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宛伶似乎忘了自己身上的伤痛,有些激动的向她跑过去:“你是特地来找我的?”
楚青顺着一边的柱了坐了下来,抬眼看他:“梭楠呢。”
古宛伶登时就沉了眸子,轻哼一声:“他胆敢冒充我,自然是要付些代价的。”
“他并未冒充你,是你的士兵将你们给认错了。”楚青上下打量了一眼古宛伶,嘴角泛起
一丝的笑意:“谁让你平日里学我穿衣打扮。”
“我哪里学你了!”古宛伶盯着她,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这衣裳无论从材质还是颜色方面,分明是与你不同的!”
楚青莞尔,外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公主,那个胆敢冒充您的男子现在正绑在行型台上,摄政王殿下让属下问问您,是否亲自行刑。”
古宛伶盯着楚青,嘴角的笑意还未牵起,便忽然又瞧见一道身影来到帘前道:“公主,军营中传来有刺客进入,摄政王殿下让您赶紧起身回宫。”
“刺客?”古宛伶有些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楚青,忽然凑近她:“你不想看梭楠吗?本公主带你去,如何?”
皇甫元澈人还未到,这里发生的一切他都已然知晓。他现在让她回宫,保不定就是知道楚青混了进来。
往常的时候,他作为摄政王虚伪的一面,定会前来找自己。然而现在却不知道为何,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未出现,却是一直在下达着命令。
古宛伶冷冷的勾起唇,然而在看向楚青的时候却是双眼冒着光:“不过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除了会打扮之外,竟然还懂得.....”
“公主。”门外一道略微清冷的声音蓦地打断了古宛伶的话,蒙古包内的两人面色同时一变。
那清冷的声音不是他人,正是那皇甫元澈!
他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就是连一向不将世事放在眼里的古宛伶都沉了眸,她的感官一向灵敏,可如今却是不知道皇甫元澈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伸手抚上了腹部,难道是因为受了重伤?
她低头与楚青对看一眼,楚青拧着眉头站了起来,古宛伶忽然伸手朝她面上一抹,登时她的那张脸就变了个模样。
楚青伸手摸了摸脸上不平之处,有些诧异的看了古宛伶一眼。
古宛伶甚是骄傲的朝她微抬了下巴,皇甫元澈似是等的久了,缓缓开口:“得知公主身子不适,君上特地派本王过来将公主送回宫中。”
古宛伶偏过头朝那两具倒在地上的尸体示意了一眼,楚青了然,悄无声息的向着那尸体处走去。
对比了一下与自己身材颇近的尸体便拖进了屏风之后。
古宛伶冷笑一声:“本公主要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管。”
“公主说的是,”皇甫元澈忽然轻笑一声:“公主既然这般坚持,那本王便先回宫禀报君上了。”
古宛伶微微一怔,显然是没料到皇甫元澈竟然这般好说话。此时楚青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那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让她心中乐。
自然就将皇甫元澈的事情给抛在了脑后。
她走到楚青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几眼,轻笑一声,还未说话,门前忽然传来一阵喧闹的声响。
举着长枪来来往往的士兵的身影倒映在帘上,楚青拧了眉头,古宛伶则是抱着双臂站在屋内冷笑一声。
她就知道皇甫元澈这么轻易就离开没那么简单!
古宛伶微拧着眉头,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楚青。这里,屋外已经有大堆士兵的身影倒前,立在前方的一名士兵拱手朝着里面的人道:“公主,军营里有刺客。属下奉摄政王之令前来保护公主。”
“本公主不需要你们保护!”
“公主,军令在上,还请不要为难属下!”屋外的将领不卑不亢道。
他口气虽很是严肃,但并不代表他就小瞧了里面的女子。在南域,古宛伶的名誉并不比皇甫元澈低多少。
只不过她终究是一名女子,再大的功劳,那也是没有办法能够与男子匹敌的。
“哼。”
“公主,殿下去了行刑场了。说了军营中来了刺客,若公主呆的不舒爽,可自行离去。”立在屋外的另一名将领忽然低声道。
南域军营之中皆知古宛伶和皇甫元澈誓不两立,但他们都清楚,这誓不两立,大多数都是古宛伶挑起来的。
谁让这位公主的性情就是如此的好胜呢?
就好比这次,她明明受了重伤,摄政王殿下好心来接她回去,她却是因着心高气傲,完全不顾自己的身体状况就是不肯听殿下一句。
刚刚公主的怒骂声他们可是听的清清楚楚。可怜殿下默默承受之后并未离去,仍旧因为担心公主的身子留在了军营,知晓她不会听他的,所以才会亲自去行刑场,将公主引出来。
果然,里面传来古宛伶震怒的声音:“他皇甫元澈有什么权利竟然敢处置我的罪人?”她一把掀开帘子,一双怒眸瞪得众人不敢抬起头来。
楚青跟在她的身后,抬头瞧了一眼。只见古宛伶面前的人虽都低着头,但眼底露出来的那抹眸光,却是让她拧起了眉头。
古宛伶这人心性向来直爽,很容易在一件事情上过于偏执。她的本事有多高她不知道,但受人敬重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抬头看着古宛伶,见她面上神色越发的火怒,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登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