,有种亲近的好感。当然,不要误会,此等彪悍勇猛最具男人气概的人是不会有什么不良癖好的,主要是因了这旁边的位子。
“听说,你是来赎人的,却没有带钱?”大当家凶狠里还带着挑逗,根本没把这人放在眼里。
“错”寒烟突然大喝一声,拍案而起,直叫的那堂上堂下昏昏沉沉的人立刻清醒,可谓醍醐灌顶。大当家也是一个趔趄,懵了一圈。
“哦哦,对不起,大当家。我只是太激动了,您坐,您坐”寒烟本是一副义正言辞,突然又俯首帖耳直请大当家坐下,这变脸之快,哪是一个粗人能驾驭的了,这怎么能反应的过来,只得乖乖听话。
寒烟和大当家一块儿坐下。假装有点费劲的从腰间掏出了紫金令牌,放在了桌子上,压了一口茶,偷偷的看着大当家的反应。
这大当家确实有点惊吓,这个东西谁不认识,普通老百姓也就罢了,可是他黑龙,在道上混这么多年,怎么也得有点见识,知道什么能取,什么见了得绕道而行。大当家心里有点害怕,主心骨不在,这个局怎么破,按照自己简单粗暴的性子,不如偷偷杀了?
寒烟看出了大当家的心思,效果刚刚好,恳切的说到“大当家不必担忧,在下没有别的意思,是真心来找您聊聊的,要不我咋能一个人来呢?”
大当家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道理,稍微回了回神,收起那满脸不争气的惧色,不过,终是不能放松,一个人都敢来?肯定骗人,必有阴谋。
“大当家,是这样的,你呢,截了我家主人的人,还要钱勒索,你说,这事办的不厚道啊。但是呢,我家主人十分仁善,念你不知者不罪,也就不怪罪了。只是希望你把人放了,道上的事以后能给予些帮助。就凭我家主人的身份,不但不会拆了你的寨子,以后大当家再行事,只要不太过分,定会予以宽待的。大当家以为如何?”寒烟占据上风,却也不多强势,只是恳切平静,
大当家反应慢,这事定是有什么阴谋,可自己怎么也想不出来,卡在心坎上十分难受。这时候真的好想一个人。
寒烟见着大汉一时也给不了主意,不如帮他一把,“大当家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看看山下”寒烟有些怒气,
大当家疑惑,缓慢的向窗边走去。只见山下突然火光四起,整个枫林山像置身于一片火海中,气势雄雄。大当家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真烧了他的山可还行,这两个人哪有他这些兄弟值钱,算了,这笔钱不挣也罢。大当家回过头摆摆手,示意手下去提人。自己回到了座子上,一边缓慢的思考,一边喝茶。
寒烟邪笑了一下,拿了紫金牌,走到窗边看着山下的熊熊火光,自顾得意的笑了。
只见这山下的火把,怎么说也得是个近千人的军队的架势。谁知,这些火把都被数丈相隔的绑在一根绳子上,拉了数里远,火把插在石头堆里固定,万不可碰着树,否则就该有点不好控制了。绳子上浸满了油,那五个侍卫准备完这些后,等到时机差不多成熟,分站在五处,同时点着绳子。那火势借了油的引子顺着绳子直烧起来,所过之处,火把也迅速着了起来,伪造了个声势浩大的场面。
不一会儿,几个小土匪推搡着柳弯出来,柳弯一抬头,立马惊喜,刚要叫出来,寒烟示意了一下摇摇头,转身向大当家作了个揖“有劳大当家了”说罢转身就走了。松了绑的柳弯也赶紧跟上来,两姐妹下了山。
“来人,拿纸笔,我要写信”那吃了亏的大当家怒气冲冲,高声喊到,
“啊?又写信啊”小土匪面露难色,只得服从。
寒烟带了师妹,寻了侍卫,翻身上马。回头看那枫林山,只记得刚来时,余霞成绮,夕阳斜下,应的这初秋的枫林山美不胜收,层林尽染。红叶,晚霞,夕阳,哪里像个土匪窝,简直是怡然仙境。寒烟喜欢上了这个地方。
俗话说的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地方被她容成寒烟惦记上了,那还有好?
就在寒烟对着那威武大汉发威的时候,冷夜天也开始了在厦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