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顼也学着李辉将他的胸口当成一面犀皮鼓,砸得李辉一阵猛咳。用李辉觉得的好兄弟方式,狠狠的给李辉一个“不打不相识”的暗示。
没想到李信也是四象使者之一,他一直避开正面回答,是怕梁少顼知道了会为了进内城纠缠不休。
说什么等天行道主来安排,杜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她肯定会知会天行道道主,还未所有可能会见的人,包括青龙使者李信。
既然有捷径,梁少顼何必要绕弯路,天行道要囚禁他们是早晚会来的事,与其等着天行道主来发落,自己的命要自己想办法。要么去内城一探究竟,要么想办法离开鄢城,总之不能困在鄢城的外城。他是崇尚自由的的人,若被限制了自由,比要他死还难受。
李辉与其他人比起来,就显得直白很多,在李信的势力下长大,完全没有压力和心机,唯一可能有的是离开鄢城的渴望,他之所以总是看起来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样子,多少也和长期封闭没有自由的生活有关。
一听梁少顼说要和他交朋友,李辉就兴奋了,立刻吩咐手下去准备烧鸡和烧酒,说要请梁少顼好好吃一顿,“兄弟,你不知道,这个鄢城已经好久没有新的人来了了,全都是我爹了人,全都是老人,一样看去全都是长辈,我想干点什么,那些叔叔,哥哥去告状,很没意思。”
梁少顼用力的揉捏着李辉的肩胛骨,越用力李辉就觉得关系越好,然后他翻过来用更大的力气揉捏梁少顼的肩膀,疼的梁少顼一阵呲牙咧嘴,“你说要请我喝酒,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杏花楼。”
李辉爽直的说,“没有。”
梁少顼继续说,“没有杏花楼,汾酒也行,杜康,十年曲,都可以。”
李辉摇头,虽然性格直帅,没有玩绕的心机,但毕竟不是傻子,已经看出来梁少顼的套路,“兄弟,你故意选我没有的东西,觉得鄢城有这些东西吗!”
梁少顼忽略了他这个问题,继续说下一个问题,“我看出来了,你其实很想离开鄢城,但是李信将所有人都管得很严,你一直都没有机会出去。”
李辉呆愣的看着梁少顼,头脑却飞快的思考着
梁少顼继续补充,“我看出来了,你没有办法出去,你也不知道进内城的大门。这里不是战场,你的本事也无用武之地。”
李辉的脸色已经拉了下来,他面相全部传承了李信的,眼光犀利敏锐,此时的眼神透着不善和不屑,“你一个劲的撺掇我外城的世界,难不成你觉得你还能出去!”
梁少顼认真的说,“我能不能出去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出不出去!”
李辉的表情黯淡下来,他按着梁少顼的头往周围看了看,其他人都已经散了,各自忙各自的去了,身后没有一个人跟来,就连梁少顼带来的璇玑和讳净,此时也没心没肺的坐在一个摊上吃烧鸡和烧酒。
鄢城的房屋很密集,也很容易藏身,李辉再三确认没人了才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想过要出去?我过去可为了出鄢城费了不少力气,但是每一次都被我爹识破,还没等我实施就被他扼杀在计划里,我身边的人就知道告状,就没有一个人和我同心协力。”
梁少顼说,“这么复杂的鄢城,是一定要通同心协力才能出去,不如我们协作一次,一起出鄢城?”
李辉的眼神点亮了那么一瞬,但是很快就又黯淡下去,哀声叹气道,“我也不是没有出去过,两年前就成功过一次,刚出来到了二十里外的京城,还没进城就被我爹的人找到带回来了。回来看我还活着好好的,又把我往死里打。”
梁少顼错愕:“那是你爹啊?”
李辉在拍着路边的石桩说,“没错,就是我爹,他说军人要以身作则,犯了错就要从重惩罚。我当时还问他,难道一辈子都不出鄢城,你猜我爹这么说,他说我要是有能耐当上和他一样的使者,就能随意出入鄢城了。”
梁少顼被他委屈的样子逗乐了,在他肩上用力的拍着:“你相信不相信我能顺利的全身而退。”
李辉一副了然的眼神看着他,笑得有些贼贱,“我不相信,你说了这么多,我总算知道你要干什么了,你能不能出去我不知道,但是我一定会帮着我爹来阻止你的。”
梁少顼笑着摇头,“何必如此麻烦,我只要把剑放在你的脖子上,跟人说‘不带我出城就杀了你’,还怕你爹真的会牺牲你不管?”
李辉喷笑出来,“这招你试过,一点用都没有。”
梁少顼的眼神微微眯起一个颇有威胁的眼神,“那不一样,我那是在挟持你。这一回,我是要杀你。”
说着,梁少顼的剑,已经冰冷的架在了李辉的脖子上,剑已经出鞘,锋利的剑刃紧紧挨着李辉的脖子,并不曾用力,李辉却感到的脖子痛得像是落枕。
缨络剑的名声,李辉也多少听说过一些,知道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也知道一些关于缨络剑的传闻,并且宝剑持有者,梁少顼的名号也不小。
李辉的声音有一点发颤:“你是开玩笑的,还是直说真的?”
梁少顼的嘴唇微微勾起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你自己觉得真的,还是说笑的?”
梁少顼领着李辉,将他扯到街上人多的地方,璇玑和讳净一看到了梁少顼的作为,他们已经吃好了烧鸡和烧酒,快速擦干净嘴巴,又在小摊旁边的水槽里洗干净了手,一起走过来的时候,两人的的